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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做师姐的左膀右臂呢!”

左膀右臂?那明善怕是提不起剑喽,陈嘉树默默地将小师妹带到一条人潮涌动的街口。

“一路走过来连个人气儿都没有,这里人还蛮多的。”彭萋看着繁华热闹的景象,说道。

“吃,还是不吃。”陈嘉树干脆的说。

彭萋深吸了一口这条街的“街味儿”,斩钉截铁道:“吃!”

床头的褥子掀开了一角,露出的床板上插着十来个长长短短的竹签,糖葫芦、蜜枣、麦芽糖、糖人、肉串、面筋什么的。

彭萋惬意的坐在床上,赤着脚在铜盆里拨着热水,随手抽一支签子送到嘴里吃,陈嘉树在圆桌前看一本新买的城事小志,他们兄妹二人直到灯火通明才从小吃街脱身,找了间客栈入住。

“师兄,我吃了这么多一定花了不少钱,明天开始咱们可得好好赚钱了。”彭萋嘴里塞得满满的也没能阻止她说话,“多攒些钱啊宝贝啊,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咱们都不会落魄。”

“看你说的头头是道,落魄什么呀,落魄谁也短不了你的嘴。”陈嘉树听师妹说的跟个小大人似的,视线从册子上移开,好笑的斜睨了师妹一眼。

“师兄,你觉不觉得穿云峰这些年灵气愈发枯竭,都是因为咱们峰上要人气没人气要宝藏没宝藏已经跟不上灵脉的滋养了。”彭萋用力咬掉糖人的半个身子,表情严肃的转着糖人剩下的半个身子,

“咱们多弄些宝贝回去堆在洞里让灵气充足些,师父好养老,咱们也好修行,虽说历练也增益修为境界,但总也要有闭关的时候,师姐没个好地方闭关可不行,会被人反超境界的。”

陈嘉树听着,神色慢慢转为肃然,他郑重的合上书开始有重点思考师妹说的事,半晌,陈嘉树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在理,师兄还没你想得多想得远,是啊,得提早打算了,咱们可没有坐吃山空的资本。”

彭萋一手一根签子,左右开弓说的头头是道,“师兄,咱们应该多往群山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去,斩斩妖除除鬼,说不定就撞上一处灵蕴丰富的无主圣地,我两手一挥结界一起阵法一布,那地儿就是咱们的了,到时候,我就留在那儿看着,师兄你就去叫师父或师姐过来......”

陈嘉树见师妹喜气可人的大额头晃来晃去说得还越来越没边儿,顿时哈哈笑起来,道“想把宝贝堆成堆,可是要辛苦了。”

“不怕辛苦,我能吃苦。”彭萋摇摇光秃秃的竹签。

“那赶紧吃完洗完睡觉吧,明儿个一早师兄就带你狩猎妖鬼,你可不准赖床。”陈嘉树竖起手指点着师妹说道。

彭萋用力点头保证绝不赖床。

“我回房啦,你一个人睡可以吧!”陈嘉树起身走了两步,又回首故意道。

彭萋用一个大大的白眼掩饰自己的心虚,底气不足的撑着面子道:“切,怎么不可以?穿云峰大大小小的洞哪个我没自己待过,还能怕在这人来人往的客栈睡一晚?哼!”

“哎呦,不知道谁......”陈嘉树拖着调子,不遗余力的日常逗弄小师妹,“师兄,等我上趟茅房你再走好不好,师姐,今晚和你睡哦,师父,我感觉里面有人影诶!”

“走开!”彭萋狰狞的甩出一把吃完的竹签子,完成兄妹日常打闹。

换了一个陌生的休息环境彭萋在床上翻滚到很晚才睡去,约莫得有后半夜了窗外出现吹吹打打的声音由远及近,这对睡梦中的人来讲无疑是震天的声响。

谁呀!大半夜的,出殡?不能吧,这乐声也忒喜庆了,被吵醒的彭萋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依旧窝在被窝里,一双眼睛茫然的张开又缓缓地合上,再张开又半瞌上时已经有了焦距目光渐渐清明。

窗口处有细微的开合声,一道人影闪了进来,落地无声向床的位置直取,闪电般的出手欲要点彭萋的穴道。

是修真者,彭萋讶异,出手格挡开点过来指决,同时踢开被子抬起一脚直击那人腰腹,正要喊隔壁的师兄,颈间一凉,冰凉的剑鞘已至,彭萋立刻乖乖的合上了嘴,但脚掌依然不甘示弱的顶在那人的肚子上。

“嘘”,那人示意彭萋禁声,也稍稍送了送紧压在颈间的剑鞘。

彭萋方才看清来人的面容,她两腮的皮肉起伏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又克制住了,这不是繁花谷的温逐流吗?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一躺一探僵持不下,彭萋赤着脚顶在温逐流的肚子上,在微凉的空气中脚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来。

空气中的安静被温逐流打破,他轻声道:“你的脚好凉啊......”

这时,房门被轻扣了两下,陈嘉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萋萋?”楼下街道上的吹打声一响他就觉得不对,遂披衣起身提着剑先去查看师妹的情况。

温逐流的目光往门的方向极快的走了一个来回,彭萋却抓住这一时机毫不犹豫的脚下踹出,踹得温逐流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床尾,“师兄!”

彭萋叫唤了一声,手上同时将不知何时摸到的春泥斜刺出去,与温逐流未出鞘的剑短兵相接,发出“锵”的一声响。陈嘉树察觉房内气息有异,又问了一句,这一次根本没再等彭萋应声,直接一挥衣袖房门应声而开。

“找死!”陈嘉树怒喝道。

彭萋咕噜下床闪身到房间中央的桌椅后面,本以为师兄应该已经冲进来好好拾这三更半夜翻窗进来还把剑架她脖子上的小子,谁知敞开的房门前连个人影也没有,走廊里倒是传来了打斗声。

一团模糊的东西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挣扎着逃窜进来,陈嘉树在后面又补了一剑,那团东西瘫在地上不动了。彭萋一边提防着温逐流一边往应该是恶鬼的那团东西看了一眼,看完滚动了一下喉咙,恶鬼还能长出来人的样子,黑洞洞的两个坑是眼睛,没有眼珠,眼下有一圈不规则的开口像是烧熔的蜡。

陈嘉树扫了眼师妹,确认无恙,一言不发的将剑锋转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乍看还有些眼熟,但再看那人安安稳稳的坐在床尾,怒火燃得更旺了,旺到极点。

温逐流被彭萋踹坐在床上后就没再有动作,他静静地等着陈嘉树解决掉在走廊上偷袭的恶鬼,等到陈嘉树准备解决自己时才缓缓的从床上站起来,诚恳的行了一礼以示赔罪,正要开口时被彭萋抬手打断了。

“等一下。”彭萋竖着手掌,侧耳轻声道:“外面的......锣鼓喜乐,停了。”

客栈所在的街道恢复了夜的寂静,吵杂过后连声鸡鸣狗叫也没有,整栋客栈悄无声息,好像除了这间房里正对峙的三个人再没有人被吵醒。

“吱嘎”,大敞四开的房门被骤然波动的气流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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