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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正是养兰花的好地方,就将这院子打造成了兰苑。”

江承紫心一沉,原来是在入住之前,就开始算计了么?

“那个老花匠可找到?”江承紫问。

“回禀姑娘,那老花匠是城南水磨亭花圃的老把式,据闻这花圃培育了不少名花,宫里御花园的名匠多与他有切磋。此人,尤善养兰。宫里要什么兰花,都是宫里花匠亲自去水磨亭花圃挑选的。当日,因要布置兰苑,太子府的负责人就去水磨亭请了这位老花匠。这所有的花都是那会儿布置的。”张妈低声回答。

“那可有控制此人?”冬梅插嘴。

张妈扫了她一眼,继续说:“姑娘,老奴没这个能耐,现在来就是想问姑娘怎么办?”

“那我兰苑的花匠丫鬟是谁买的?”江承紫不回答张妈,径直问。

张妈一愣,道:“姑娘,兰苑的花匠丫鬟一共两人,皆是老奴与孙姑姑一并去办的。这孙姑姑是夫人娘家的老嬷嬷,之前来信说夫人父母亡故后,她被赶出来,跟她儿子过了一阵子,儿子又病死了。她很是可怜,给夫人来了信。夫人就派了人去接她的。前次,姑娘在这里处理了几个婢子,这边厢就重新去买了几个新的丫鬟。”

张妈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因江承紫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姑娘,老奴”张妈只觉得背脊发凉。

“我说过,孙姑姑年龄大了,在这府邸里是享福的。家里的琐事,怎么能让她沾染呢?”江承紫厉声反问。

张妈“扑通”一下跪地,立马伏地,喊:“姑娘,是老奴错了,求姑娘给老奴一次机会。”

“做错了就做错了,好意思这样呼天抢地?”江承紫扫了她一眼。

“是。”张妈赶紧就闭嘴,只伏在地上。

“冬梅,去将负责兰苑花卉的两名花匠给我请进来,就说我询问她们一些养花心得。”江承紫一边说,一边用勺子缓缓地划拉着一碗桂花粥。桂花粥大米熬成,加上去年选晒干的桂花一并熬出来,桌上还有小碟子装的时令泡菜和烟熏火腿,切得薄如蝉翼。

那两位花匠丫鬟进来后,看见张妈伏地,顿时就背脊发凉,战战兢兢地行了礼。

江承紫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桂花粥,才随意问了些关于养兰花的事宜。

两名小花匠最开始很是害怕,后来便放开了,说了些养兰花的事。江承紫静静听着,喝完了一碗桂花粥,擦了擦嘴,才忽然说:“你们俩是哪里人?”

“回禀姑娘,婢子是长安人士。”

“婢子是蜀中人士。”

两位丫鬟分别作了回答,江承紫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们俩一眼,反问:“是吗?”

“是。”两位丫鬟异口同声。

“哦。你们可听说过我师承仙者?”江承紫忽然问。

两位花匠婢女点头,说:“姑娘的事迹传得颇远,婢子没来杨府之前,早就听说。”

“这样呀。”江承紫满脸都是柔和的笑。

“当然。”其中一名婢子回答,另一名点头。

“你们是不是觉得师从仙者的人都是菩萨心肠?”江承紫依旧笑着。

“当然,都说姑娘是仙女下凡呢。若非姑娘带来的马铃薯与红薯,就是这干旱就得饿殍遍野。”有一名婢子回答。

江承紫哈哈一笑,说:“其实你们错了。我虽师承仙者,但我实在不是什么菩萨心肠。我在蜀中斩杀过作乱的羌人。在杨氏祖宅,斩杀过贼人;前不久,在朔方城里,我亲自斩杀了恶贼梁师都。若是作恶之人,我并不介意直接动手杀之。”

两名小婢女抿了抿唇,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姑娘,说,说得对。”有个小婢女回答。

“我师父没给我一颗菩萨心,却给我能看透恶人的本事。”江承紫说到此处,眸光凌厉扫了过去,厉声,“你们二人来自何处?受何人指使?”

“姑娘,我们,我们没有。”两名丫鬟普通跪地。

江承紫叹息一声,说:“我是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能说服我不杀你们。实际上,如果我要查,墓黎事件出现的那天,我就可直接揪出幕后之人了。”

“姑娘,我们,我们真没有。”其中一名丫鬟说。

江承紫没有说话,一旁的冬梅喝道:“你们真是不识好歹,以为错过今日,姑娘还会给你们机会?你们涉嫌谋害朝廷命官,谋害未来王妃,谋害上天赐下的造福百姓的仙女,每一桩都是大罪。”

“冬梅,不用说了,你命人将这兰苑里,跟那盆墓黎放在一起的兰花全都搬来。”江承紫吩咐。

本来前几日,若她自己查,很快就能查出来。毕竟,她能跟植物沟通。只不过,植物们讲不清楚那些人,她得先让人查出个谱,再带着这些花儿去认人。

冬梅立马着手去将兰苑里的三十盆与墓黎在一处的兰花盆栽搬过来。

江承紫凝神静气,对那些兰花说:“明知那墓黎是冒充兰花的,你们居然不与我说起?”

为首一盆蕙兰低声说:“它也没说它冒充兰花呀。再说,它于我们无害啊。”

“你们不知此处是兰苑?”江承紫问。

“知晓。”那盆蕙兰继续回答。

“既然知晓,就明白这里除了一些高大的树,便只有兰。”江承紫不疾不徐地说。

蕙兰无言以对,隔了好一会儿,才强词夺理:“我们也不知它原是个居心叵测的。谁晓得你们人类的是世界那么复杂呀,做这种利用我们植物的事。”

江承紫也不与它们的计较,只径直说:“你们从前真不知墓黎是做什么的?”

“我们从没见过它。见到它与我们这样相像,还以为是我们同类呢。毕竟草木遍布天下,我们兰族到底有多少种类,我们自己也不清楚呀。而且它很沉默,极少说话。我们也只知道它叫墓黎。”蕙兰说了一大堆。

“行,那你们知晓它是什么时候来的么?”江承紫询问。

“跟我们一起来的呀。这里修建的时候就来了。”蕙兰回答。

“那它之前可跟你们一并生活?”江承紫问。

“算是一起,也不算在一起。”蕙兰说了这么句没头脑的话后,又继续说,“它来到花圃刚好一天,我们就一并被送过来了。说不算在一起也是事实,说算在一起也是事实。”

“水磨亭花圃?”江承紫问。

“是呢。我就是在那里成长起来的,本来都快病死了,那老头起死回生呢。”蕙兰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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