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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着流着,消失在虚空里。像是小朋友拿铅笔画了一幅田园画,然后嫌弃河流画得不好,又拿了橡皮擦擦了一半似的。

可这不是一幅画,这是真正的河流,情景让江承紫略感不适。

江承紫站在河边看了看,先决定走到河流下游尽头看看情况。

河流消失的下游虚空处,不过三块田的距离。一分钟的路程而已。江承紫几大步便跨到河流尽头。看着清澈的河流真真实实消失在虚空里。

她伸手去往河流与虚空的连接处,只感觉到冰凉无形的墙。她用力推了推,那墙纹丝不动。看来来这河流的尽头又是另一个自己到达不了的空间。

江承紫站起身来,又往她第一次来到这个空间的方向走。那里并没有一道门,但同样有一堵看不见摸不着的透明的墙。墙那边雾气浓重,看不清任何东西。

江承紫凝神凝气,推了推,那墙还是纹丝不动。她于是折返回来,又在这方寸之地的四周都试了试。她面对着巍峨的昆仑,左边也是纹丝不动的透明的无形之墙,墙之外是大片碧绿的草地,草地的尽头是皑皑雪山,在日光下映出五的光,光线中有五的神鸟飞来飞去。

而她的右边是那一条河,河的对岸一米宽之处就是一堵无形的墙,墙那边也是昆仑山。

自此,江承紫终于明白,这块空间四面都是无形的墙。这无形的墙像是个看不见的玻璃罩子,以至于她没办法踏上近在尺咫的昆仑。

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给不出答案,便在遍地红薯苗的田里站了许久,和风习习吹着她的发丝,她觉得四肢百骸都无比舒畅了,不像之前在皇宫里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整个人特别的疲累。

也许,可以从河水里试试,看能不能到昆仑那边去。

江承紫站了许久之后,打了这个主意。反正,总是困在这里,似乎也不是个事。于是,她走到河上游,走到那堵墙那里。她先用手探了探河水,河水凉凉的,并不冷。她又用红薯的藤探了探河真正的深度,发现也就四十厘米的样子。

于是,江承紫脱下小皮靴,缓缓地下了水,将一只脚往墙那边伸,没有任何阻挡与障碍。

“真的可以?”江承紫惊喜地叫起来。

她回那一只脚,径直就跳入河水中,奋力往墙那边游。说实话,也就因为她还是个孩子,身形没长开,而且人很瘦。不然,还真游不过去。

江承紫觉得自己都快憋死了,才总算游了过去。她出水之后,坐在河边,松了一口气。

“咦?你怎么过来的?”天上的白凤鸟俯冲下来。

江承紫看它那姿势,生怕自己被砸死,连忙往旁边闪。

“从河水里游过来的。”江承紫指了指那条河。

白凤鸟落在河边看了看,说:“我还想着看看这墙壁多高,一直奋力往上飞,看看能不能进去找你,把你带出来。没想到,你竟然过来了。”

“那上面,能飞进去吗?”江承紫指了指天上。

“我飞到了我能到达的地方,还是有结界,飞不进去。”白凤说。

江承紫一直就觉得是个玻璃罩子,这会儿听白凤说这叫“结界”,顿时抓了抓脑袋,想:人家那些神话传说中的仙人似乎是这么叫这种东西的。

“哦,结界,谁下的呢?”江承紫坐在河边,等日光晒干衣服。

白凤也站在一旁,拍了拍翅膀,说:“不知啊。在昆仑这样的结界很多,而且有些还会随时变动。我记得,我刚生下来时,我母亲就叫我不要到处乱走,若是误入结界,不一定能出来,很是危险。”

“哦,还会变动啊。”江承紫听得很新鲜。

“对。可以变动,比如这条河,方才我们跟你说话时,应该是没有的。”白凤用翅膀指了指面前的河。

“什么?你确定?”江承紫一惊。

“对啊。这就是一种变动。”白凤很平静地说。

“原来这是这么个地方呀。”江承紫不由得看看四周。

“嗯,所以,我们有固定来去的线路。避被关入不知名的结界。而且,结界的变动,有时候是一会儿,有时候可能千年万载。我表姨据说,在一个结界里已关了十万年了。”从前高冷的白凤在这里已成为话唠。

“好吧。关十万年,是很可怜。不过,你回去看过你母亲了?”江承紫问。

“看过了。惦记着你,我就走了。”白凤语气有些不太好。

“怎么不多留一阵子呢?我在那结界里也挺好的,舒坦,又不饿。再说了,饿了还有红薯呢。”江承紫说。

白凤叹息一声,说:“我母亲不待见我。”

“怎了?”江承紫本觉得白凤很悲伤,但她更觉得白凤想要倾诉,便顺口就问了。

第六百八十章昆仑

白凤静默了片刻,才说:“我降生于昆仑。昆仑的凤鸟都是有颜色的。只有我是白色的,飞在那雪山前,都瞧不出我的样子。它们都认为我不祥,我母亲就让我去别的地方生活。于是,我就离开了昆仑。去了方外之地。”

“啥是方外之地?”江承紫对这些名称还是一头雾水。

“就是昆仑之外啊。我出了昆仑,就沿着一条山脉向着太阳走,最后就在迷途山遇见了苍炎。”白凤说。

“那只老鹰叫苍炎?”江承紫想了想,貌似听云歌说过。

“嗯,就它。它那会儿被另一个山头的几只老鹰围攻,我帮了它,它就尊我为主,让我留在那里。我也没去处,就留在那里了。不过,很多事都是苍炎在处理,它还说让我要小心谨慎,不可让人类瞧见我。说人类是极其可怕的。”江白凤说着,还侧过头瞧了瞧江承紫。

“苍炎说得没错,人心是最可怕的。”江承紫点头。

白凤很是天真地说:“可,你跟锦云他们都很好啊。”

“我们是极少部分,是你运气好。”江承紫回答。

白凤“嗯”一声,然后站起来拍拍翅膀,飞了一圈回来,继续说:“比如在昆仑,他们也会觉得我不祥。”

江承紫没法跟白凤讲人类社会里,若是觉得不祥,就不是赶走那么简单。最大的可能是想方设法将之杀了。

“大概就这样。”江承紫回答,然后又觉得这样似乎太敷衍了,便又举例说,“你看,你第一次遇见的那些人,带着海东青、大雕这种猛禽,想要抓住你。当时,他们就是想着凤鸟承认谁,谁就是人间的王者。因为人们认为凤鸟是神的侍者。”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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