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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还是我向楼主引见的江氏。”温逐流轻声又道,眸中划过一丝苦恼,声音飘忽道:“说来,江氏还与长白有些渊源,不知你......”

彭萋一听温逐流和江氏有联系,顿时面色一沉,冷冷道:“既然你跟他们熟,那就提前知会你一声。”

“江鸿光的头,我要了。”

说完彭萋头也不回的走了,留温逐流独自一人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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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峰,峰主洞府。

“彭师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吴远道关心道,他亲自从绮霞峰过来。

“都好了。”彭萋一身孝,坐在吴远道对面,淡淡地回答。

陈嘉树和明善坐在主位面色紧绷。

据彭萋死里逃生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明善同样被困在青德坝得知了凌恒的死讯,悲痛之余痛恨纠缠不休的百毒门至极,最终杀得百毒门一口不剩才出了青德坝归家。

“果真是天赋异于常人,换做别人得养个几年还要修为大退,彭师妹几个月就能康复如常。”吴远道笑着说,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不康复怎么行,催命得都来了。”彭萋幽幽道。

吴远道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遏制不住怒火,指了下明善又指指彭萋,道:“为什么有人催命,还不是因为你,你任意妄为!你们想过后果吗,想过......”

明善柳眉倒竖,面上一团煞气,“嘭”的一掌拍在桌上,吴远道的指责声戛然而止,他面目扭曲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什么后果呀,吴远道,你来说说。”明善冷笑道。

吴远道的嘴巴比脸上平静多了。

“你再说说,后果摆在这儿,你能怎么做?”明善瞪着吴远道,一字一顿地说。

见吴远道还是绷着脸不说话,明善的声调瞬间拔高,指着吴远道就骂:“人家要抢你就给,人家砍你你不仅不还手,还伸脖子过去让人剁,吴远道,你自己贱就贱了,还要别人和你一样贱吗?”

“明师妹!”周彻听不下去,息事宁人地制止明善继续往下说。

明善根本不理,直盯着吴远道,继续说:“我知道你怨我,怨我灭了百毒门,德行有亏给你抹黑了。”

“我知道你怨萋萋,怨她明知道师父已死,还是一意孤行开罪于江氏。”

见吴远道深以为然的样子,明善气极反笑,眼中隐隐含泪,“我不灭了百毒门我能活着走出青德坝?”

“你不杀了百毒门的少门主,他们又怎会与你不死不休?”吴远道不耐道。

“吴远道,你说得这是人话?”陈嘉树大怒,“你没师父吗?还是说,先宗主忘了叫你做人!”

能说出这种话,吴远道,你不是人是狗吧!

吴远道瞬间就炸了,挑起来怒斥道:“你们穿云峰一个个犯上就算了,还敢侮辱师尊,陈嘉树,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陈嘉树向来为人温和,这次却拍案而起,与吴远道寸步不让,“我哪个字侮辱先宗主了?先宗主还不能提了?”

“就是你这个没骨气的东西,自知给先宗主丢了人,心虚!”

“吴远道,你少在这儿对我师妹指手画脚!”陈嘉树气得来回在地上踱着步子,脸朝着吴远道,“她们被人追杀时,你做什么了,事后你这么有能耐,有能耐你往江氏身上使啊!”

彭萋在热河被追杀时,只有冬意长老动用了自己的关系,与江氏达成了献宝不杀的意向。而且发生的这些事根本不是彭萋和明善的错,只有无耻懦弱的人才会放着杀人越货的强盗不怪,反将怀璧起身当做罪名。

“要不是你们给留仙宗惹祸上身,我压根懒得理你们的事!”吴远道一甩袖,气哼哼地背过身去,每次跟明善起争执都是这种结果,但这次是真的颜面全无,他本就对明善又爱又恨,现在是恨占了大头了。

彭萋目睹了一切,心中愤慨,这男女之间的感情真是靠不住,师姐被追杀时,他吴远道在哪儿猫着呢?拿一宗之主不能妄言妄动当借口虽令人鄙夷,但也不是不能试着理解,但她们一个靠自己一个靠天意死里逃生后,吴远道只敢将气撒在她们身上,算什么东西。

“江逢春过百岁,我们去不去......”彭萋缓缓地开口道。

彭萋此话一出,引得吴远道和周彻纷纷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得热切看向她。

“我们去不去跟绮霞峰没有关系。”彭萋悠悠道。

“你们两个不去也得去,你们还要害宗门到哪种地步!”吴远道气急败坏。

☆、斩草除根

江氏的人要求,彭萋和明善必须到场,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江氏的人还没威胁你,你就怕成这样。”彭萋静静地看着吴远道。

“我的彭师妹啊,这不是怕,是识时务,宗门今非昔比,可经不起外人折腾了。”周彻苦口婆心地劝道。

“外人折腾你你该怨恨外人,没本事就只能怨恨我,这不是怕是什么?”彭萋卷着发梢,漫不经心地说,“宗门没落,还会有复兴的那一日,你忍辱负重审时度势,但心里要亮如明镜才不会将风骨也一并丢了。”

“我师兄说得对,骨气这东西你没有,你心里有多苦都不是软弱的理由。”

“你!”吴远道气得发抖。

“受不了是吧,我们说得太难听了是吧,那你怎么还不走。”彭萋厌烦道。

“彭萋,你什么态度,你不把我当师兄,我也还是一宗之主!”吴远道疾言厉色地说。

“一宗之主?我看你就埋头当绮霞峰峰主好了。”彭萋嗤笑道。

不顾吴远道“你反了天”的言论,彭萋继续道:“我知道二位的来意,如果开门见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还能跟二位好说好商量。”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得了,二位请回吧,日后是划清界限还是形同陌路,自便。”彭萋侧身抬手朝门外做了请的姿势。

吴远道和周彻脸色极差地走了,二人刚走明善边落下泪来。

明善垂下头抖动了两下肩膀,拭了眼泪,咬着牙目光坚定道:“我与此人再无瓜葛。”

她和吴远道的关系早该有个了断,就是当断不断拖到了今天,才会无比痛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往这种人身上用心。明善曾暗暗告诉过自己,无论将来如何都不要后悔不要鄙夷厌弃自己付出得感情,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她无比的嫌恶吴远道这个人,嫌恶曾经瞎了眼的自己。

彭萋连忙过去抱着师姐进行安抚,“师姐,等从江家寿宴上回来,咱们就离开这儿。”师父已经不在了,只要他们兄妹三人在一起,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穿云峰。

彭萋和明善早就做好了赴宴的决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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