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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紫听到这陌生声音的女子说“阿紫是我的女儿”时,才猛然明了,这一直在说话的女子是自己的妈妈,如今王氏长房嫡女王瑛。

“少东家,这话,你莫要说了。你要云英未嫁,忽然说有个女儿,这话要传开了,对你不好。”有一位老婆子连忙说。

“可不是呢,少东家,你虽不在乎小节,但总归欠妥。”另一名尖声尖气的妇人也劝说。

“你们俩闭嘴,这天下悠悠众口又怎么样?我王瑛不在意就是不在意,但我王瑛在意的,也便是在意。前日里,我认了她为干女儿,日后,她就是你们的小主子,若你们有二心,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王瑛冷声道。

那两人连连说不敢了。王瑛这才对那声音柔和的男子说:“既是有人谋害阿紫,那定然要将这背后的贼人揪出来,要不然,还以为我王瑛好欺负。”

“是。我也会竭尽全力,把贼人揪出来的。”男人回答。

“你靠什么去揪出来?翰林修撰啊。”王瑛嗤笑。

“哎,为了你与阿紫,我定然会努力建功立业的。”男人温和地说。

江承紫听到这里,才蓦然想起这是自己的爸爸,在长安城里是独孤秋,字思南,是独孤氏唯一的后人血脉了。

原来自己被送出宫来,竟是被送到了独孤府上了。

她正兀自想着,便听到王瑛叹息一声,说:“也不知李道长能否成功。”

“李道长不成功,他师父也要入朝来拜见陛下了。今早蜀王劝慰我莫要担心,袁天罡道长功力深厚,已过了利州,不久就可到长安了。”独孤思南安慰。

王瑛怏怏不乐地“嗯”一声,心情很是不好,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江承紫再度努力要睁开眼,但却怎么也睁不开,只得作罢。整个人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不要睡去。

“我要醒来,必须醒来。既然是有人要暗害我,我必须要将这人抓出来。”江承紫不断地告诫自己。因此,她一直醒着,只是睁不开眼,动弹不得。

“你不要烦躁。”独孤思南柔声说。

“我怎能不烦躁?上辈子,我怀着阿紫,你丢下我跑去鸟不拉屎的地方考古,钟爱你的事业。我生阿紫的时候,在医院里死了一遍一样,你却不在。哼,我将阿紫带到四岁,她都只能从照片上认识你。你说说,你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吗?”王瑛数落起来。

“老婆,我,那时”独孤思南理亏,也说不下去。

王瑛却是不停了,继续说:“我跟你离婚。我也对不起阿紫,把她丢给爷爷奶奶。你爸逮不住别的孙子去军队,就将阿紫丢去了。女儿家家的,学兵法,学杀戮。”

王瑛说着就开始哭“我可怜的女儿”,独孤思南在一旁,连连叹息认错,说:“老婆,都是我不好。”

“我跟你说,江宇宁,若是阿紫没事,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若是阿紫有三长两短,我再不会理你了。”王瑛哭起来。

独孤思南连忙说:“老婆,阿紫会没事的,你别着急。”

王瑛只剩下低低的哭泣声。江承紫想要安慰妈妈,但依旧动弹不得,睁不开眼睛。她很是着急,正在这时,便听得有人很大力地推门进来,激动地大声说:“杨姑娘回魂了。”

这声音正是先前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浑浊的年轻男子。王瑛与独孤思南一听,不约而同地惊喜反问:“李道长,真的?”

“是。”那人很笃定地回答,尔后走到了江承紫的床边,对江承紫说,“魂兮归来,正位归本。”随后,那人不知用什么点在她额头上,她感觉冰冰凉凉的,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还不醒来,更待何时?”男子威严地喊道。

江承紫顿时觉得如同本能一样,眼皮一抬,就这样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面目白皙,留着髭须的年轻男子,一身道袍,眸光清澈。

男子看到她醒了,不由得一笑,唇边是两个深深的酒窝。

“你总算回来了。”男子如释重负一般。

“你是谁?”江承紫开口问,声音沙哑得吓了她自己一跳。

“我是李淳风。”男子依旧微笑。

“啊?”江承紫很是惊讶。她从没想到李淳风长得白净帅气,眸光清澈。在她的印象里,李淳风应该是个干瘪的很不近人情的老道士。

李淳风却忽略她的惊讶,径直说:“你睡了一个月,此刻刚醒来,嗓子长期不用,定是要好好保护一番才能使用。”

江承紫点点头,李淳风抚了抚额头,对一旁的王瑛说:“王少东,你这边的窗帘暂时不要一股脑撩起来。她睡了一个月,骤然见强光会灼伤眼睛。”

“多谢李道长。”王瑛彬彬有礼地说。

“九姑娘醒了就好。我这也好向陛下复命去了。”李淳风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王瑛赶忙拦住李淳风,说:“李道长,阿芝如今是醒了。可我怕坏人又对付她,你可有什么符咒之类的放在这里守护她?”

李淳风脚步一顿,便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符咒,叮嘱王瑛缝在江承紫的荷包里随身携带一年即可。

王瑛捧着那张符咒,如获至宝。而李淳风已大步转过屏风出去了,独孤思南亦是起身去送李淳风。

屋内人都走了,只剩下王瑛与江承紫。王瑛便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她,低哭着喊:“阿紫。你吓坏妈妈了。”

江承紫伸手搂住她,将头靠在她怀里,撒娇地说:“对不起,妈妈。”

她这句话一出口,泪水就止不住流。王瑛见状,连忙为她拭擦眼泪,说:“宝宝不哭,你刚醒来,哭厉害了也会影响视力的。”

“嗯,不哭。”江承紫不断地抹泪,王瑛将她搂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江承紫才算平复了情绪。母女俩腻在一起聊天。江承紫自然是仔仔细细地了解了那日她睡去后发生的事。

“当今陛下,还,还是太宗李世民?”江承紫压低声音问。

王瑛点点头,说:“先前中毒,王景天与孙思邈联手解了。李世民躺了七八日,没有上朝。尔后,就已全好了。”

江承紫听闻这消息,瞬间有些懵。随后,她才认真地想:他还活着,那李恪就不会怪她,那些贼人也不敢窥伺,天下百姓还宁静生活着,杨氏六房的前途还是光明的,自己与李恪之间还是如同从前似的。

“他,他还活着。那,真是太好了。”江承紫激动地感慨。

王瑛并不能体会女儿为何这样激动,单纯以为她是佩服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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