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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捂严实,火气大到嘴里生暗疮,那段时间他每次看到六连长跟见仇人似分外眼红。洪兴国一边劝他,一边做李洋洋思想工作。一回高城听李洋洋痛哭流涕,“指导员,我到底错哪儿了?”高城恨的要给他两耳光,他真真恨的是眼前小伙不懂得珍惜前途。可李洋洋伤心欲绝的表情让他动下侧隐之心,满腹道理囫囵吞下,他不想表现出来,狠狠关上门不再理会,全权交给指导员处理。事情最后威逼利诱的把人劝散了,六连的老兵油子去了别处,这边也留不住人了,李洋洋就那一年复的原,走的时候高城没送,站在窗口望着指导员送人上了车。

得到肯定的答复谭剑反而安心些,脸上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挺直背脊。谭剑的军姿向来出类拔萃。

袁朗盯着谭剑风华正茂的侧脸,他轻轻的笑,引得众人目光都逗留到他身上。发现自己成众矢之的,袁朗径自招手,“继续继续。”

谭剑的目光转向袁朗。

袁朗对面的谭剑坐的笔直,目光铄铄。

袁朗以万分诚恳的态度,“听野史版本呢,还是听史诗版?”变相的承认事实。

高城瞪他一眼,意思就是哪个你都别说。

一时间没人应声,空间中保持着沉默,气氛略显尴尬。

“你要保哪个?”袁朗打破沉默,语气简截了当。

洪兴国略微皱眉头,袁朗挑破他沉默的本意。

袁朗的声音平静,“最坏的打算,两个人要走一个,会是哪个?或者两个一起?”

谭剑无所适从,他领会袁朗话里的意思,长时间低头不语。

袁朗言之有理,谭剑痛恨他默许这样的有理。任事情继续发展下去,谭剑定要作出此类决定,调离是轻的,最严清除两人军籍。选择总伴随残忍二字。关系到一个人的一生的决定,个体的利益和群体的利益,孰轻孰重谭剑必须分清楚。

高城默认了袁朗的问题,他没吱声。身后的窗子大开,风徐徐灌进,背有点凉。左手胳膊传来近在咫尺袁朗实在的体温散发出的热量。

洪兴国叹口气劝慰谭剑,“先确定事实,若真的先劝再警告,真的不行……”以一位成熟的党政工作者的身份提醒谭剑,“别把事闹大了。”

谭剑抬头目光紧随着洪兴国,“我知道。”他郑重的重复了一次。

一直没说话的高城目光如炬直射向谭剑,义正词严的道,“他们的事情不是由我们四人开碰头会就能决定的。”

袁朗不着痕迹的一笑。

“我知道。”谭剑正身清心。晚上一连三次说了这个词。每一次的含义都不同。第一次的承受,第二次的承认,第三次的承诺。他的心情也在这三次“我知道”中有了变化。算不上豁然开朗,如死谭开渠引了活水,缓过劲来。

谭政委说过不管任何问题直面沟通才是最简单易行的方法。

谭剑现在要做的,就是面对。

房间里又一阵骇人的沉默。

高城对一下手腕上的表,“晚了,剑剑,你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时间过了十一点半。平常这个时候高城应该在查夜。

高城要送谭剑和袁朗回房间,洪兴国叫住他们,他提议他与袁朗换房间,一方面他要与谭剑再就事论事再有些讨论,一方面可以不影响高城和袁朗休息。谭剑十分赞同这个决定,袁朗没发表疑议,高城应下来。洪兴国帮谭剑高城一百个放心。他这位前任搭档热心本职工作,踏实肯干,俗话说姜是老的辣,若能教得上谭剑一招半式颇好。洪兴国主动请缨揽下差事高城求之不得。

留在房间里的高城和袁朗面面相觑。

高城道,“那么……委屈阁下今儿再跟我睡啦。”

袁朗调侃高城,“同床共枕都有啦,不差那么一回啊。”他坐到洪兴国的床上向后倒,整个人陷入柔软而温暖的床铺中央。

“靠!”高城低声喃喃,甩了个眼刀,连连指他的鞋,“鞋,鞋,脱了,老洪爱干净!去洗洗,挺尸了!”

“洗啦。”袁朗一个骨碌坐着,脱下鞋子放到一边,“要睡了才发现烟落你这里。”

高城从盥洗室出来,袁朗趴在床上闭着眼,高城以为他睡着,放轻手脚的动作关上窗户。

高城坐到床上,双手抱胸,恣肆无忌望着隔壁床的袁朗。他安静睡觉的脸绷的很紧,轮廓更显坚毅,不似往常。这睡梦中的人仿佛肩抗千斤,又或随时会从床上跳起来无所畏惧携枪夺门而出。袁朗眉目之间有岁月赐予的沉着、辛劳,若习惯他一贯嘴角从容的笑,此刻偏有些陌生。这个男人很深。高城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词。深,没错,很深。

高城想,这个男人的内心平静而强大。

高城察觉他失神了。他关上壁灯,准备挺尸。

袁朗突然张开眼叫他,“高城。”

高城吓了一跳,斥道,“闹鬼个毛病!”

“高副营心肝不经吓啊?下次注意。”袁朗狭促的声音让高城窝火。

高城躺下,“老a装神弄鬼有一套!”

“有意义的事要做。”

“吓唬我就是有意义?”高城侧身躺,他的眼睛适应周围黑暗的环境,能看清袁朗依旧保持着趴着的动作没动弹。脸是朝向他的,由于太暗他看不清楚袁朗脸上的表情。

袁朗这会真有点冤,“我没想吓唬你啊。”

“信你有鬼。”高城小声道,他问袁朗,“你刚才笑什么?就刚才我们话说到一半。”

袁朗说,“哦,那个啊……”他一笑,“你那哥们,绝对是该去文工团的料。”

高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忙用拳头堵住嘴,“他很认真的在工作啊。”

两人安静了一小会,高城借着黑暗看不清楚袁朗的表情有些话反而说的出口,“你……不必扮黑脸。”

“我不扮你也得扮。话总是要说开去的。”袁朗行若无事看的很淡然,“习惯了。那南瓜一上来,黑脸扮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高城有一种不实际的想法在脑海里成形,他眼前的袁朗很疲倦,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疲倦笼罩着他,尽管眼前的男人将此掩盖的很好。

“你儿子叫啥?”高城换了个话题。

“袁元。元旦的元。元旦生的,早产,ta妈盆骨太窄下不来,最后剖腹产。小名美元,小名舅姥爷给叫出来的。”袁朗一口气说了很多,“美元生的时候我不在,临时有调令。算一辈子的遗憾吧。”

高城笑道,“我生的时候我爸也不在。他可没跟你那么多愁善感,还一辈子呢。”

袁朗身舒展着四肢,“高城。”

高城说,“干嘛?”

“言归正传,其实我刚才想说,你肚子饿不?”

“有点。”

袁朗翻身从床上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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