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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会这么问,只以为是何小曼八卦,笑道:“坐头班公交啊,我瞧着他去厂对面的车站等车,箱子里带了不少资料,好像还挺沉的,就他那瘦弱的样子,当时我都怕他拎不上公交车。”

听他没有坐家里的车,何小曼的气总算稍微顺了点。

其实跟他认识这么久,有些优越感和出众感是与生俱来的,何小曼也不得不承认,丁砚从来不卖弄不显摆,其实也是习惯,不见得是刻意为之。

拿了信封走到无人处,打开一看,是一把钥匙,和一张薄薄的信纸。

“小曼,见信好。此时我应该已在火车站候车,而你大概刚刚上班。我们的相识,缺了一次自我介绍,现在,我想向你郑重地,也是认真地,介绍我自己。我叫丁砚,今年二十一岁……”

丁砚!

小曼惊了,他不是叫丁彦吗?虽然读音一样,但绝不是她搞错,当年她问过写法,甚至用手指比划过,“丁彦”……哦不,丁砚可都没有否认过!

赶紧往下看信的落款,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信的落款:丁砚!

原来连名字都是假的。不光背景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连最最重要的名字都是假的!

一时间,何小曼怀疑起来,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是真的?

这封信,是丁砚一次最真诚的自我介绍,从小学的经历一直写到大学,几近事无巨细。

丁砚啊丁砚,你不嫌太迟了吗?

何小曼长长地叹一口气,望着手里的钥匙。看样子,倒像是自行车的钥匙。

赶紧跑到平常丁砚停车的车棚前,赫然望见那辆24女式飞鸽自行车正孤独地立在那里,与两边面目糊涂的各色旧自行车相比,孤傲而悲怆。

是的,再美的东西,一但孤独,总有些莫名的悲怆。

何小曼用钥匙试了试,果然能打开锁,顿时明白了丁砚的意思。

他将这辆崭新的自行车留给了自己,大概是想圆自己一个自行车梦。这辆车的一切配置、颜色、品牌,都曾经是何小曼的梦想啊。

敢说他没有心?

敢说何小曼不重要?

回到车间,何小曼将车钥匙和信一起扔进了办公桌抽屉。关上,又拉开,反复几次,终于心烦意乱地将钥匙和信推到了抽屉最里边。

只要不将抽屉拆下来,几乎就发现不了这两样不起眼的东西。

火车站的候车室,丁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何小曼看到信,能不顾一切地跑到火车站来与他告别。

只是他无数次回望入口,无数次失望。

终于,汽笛鸣响,带走了少年。

青春的爱恋,划下一个略带遗憾的句号。但命运会适时按下回车键,不动声色地另起一行。

数日后,何小曼在家中新来的广播电视报上发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消息。

《射雕英雄传》要开播啦!

一年过去,珍珠弄有电视机的人家已然不少,姆妈们聚在一起,讨论的话题已经从谁家做了几个煤球,悄然转变成昨天晚上看的电视怎样怎样。

见何小曼这么开心,王秀珍有些不解:“是个武打片?是不是和霍元甲那样打?”

这个形容很有点意思。

人们形容影视剧里的战争或者打斗场面是否激烈,常常会问“打不打”,“打”在这里成了形容词,而非动词。

“打啊。不过不是霍元甲那个打法,我形容不了,到时候你看了就知道了。”

何小曼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武功也变得越来越神奇,《射雕》的功夫方式,跟《霍元甲》的拳脚功夫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77章生日礼物

古城的六月,是《射雕英雄传》一统江湖的世界。

街头少年们的十八般武艺开始全面升级,从手腕翻飞的“迷踪拳”演变成动作幅度更加大气深沉的“降龙十八掌”,口号越来越响,招式也越来越花俏。

而在这些“名门正派”中间,也有不少迷恋“九阴白骨爪”的重口味少年,模仿梅超风的笑声成了他们最大的乐趣。

珍珠弄的姆妈们也会聚在一起讨论。但她们觉得梅超风的出场太阴森,梅超风和陈玄风的感情也太偏执,她们不喜欢。

大妈们也是喜欢甜宠的呢!

郭靖和黄蓉就很甜。

不过,她们也会吐槽,说演郭靖的那个小官人长得不够英俊,脸盘子有点太大,倒是反派杨康长得面如冠玉,真是个神气的小官人啊!

社会审美已经在悄然转变,早期的浓眉大眼型男人已经不太受欢迎,虽然银幕上的帅哥尚被酸溜溜地称为“奶油小生”,但从姑娘们到姆妈们,都在悄么么地热爱着奶油小生啊!

8日,是何小曼的生日。她终于正式踏入了十七岁的行列,唯一悄悄放缓的,就是身高的长势。她在长到一米七二后,终于不紧不慢地停了下来。

王秀珍仰头望着自己女儿,总觉得难以置信,却又欣喜难掩。

“可以了,再高就不好找男朋友了。”

才十七岁,王秀珍担心得实在有点早。倒是何玉华在旁边凑了个嘴:“只见嫌矮的,没见嫌高的,小曼现在这样真是好看,穿衣服也像个衣架子。”

的确,何小曼现在的衣服都出自姚家姆妈和王秀珍之手,样式是自己设计,加工是两位“大师”,用她的话说,自己就是个“试衣模特”。

有了何小曼的科普,珍珠弄好多人都知道“模特”是什么意思了,于是总把“模特”这两个字挂在嘴上,看到穿衣服好看的小姑娘就叫人家“模特一样的”,觉得这形容特别洋气。

当然何小曼这个“试衣模特”影响力太大,每次穿了去科技学校,都有人问式样。搞得现在王秀珍和姚家姆妈都有些来不及了,发展了珍珠弄其他一些“有志姆妈”在当下手。

当然也给钱。不给钱谁干啊!

别看王秀珍为人略显懦弱,管钱算账倒是一把好手,每月给她们算工作量,噼里啪啦算盘一打,还蛮像那么回事。

大家都没想到,这账一算下来,发现每月的入竟然比何立华装配电视机的入还高,王秀珍开心得什么似的,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这个家的“废人”,全面开花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见过钱的人,让他们手就很痛苦了。也只有女儿生日这种大事,才能让王秀珍放下手头的工作,腾个半天出来准备一顿丰盛的晚宴。

正在家里边杀鱼刮鳞,外头一阵自行车铃声,打得很急。

“何小曼有包裹!”邮递员在外头喊。

“来啦!”王秀珍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应着声跑了出去。

“咦,北京的?”王秀珍接过包裹愣了一下,她只知道女儿经常有深圳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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