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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黄。”

“黄了你还不开心。”

“我是开心了,搞得冯宓被弃是因为我似的。”她还是希望师兄的婚事以师兄和冯宓的感情为准,而不是被她和冯宓的矛盾左右。

温逐流不想引得彭萋继续纠结,便温声道:“有了教训,下次你便无视她就好了,你无视她,她也就没机会。”

“好了,你打扮的这么漂亮,肯定是想忘了这些不愉快的事,是我又招你了。”温逐流轻声道,他看出来彭萋哭过就觉得心疼,想给她出气来着,但知道是姑娘之间的摩擦后又不好多说什么。

“这是......”温逐流半眯着眼仔细端详着彭萋,道:“抹了胭脂,画了眉毛?”

彭萋不自然的伸手摸摸眉毛,却被温逐流制止。

“诶,会摸掉色的。”

掉色?她刚才拿指甲刮了一下,那岂不是一节深一节浅了,那岂不是很难看,很可笑?

彭萋急忙找能代替镜子的物件,碗和盘子都不清晰,正好温逐流的佩剑在手边搁着,彭萋举起来抽出一段剑身,青光映眉峰。

“你描的浅,掉色不多,不碍事。”温逐流道。

彭萋不听,摇头晃脑的对着剑身照了半天,才放心鞘。

温逐流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可以进入主题了,便貌似随口道:“你一个人在这儿唉声叹气的想终身大事,想的怎么样了?”

彭萋重新执筷的手一顿,大大方方的说:“想好了。”

“什么?什么想好了?”温逐流懵了。

“少跟我说车轱辘话!”彭萋烦道。

“哦。”温逐流幽怨道,“穿云峰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吧!”

“是呀,名帖都装不下了。”彭萋吐槽道。

温逐流勉强干笑几声,问道:“不知哪位三生有幸,入了你的眼?”

“二选一,我看哪个都行。”彭萋无所谓道。

“哪两位?”温逐流已经笑不出来了。

“怎么......”彭萋挑眉斜睨着温逐流,道:“你还要帮我选选?”

☆、身姿端正

“不不,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急,你看你师姐明姑娘还没......”

“我能跟师姐比吗?”彭萋舔着筷子,师姐能找到自己的方向,不用靠别人,不像她,失了神依靠就像一条迷失在汪洋里的小舟,“师兄马上就要成亲了,下一个自然是轮到我了。”

“就......这么急?”温逐流喃喃道。

“恩,师父是挺急的。”彭萋像模像样的点点头,又胡诌了一句,“今年就得定下来。”

温逐流沉吟,垂着眼瞳孔几乎纹丝不动,片刻才幽幽道:“二选一?这两位是谁选出来的?”

“我选出来的。”彭萋满不在乎的说,“我就认识他们两个。”

“就认识?”温逐流艰难道,“你以这个为标准?”

“当然,跟那些脸都不认识的人相比,当然是原本就认识的人更容易接受。”彭萋的目光在桌上乱转,从一个盘子移到另一个盘子,然后毫无章法的下筷,嘴上随意道:“正好,师父和冬意长老也很满意,谈婚论嫁嘛,不就是先看师门家世再看人么?”

先看师门家世再看人,温逐流心中酸涩的默默重复着这句话。

“我猜其中肯定有宫忘川。”温逐流低声道。

“对呀,我认识谁你还不知道吗?”彭萋淡淡道。

“宫忘川,还有......陆安歌?”温逐流细细回想,他所知道的,彭萋就和这两个人有过交集。

“恩恩,师父想在飞升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彭萋道。

“彭萋,你不觉得有些仓促吗?”温逐流问。

“那什么时候不仓促?”

“凌峰主也不是明天就飞升,你大可以用心一下,让事情水到渠成,而不是像这般从锅里抓起一个馒头尝也不尝就吞下肚。”

“那也得锅里有馒头!”彭萋怒气冲冲瞪大眼睛,一筷子扎穿了鱼头。

说的真轻巧,锅里就仨馒头,最大最好吃最想吃的那个还不开花!彭萋揪出鱼眼睛放进嘴里,狠狠地咬那鱼眼仁儿,想想就觉得羞耻,她怎么吃个饭一直在恼羞成怒,恼羞的还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温逐流眉头紧锁,彭萋的心一乱更加看不清这个人了。

“你舍得这么早就离开凌峰主和明姑娘?”在脑子里迂回了半天,温逐流就迂回出来这么一句话。

“反正我听师父的。”师父呢,听她的,彭萋双眸一亮,直视着温逐流道:“不过,看你这么积极......”

那一刻,温逐流怔怔的望着彭萋的眼,心下一片明亮,心跳快了一拍。

彭萋抖抖眉毛,顽皮道:“认识什么可爱乖巧的少年郎,尽可以介绍给我,为了穿云峰和摘星楼之间的友好氛围,我会好好考虑的。”

“吃完了吧,吃完了我们走吧!”温逐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佩剑拿起来,快速的说。

“唔,完了。”彭萋垂下头,背脊微僵,叫伙计过来结了账。

“哎呦!”彭萋一站起来就赶紧皱着脸扶着桌沿不动了。

“怎么了?”温逐流忙去看彭萋的脸色。

“吃饭不认真的报应。”彭萋叹道。

吃饭不认真,说一会儿吃一会儿,吃的就比不说话只吃饭要多,还不是一般的多,彭萋艰难的喘了口气,摸摸圆滚滚的肚子。

温逐流笑了笑,两人绕过几张桌子就要下楼,听到楼梯上有踏步声,知道是有食客就快上来了,为了避拥挤,便停下来等一等。

彭萋扶腰挺肚,苦大仇深的看着脚下的楼梯,吃的过分多了,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

温逐流看的好笑,他虚托着彭萋的手臂,低声调侃道:“没关系,我扶着您老人家......”

“呦!萋萋呀!”赵蓁的脑袋先冒了出来,他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冲着彭萋的挺起来的腰一扬下巴,调笑道:“几个月了?”

溧水消灭厄运之源和宗门内乱赵蓁都没有参与,冬意长老早早就安排了独子去柔栖修行历练,算起来,君子宴后彭萋就再也没见过赵蓁,今日重逢于此,竟还是老样子。

“快生了。”彭萋顺嘴就是一句玩笑话扔了过去。

赵蓁大笑,“哥哥约了人喝酒,咱们晚上见。”说罢,轻弹了一下彭萋的额头,就去找座位坐下来。

吴远道与多年未见的赵蓁出来喝一杯,上楼时他跟在后面,听到赵蓁与人说笑,待他上了楼看见彭萋与温逐流二人,以及二人的姿势,脑中轰的一声。

“彭萋!”吴远道感觉自己受到了大大的惊吓,眼前的温逐流殷勤的搀着扶腰挺肚的彭萋,“怎么回事!”

“吴师兄好!”彭萋反射性的甩开温逐流,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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