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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些每天吃醋窝火的日子,起码鹿霄在身边,看得见摸得着。

直到冰融之日,纪郢消瘦了许多,在苦思桥上,他又见到鹿霄。

纪郢飞扑过去,抱住鹿霄,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回来看看,你还好吗?”还是鹿霄先开口了。

纪郢摇头。

“我想也是,你瘦得我都认不出了。”鹿霄也紧紧抱住纪郢。“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堰辅街自西向东贯穿京师整个东城,把头的是太学,太学旁有条小河叫思水,走过苦思桥便是百草堂药铺,然后是雍荣斋,挨着雍荣斋的是摄政王府,到了府门前鹿霄并没有停下,而是又往前走了一段,到了一所新宅子门前停下。之所以说是新宅,是因为门前匾额上还罩着红绸。

夕阳西下,照在鹿霄脸上,美得让人睁不开眼。

“这是……”

鹿霄递给他一条绳子,示意他用力拉。

纪郢拉动绳索,红绸在风中飘落,露出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鹿郢廊。

“这块地皮只是长长的一条。没法修方方正正的宅子。我修了一条回廊贯穿并排的五重院子,头道院和末道院是风格不同的花园。二院是书房,然后是卧房,再然后是练功院和厨房,宅子不大,连个安置下人的地方都没有,好在挨着摄政王府,你能时常见到你哥哥。未来的中书大人,你会嫌弃这里吗?”鹿霄说着,眼中微微噙着水汽。

“我爱死这里了,我好想你。”纪郢扑上去吻住鹿霄。

鹿霄带纪郢参观新家,小花园,书房,待到三道院的时候,纪郢把鹿霄拖进卧房,压在床上接吻,鹿霄推了他几次,想说还有院落没看过呢,衣衫却已被纪郢扯得凌乱不堪。

“别怕,今日是我生辰,你听话好吗?”纪郢道。

鹿霄表情如常,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不要怕,我只是亲亲你,不会做什么的。”纪郢将鹿霄的衣服一件件除去,却真的只是亲亲。

“如果你想要,不必顾忌我……”鹿霄小声道。

纪郢笑了起来,“这样我就很满足了,还记得去年的今日,我十六周岁的成人礼……”

鹿霄急忙抬手捂住纪郢的嘴。是啊,他们只有过那一次,还是在去年。

“你会嫌弃我吗?不能和你……”纪郢直接俯身堵住鹿霄的嘴唇。“不要胡说,我和你在一起又不只是贪图你的身体。”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纪郢才轻声问:“你还走吗?”

鹿霄没说话,纪郢知道他还是要走。

“不能不走吗?”

“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乱。二十一国大混战。我不能让贺青自己去。”

“你要随大王出征?”

鹿霄点头。

纪郢心中一酸,轻轻抚摸着鹿霄的身体,只觉得他肋下的手感有些不对,掀开被子才看到鹿霄左边的肋骨偏下有三道很新伤疤,新肤还是淡粉色的。

“怎么伤的?”

鹿霄没回答。

“你还在做刺客?”纪郢追问。

鹿霄把脸扭向一边,不看纪郢,纪郢却看到他颈侧也有新伤,比肋骨上的还新,结痂都还没脱。

“是……为了这宅子?”

京师重地,堰辅街上是寸土寸金。他一下子哪来这么多钱,还有之前的《时鸟图》,也是这样换来的吗?

“傻瓜,傻瓜……”忍了半天的纪郢还是落下泪来。“说好的我养你啊。”

“就当我恨嫁好了。”鹿霄终于开口。纪郢说过,有了自己的宅邸就娶他。

“你介意婚礼形式吗?”

鹿霄摇头。

“签上你的名字,你就是我的人了。”纪郢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婚书,上面纪郢的名字已赫然写好。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去年这个时候。”

“我能一会再签吗?”鹿霄把婚书放到一旁,贴近纪郢耳边低声说:“我现在想要你。”

虽然这样说,但当纪郢真的压下来的时候,鹿霄又紧张起来。

“娘子,告诉为夫,为什么害怕?”纪郢边吻他边问。

鹿霄半晌无言。

“和为夫还有不能说的事吗?”

“你知道媚功吗?我的模样是天生的,可勾人的眼神,魅惑的表情,娇柔的姿态都不是,这是经过严苛的训练而成,一旦功成,我想改都改不掉。”

“是小时候拐走你的人,他们,他们这样对你?”纪郢有点不知该如何措词才能不伤到心上人。

“我小时候就生得好模样,也好在我容貌出众,那些人自以为奇货可居,便没让任何人真正碰我,他们□□我,训练我,教我如何像女人一样使用身体,诱惑男人,很多钢筋铁骨的英雄都是死在我这样的刺客的床榻上的。为了能让我在行房时都保持最好的行动力,会有专门人侍奉我的身体,每当我最激动兴奋的时候,就会有各种危机悄然而至,有时是刀剑,有时是□□,甚至还可能是毒蛇蝎子,我必须裸露身体和那些人亦或毒蛇猛兽搏斗。”

“你十二岁就被送回来了,那这些……”

“你可知大多孩子十一二岁就能行人事了。”

“天啊。”纪郢抓抓头,现在连碰都不敢碰鹿霄了,生怕他有什么不好的感觉。“那去年我生辰那天,我竟然不顾你的感受。”

“那是我甘愿的。不过,我怕自己情动的感觉,更怕会在最后一刻错手伤害你。”

“这个我早知道,初次在一起时,你差点就掐死我,最后你死死掐住床沿,在铁木床梆上留下深深的四道指痕。我记得那一天的所有细节,起初我还以为只是兴奋所制,后来仔细想想,原来我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不是故意的。”鹿霄的声音有点哽咽。“如果你害怕我会伤害你,你可以把我的手捆起来再做……”

“我怎么可能怪你,别把我说的好像个混蛋似的。我宁愿一辈子只是单纯的抱着你亲吻你,也不会那样去伤害你。”

纪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他还知道鹿霄这样的情况需要绝对耐心。

当初纪郢的父亲帮助过这样的人,有一人小的时候被蟒蛇袭击险些被蟒蛇吃了,一直以来他都很怕与蛇相近的东西,别说井绳了,他连线条糕都不敢吃。

那些想当然的说,多找几条绳子来,他看惯了就好了的人,都是不负责任的胡扯,童年的可怕记忆是有可能跟随人一生的,克服这种恐惧需要的时间和耐心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纪郢相信这点困难难不倒自己,他愿意等到鹿霄完全不怕了,再把鹿霄一口吞下去。

次日,纪郢坚持要搬到鹿郢廊来住,鹿霄本想让他先住在摄政王府,因为没几天自己要去打仗,到时候就留纪郢一个人在家,他毕竟才十七,还在念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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