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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得发麻,他听到了这一辈子最美的情话:

“我是你的。”

……

一直肥嘟嘟的小麻雀出现在了喜塔拉氏屋的窗户旁,小小的脑袋凑到窗前,捉开窗户纸钻了进去。

断骨终不悔

小家伙刚进来,便被一双白皙的手捏着,挣扎了两下便咽气了。红色直接拨楞这死去的麻雀,勾起了嘴角。终于等到了……

当面临离别时,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第一次,秦方卿觉得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未对原幸说,天却已经亮了。明明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见面了。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他才明白这其中的感觉。

原幸不让他送行,他知道,原幸是怕。怕忍不住直接将他抱到船上带走了,他没有去送行,也是怕,怕绷不住那根神经,钻进了原幸的怀中。

二人相拥,享受着离别前的温馨。即便不说话,仅是听对方的心跳,也是件享受的事情。他来到这个世界之时,这具身子底子还是不错的。加上庄子上生活锻炼,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但是,当你遇到一个将你捧在手心的人时,性子就忍不住矫情了。

当有一个人可以为你出头,挡住你面前所有的风雨,你就变懒惰了。他便是……在秦府的时候,他需要自己去讨回公道,无论是对秦夫人,还是对秦家那两个兄长。而到了这里……他还未张口,原幸就已经将那些人给处理了。让他有一种,找不着地方撒火的感觉。

黑夜离去,黎明到来。秦方卿闭着眼睛装睡,额头被轻柔的亲吻,被子被盖严实。屋内良久没有响起脚步声,秦方卿努力保持平稳的呼吸,等待着原幸的离去。

那个男人站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秦方卿的轮廓,好似要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一般。

方卿,我等你。

原幸走了,在寒冬的早晨。原幸走后,秦方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言不语。他在装睡,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离别。

秦方卿脸色苍白带着明显的病态,望着窗外的雪,怎刚离别,就思念了?

下人们乖乖的站在外室,不去打扰秦公子。王爷虽然出征了,但是站在院子周围的侍卫却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王爷是个什么意思,他们都是明白的。

古朴的桌上躺着一只咽气的麻雀,喜塔拉氏鲜红的指甲旁边躺着一张小巧的纸条:已出征。而纸条的旁边,是被撕的粉碎的休书。

原安告诉她,父亲这次被提拔成粮草总督,负责押运粮草去前线。

想到此处,红唇弯起了弧度。原幸对秦家庶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在利益面前,情感总是靠后的。原幸出征走了,那么王府就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原幸要依靠他父亲稳定的军需供应,自然不敢拿她如何。所以,她给秦方卿下了毒。本想让原幸看着秦方卿痛苦的死去,让原幸心痛一辈子。可是这秦家庶子命不是一般的大,一次两次几次都未弄死他。

红色指甲划过桌上死去的麻雀,如此甚好。生命力顽强的人,玩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如今,秦方卿不是留下了吗?

这与她的初衷刚好相符,原幸和秦方卿都得死。且,她是不会让他们死在一起的,定要一个死了,另一个再悲痛死去。这样,才能勉强弥补这些年她受到的伤害。原幸拆散了她与原安,却想自己过得幸福,想都别想。

只要原幸走了,京城就是原安的天下了。那样,秦方卿还不是任她揉搓?

到时,原幸在边境,又奈何的了她?没有粮草,百万人也是白搭。原幸这次出去,是回不来的了。

麻雀的尸体掉在了地上,被喜塔拉氏踩在了脚下。她且再忍几日,等一切都布置好了……

逸亲王府中,原安的书房中挂满了画像。或是坐着,或是站着风姿优雅。但是原安依旧不满意,无论怎么画,都不如秦方卿一丝风采。

原幸这次带走了大部分的兵力,不过……顺流容易逆流难。这一次原幸想要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原安的眼中闪过热切,是时候该将秦方卿弄过来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原安顿了一下。不,还是先让原幸永远的埋葬在边境。他那好弟弟的妻妾,就由他照顾了。

忠亲王出征,即便是寒冬腊月也有大量的民众送行。忠亲王在他们的心中,似信仰一般。他们相信,这次战役定会胜利。

而忠亲王府,依旧安静。原幸留下的人马将王府守的很是严实,除了几只跳来跳去的麻雀,无其他欢脱之物。下人们行色匆匆,不想在这冰天雪地多停留一秒。

喜塔拉氏被禁足,虽然做的极其隐秘,但是府中的人还是开始议论了。马氏掌管着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物,算是妥当。李氏带着孩子足不出户,比秦方卿还宅。没有人惹事,没有“偶遇”整个王府好似安静下来了一般。

秦方卿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发呆,不知原幸此时到了何处。屋外喧哗传来,嘭嘭铛铛的声音,惨叫声。屋内伺候的小厮神色一变,原本微弓的腰背挺直绷紧,小心的出去探查情况。大混混皱眉,有着不详的预感。

果然,小厮下一刻便回来,对他抱拳。

“公子,王妃带侍卫杀进院门口了。”

秦方卿先是一愣,随后站了起来。这是哪里跟哪里,被禁足的喜塔拉氏跑出来了?还带着侍卫打上门了?谁的侍卫?原幸的?

小厮神色紧绷,门外侍卫与王爷的八大亲卫正在与那些人纠缠。刀剑无眼,公子还是先撤退的好。

可是,秦方卿却推开了小厮,往门外走出。

“我未去找你,你倒是来找我了。”秦方卿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他的一句话,让打斗的人听了下来。白色的雪地染上了鲜红,看着昨日还鲜活如今却倒在地上的侍卫,他的心里哽的慌。

喜塔拉氏身披红色裘衣,妆容艳丽至极。可当遇到秦方卿这张素颜的脸孔,再华丽的衣服也不及那双装着星河般的眼睛。

“!!!”喜塔拉氏嫉妒的看着秦方卿,这张脸,这双眼睛都不能留。就算是死了,也就扣了眼睛,划花了这张脸。秦方卿这张脸,留不得,不能让原安看到。

今日,是原幸走后的第七日。昨晚她暗地里与原安私会,问其要了十个亲卫以及一些侍卫。原幸留下那些人想要保护秦方卿,她便找更多的人伤害秦方卿。

“我父亲如今掌管军需,原幸的死活,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喜塔拉氏扬起笑容,不想被秦方卿比下去。

“我虽然恨原幸,但是并不想伤害他。”

秦方卿听了完全没有搞懂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只是负责押运军需而已。怎么就变成了喜塔拉氏一句话原幸就翘了?

若是大司马真的这么多了,老皇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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