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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兴国还是不放心,伸出两指头问他,“这几?”

袁朗被逗乐了,“二。”

洪兴国点点头,小声说,“我看着像三,果然喝多了。”

袁朗诚恳道,“今天都是我惹的。”

体会到袁朗比他清醒多了,洪兴国稍微放心些。洪兴国叹口气,“你别在意,老高这人就这个样。与其说他看不惯那少校咄咄逼人的态度,其实他是看不上那少校爱钻死胡同。”洪兴国说完这句觉得心里也有些苦,和袁朗双双望着高城,两人沉默一会。

高城向洪兴国招招手。

高城朝蹲他面前的洪兴国咧嘴笑,“老洪啊……史今来信啦。就给我的,不给你的。不准抢啊。”洪兴国就见高城低头满身的找信,好一会才从袋里掏出信在洪兴国眼前晃了晃。

洪兴温和的笑。“嗯,就给你,不给我。”他重复了一次。

高城满意的点点头。他安静了一会,突地直视洪兴国,一双眼迷蹬蹬的,“老洪,晚点啦,查完房回去洗洗睡吧。”洪兴国没消化透这话的意思。胃部恶心袭来,他连忙站起身,千叮万嘱的将高城交给袁朗。

袁朗关上门,高城坐着没吱声。待袁朗走近,高城茫然盯住他,袁朗被盯毛了,高城突抓住他胳膊,一双眼里放出了光,“老洪,伍六一那小子可又给咱连得个全师越野名次!你还说他刺头,看走眼了吧。三班长教出来的,就是好!”袁朗闻言楞在原地,他要解释他是老袁不是老洪,高城又接着说,“三班那甘小宁搏击很厉害,不错不错!啊……二班长非说我向着一班长,你说怎么回事啊……哦,宋坚昨天跑一万米拐了脚,结果周毅那小子得了第二,第一还是伍六一。嗯,新、新来那个兵叫马小帅吧。”

袁朗呆了半晌,慢慢蹲下shen,听着高城的唠嗑。

“妈的,老六老说我护犊子!他不护啊,他根本就是只母鸡!”高城狠狠的拍了把袁朗肩膀,他把袁朗当成洪兴国,越说越兴奋,“成才是吧,得让他把狙击要领给列个提纲给大家讲讲!下回中秋晚会让白铁军来段书!那小子这有点天分啊!”

袁朗慢慢懂得高城脑子里现在时空错乱,全当他在七连的时光。见高城如此兴高采烈,袁朗不忍打断高城。高城抓着袁朗的胳膊越来越用力,袁朗的注意力集中在高城颇为愉快的语调里,断断续续的语言慢慢的连成一道触手可及的风景。可就在一瞬间,高城换上苦恼的表情,“许三多那孬兵,三班长怎么就那么护着呢!”表情又是无奈又是烦恼。高城拿脑袋向后一靠,头碰着瓷砖,发出很大动静,袁朗听着都觉得疼。

高城一闭眼没声了。

“高城?”袁朗担心高城砸晕,紧着拨开高城的头发查看头皮,没大碍。

高城微微睁眼,楞了一楞,他没什么知觉,挣扎要站起身,喃喃的自言自语,“查……查铺,还得查铺。被子薄了,太薄了。”用袖口擦擦嘴,目无焦距的四下转着头。脚向前一迈,向前一倒,袁朗使出浑身力气拽住高城,高城才没一头载到地上。

高城跪在地上慢慢向下倒到地上,猛地一张嘴大吐特吐。袁朗躲不急裤子上都被溅着。

“高城……高城!”袁朗叫着高城。高城拼命挥开他,可着劲的吐,胃里东西都吐完了,胆汁和胃酸拼命向外冒,一屋子的酸气都掩过了平日里的烟气。闹腾许久高城渐渐安生下去,迷迷糊糊睡的死沈。袁朗老劲将人从洗手间拖出来丢床上,三下五除二的除掉外套和鞋子,拿水给高城擦把脸,查看一下头上是否有伤口,再去清理了洗手间的污物。

袁朗如释重负的倒床上时间已凌晨一点半。他特地留了盏灯,透过桔黄色的亮光他看到高城眉头紧紧皱着。

听到隔壁床传来高城均匀的呼吸声,袁朗这才安心些。

袁朗的手放到脑袋后面垫。他心烦意乱的想着武僧和娘舅。铁路特地来的电话和骆驼语气的动容打乱了他。老钱……还有老钱。自从武僧走了娘舅离开之后,袁朗和钱海川的关系便是一天不如一天。他们本该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和朋友,而现在似乎只剩下对手一种选择可供袁朗采用。事起源于武僧活着的日子里了,钱海川隐约察觉武僧更高看袁朗,武僧在他面前常提到袁朗,都是些好的。其实武僧在袁朗面前也同样,袁朗不知多少次在武僧嘴里听到钱海川的好。那个时候他们还无芥蒂,哪怕心有不满却也能立刻澄清,但一切都在武僧死后不知不觉的变化了。袁朗知道钱海川有点儿恨他。这种恨来的莫名其妙而真实:全因钱海川目睹武僧的死,那个瞬间袁朗不在他们的身边。如今他们两中队的关系跟他们两个队长无形中如出一辙,这点铁路批评过很多次,效甚微。

袁朗担心钱海川的处境了,亲眼目睹娘舅挖武僧,对他有一定有很大刺激。

辗转难眠半宿袁朗好容易有点睡意,隔壁床发出轻微的动响。由于神走在身体的前一步,袁朗的身体被鬼压床给压的动不了,他只好先不动,慢慢放松身体。

疲倦的如同从梦境回归到现实,高城慢腾腾从床上爬起来,呆呆坐在床沿的目光跃过袁朗望向窗户。厚实的窗帘抵挡窗外的光,窗帘与窗帘之间留下一条缝,微微有光漏进来,虚弱的在地面上拉扯出一条直线,几乎要扯断一般纤细。

高城面无表情,双眼空洞,黯然低语。

“怎么就散了呢?”

他脑海里回荡着陆军的声嘶力竭的吼叫。

他的兵,他的连在高城的脑海中走马观花。

袁朗能动可他不敢动。

高城的牙齿死命咬住下嘴唇,眼眶潮的发涨。他背诵那首他曾经念过千万次的连歌。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温热的液体涌出他空洞洞的眼,仿佛被液体的温度烫伤,他的双眼有了些神采。

高城捂住自己的脸。

“怎么就散了呢……”

高城哭了。

泪流满面。

袁朗想走开,走到远离高城的地方,但他没动,维持同一个姿势躺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高城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头疼欲裂,全身都疼,睁不开眼。袁朗从笔记本里抬起眼,灭了香烟,适时递给高城一杯温水。高城接过水喝了两口,他声音嘶哑的问,“不跑步啊?”高城嗓子干的疼,当正起早呢。

袁朗好笑着瞧着他,“高副营,阁下,点儿过了。老a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的。”

高城一摸后脑勺,一阵疼。他冷笑,“嗯,人,铁人。老洪呢?”

袁朗说,“正吃饭呢,叫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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