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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给我等一观?”宫忘川抢在高彦的冷嘲热讽前把话问出来。

彭萋为难的抿抿嘴,摇头道:“画不出来,太复杂了我根本记不全。”

宫忘川有些失望,他本来期望能从彭萋这里得到灵感,好能助大家走出瓶颈。

“彭师妹既善此道,后面的事可要多献言献策。”吴远道总结道。

吴远道态度暧昧倒是有几分置身事外,宫忘川是明显的急着解决问题,而高彦么,呵呵,此人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想坑人”了,比如,他就对在呼兰城的四个人做每件事的动机、细节刨根问底,陈嘉树和冯宓他想问也问不着了,就把劲儿都使在了彭萋和温逐流身上。

“你说你被温逐流拉了一把才进了陆府的厅堂,然后看到了阵眼?”

“他拉我是为了躲怪,至于怎么进的厅堂,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彭萋耐着性子,纠正高彦歪曲她的陈述,大概是师姐往她身后一站腰杆忒硬,高彦自觉坑她坑不动,便视线转移到同门师弟身上了,真是六亲不认。

不过话说回来,在外人看来单就呼兰城这件事她和温逐流的嫌疑少不了,再加上城一夜封城,这样想也是常情。

“温师弟,你说这小丫头解完阵就昏过去了,那么之后的时间空档,她证明不了你在哪儿,你证明她的也不可信。”高彦幸灾乐祸的对温逐流道,显然他对自己捕捉到的蛛丝马迹很是满意。

当年青竹秘境,高彦跃上摘星楼首座弟子的位置,正经出了一阵子的风头,只是此人尖酸狭隘并且近几年境界停滞渐渐归于平庸,心态爆炸装也不装了开始明目张胆的打压楼中的后起之秀,天赋迥异青云直上的温逐流就是其中之一。

高彦抓住这一点虽然动机不纯但也不无道理,让这场同室操戈的戏继续演下去说不定真能逼问出点什么,有人便怀着这样的心思静静的旁观着摘星楼的内部矛盾。

“那个......我没昏过去。”彭萋小声冒出来一句话,引得厅内众人纷纷侧目。

“哈,怎么,串词串差了?”高彦阴阳怪气的叫道。

彭萋不为所动的环顾四周,认真的说:“我只是太累闭上了眼睛而已,你们想要我和他相互证明什么,他好心扶着我没让我趴在地上,还抱我出去交到师兄手里。”她可是实话实说,谁也别想套路谁。

高彦不住地冷笑,“你没昏,不也是闭着眼睛......”

闭着眼睛就无法证明扶她抱她的人是温逐流,彭萋知道高彦想这么说,但她也有话要说,“眼是闭着的,可感官还在,大家都是修行之人,闭上眼也是可以感知的呀!”

“他!”彭萋指着温逐流,“偷偷捡了我的簪子,到现在也不主动还给我。”这总可以证明感知与事实相对应了吧,而且重点是,温逐流,赶紧把簪子还回来。

“什么簪子?”问这话的是吴远道,他瞥了一眼明善。

彭萋这话一出口,若是和温逐流对不上,可就把祸端引回自己了,但明善知道师妹不会乱说话的。

“就是一根镶着玉梅花的簪子,样式很普通。”彭萋道。

“你在祁连寨买的那根?”吴远道对明善道。

“恩。”明善淡淡的应道。

“难怪没见你戴过。”原来是给彭萋买的。

“你趁早还我,否则下次见了摘星楼楼主我就让他赔。”彭萋下巴微扬,手臂一抱对温逐流下了通牒。

“你的簪子都摔坏了......”温逐流支支吾吾道,“我买支更好看的,初春君子宴的时候赔给你......”

众人,无风凌乱,目瞪口呆......

明善:终于看明白,师兄,你在呼兰城怎么不以绝后患?

陈嘉树(千里传音):有我严防死守他不敢放肆,这回怕是说漏了嘴吧!

高彦:英明神武的我竟然觉得自己的反派之心有那么一丢丢不合时宜,怎么办,急。

季修明:不知羞耻!

彭萋:簪子还挺值钱的,能要回来当然是要回来,过日子不能太败家......

“我就要我的那根,赶紧还我。”彭萋已经走过去,手掌伸到了温逐流面前。

温逐流无法,只得从怀里掏了半晌,久到彭萋都忍不住想提醒他万象包挂在腰带上了,他终于掏出了那根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秘下的簪子,簪尾上撷秀的玉梅花残缺了一瓣。

高彦狠狠瞪了温逐流一眼,却再无话可说,只得作罢。

众人静默片刻,才陆续开始继续讨论消灾之法,明善朝着吴远道的方向对空气道:“早饭还没用,我们先回去了。”

吴远道端茶盏的手一顿,“那快去......”末了,又对彭萋加了一句,“彭师妹受委屈了,快快回去用早饭。”

这话听得彭萋眼角一抽,怎么感觉吴师兄有一种向叫做明善的恶势力低头的意味,话音里里外外那股息事讨好的味道确定不是她嗅觉失灵了?

“今天也要巡城,我看彭师妹就不必去了,巳时我让周师弟去西厢叫你。”吴远道的目光落在明善的侧颜上。

“再说。”明善淡淡的扔下一句,人已经起身领着师妹出门了,其实被困城她一点都不着急,虽然高彦这人是摘星楼的糟粕还是华尚有待商榷,但留仙宗和繁花谷弟子中的佼佼者宫忘川与吴远道可都在,随她躲懒也无妨。

“师姐,城你真不管了?地脉阵图都画出来了这记大功可就要白送给他们了。”一出正厅的院子彭萋就加速疾行,改为她拉着师姐往回走,边走边不甘心道。

“又能如何,吴远道人都来了。”明善撇嘴道,“怎么,莫非萋萋有法子?”

彭萋回到厢房赶紧将房门关上,窗户也一一瞄了一遍,桌上放着一只紫砂小锅,里面盛着雪菜肉丝粥,彭萋二话不说端起锅让师姐拿着,自己又扯下桌布,蘸着茶水在桌板的漆面上飞快的画起来。

宫忘川给她看的地脉阵图,比之呼兰城的城中阵无论从复杂程度还是难度上高出得都不是一星半点,她没能多看上几眼,又经历了一番扯皮,现在趁着记忆新鲜得赶快画下来加深印象。

明善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笑叹道:“你呀你......”

看一眼看不懂,那就多看几眼,彭萋兴致勃勃的搓着手目光不离桌上的水迹,嘴上说道:“师姐,这图是谁画成的?”

明善自己从小锅里盛了碗粥,慢条斯理的喝着,“宫忘川捉刀,吴远道也懂一些。”

看来宫忘川在术法上不虚呀,彭萋捏着下巴暗暗道,城的问题在于祸端是埋在地下,而不像呼兰城表面就能看出来,地脉一般修士都会探寻,但能整理成这样一幅图,可见其功底。

“萋萋有意插手城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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