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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义兄以为,若不是长孙氏所为的话,还能是谁?”江承紫很想看看柴令武的分析是否与自己的分析一致。

柴令武叹息一声,说:“你们是我的至交好友,我才说。否则这种有挑拨兄弟、父子关系、君臣关系的话,我断然是不能说的。”

江承紫听到这里,已明了柴令武分析的跟自己与李恪分析的八九不离十。果然,柴令武对李恪说:“我就事论事,分析分析,你可别多想啊。”

“不会啊。”李恪神情语气皆平静。

“将来,就算是,你也别颓丧啊。毕竟处在他们的位置上,这么做,无可厚非。”柴令武开始给李恪打预防针。

经历过父亲把自己当作棋子的上一世,李恪很是淡定。他扫了柴令武一眼,不耐烦地说:“婆婆妈妈的,果然是在平康坊混久了么?我可不是你那什么花魁红颜知己。”

“去你的。”柴令武一枚棋子朝着李恪飞过去。

李恪轻轻伸手夹在手指间,柴令武也不继续闹腾,转而正襟危坐,道:“若不是长孙一族等新贵族,那么,就可能是当今陛下。毕竟,你一个庶出的皇子,还这么优秀,还跟太子交好。咳,他怀疑你别有用心也很正常。毕竟作为一国之君,他要确保江山稳固。那么,继承人这方面就要慎之又慎。”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李恪点头。

江承紫也点头,柴令武连忙说:“这事没证据的,咱们也就是推测。也有可能不是陛下,而是太子。你说你无心江山,但谁能相信呢?他想相信你,万一你隐藏实力,等待时机成熟,取而代之呢?因此,他试探你,也是很正常的。”

“嗯。”李恪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将方才接住的那枚棋子敲在棋盘上。

“喂,就算是他们,你也千万别沮丧啊。”柴令武很怕李恪想不开,不由得强调。

李恪略抬头,一脸嫌弃地说:“别婆婆妈妈了,道理我懂的。”

“再说,也有可能是敌国细作干的,目的是要引起你们父子、兄弟罅隙,破坏团结,瓦解你们实力。”柴令武又说。

“这也未尝不可能。”李恪再敲了一枚棋子,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我分析完了。那你们的意见呢?”柴令武问。

“查。”李恪丢了一个字。

“证据说话。”江承紫说。

“我脑子笨,你们说清楚好不?比如,萧氏那边如何做?”柴令武着急起来。

他脑子其实还算够用,但在这俩人面前,他一直都显得自己愚笨。方才李恪说到萧氏这事局中有局,有人可能栽赃萧氏来窥伺他的底,他才能分析到这么多。若是他自己,肯定是想不到浑水摸鱼这种事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萧氏肯定是想过对付阿紫,才会被人利用。他们也不干净。”李恪懒懒地说。

“所以,你还是要对付他们?”柴令武问。

“因为我好捏,萧氏一族也真可笑。”李恪冷笑。

“张嘉说,你暂且别出手,山南道,剑南道的事,他来。”江承紫说。

“他?”李恪不太高兴。

“咱们暂且不要着了道。先由他出手。再者,陛下让他协助太子彻查此事,张氏一族蜀中实力不容小觑,他来顺理成章。”江承紫很平静地说,眸光也很安定。

李恪瞧她安静的模样,还眼神平静地看着他说,就明白她这是在说不要意气用事。

哎,谁让自己是个听媳妇话的好男人呢。

于是,他垂了眸,懒懒地说:“既然如此,那阿武也不要掺和,好好经营你的生意。”

“好。”柴令武一口答应。

“我已让人查了墓黎以及那几件物什的来历。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了。”李恪终于坐正了身子。

“那如果是陛下和太子呢?你当打算如何?”柴令武想来想去,还是很担心这件事。

这长孙一族也好,帝国也好,那都是敌人,对付敌人很简单,秋风扫落叶,往死里弄。但若是他的父亲或者兄长,这种事情是很揪心的。

“他们呀,再说吧。”李恪也没有答案,但他很清楚,若真的是他们咄咄逼人,让他走投无路,他不介意直接取而代之。这一世,他只为阿紫而来。上一世,他亏欠最多的人就是阿紫。

“唉,这事是挺难办的。”柴令武叹息一声。

李恪呵呵一笑,说:“有什么难办的?看情况说话了。倒是你,我想问问你跟长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初见

柴令武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乍一听李恪提到长乐,一口茶顿时就喷出去了。

江承紫与李恪立马对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认为:有猫腻。

“长乐是谁呀?”柴令武反应超快,一口茶喷出去后,人就恢复了平静,还假装疑惑不解地问这么一句。

李恪呵呵冷笑两声,扫了柴令武一眼,朗声道:“阿武,你这就没意思了呀。”

“我说蜀王呀,我自从蜀中回来,就忙着公共马车的勘察、申报,又忙着我的酒楼、茶楼,立志要重振柴氏一族的生意。我许久没去这平康坊了。”柴令武一脸受了冤枉的样子。

“装,继续装。”李恪继续冷笑。

“咳,还是去过一次,就是跟房遗爱、长孙点灯那次。不过,那也不是我想去的,而是为了保护阿芝呀。”柴令武顾左右而言他。

江承紫憋着笑,在一旁吃着茶点,悠闲地看柴令武装疯卖傻。

“装,继续装。”李恪说着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对江承紫说,“阿紫,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咱们去蓬莱殿瞧瞧母亲与阿。”

“好。”江承紫将手中咬了一半的糕点放下,拍着手上的碎点心屑就站了起来。

“哎,你们这就走了?”柴令武连忙问。

“嗯。”李恪点点头,将一旁木架子上的雨衣取下,为江承紫披上。

柴令武咳嗽两声,道:“阿念,你,你说的那个长乐是谁呀?”

“呵呵。”李恪鄙夷地看了柴令武一眼,冷笑了两声。

“阿芝,你知道他说的长乐是谁吗?”柴令武转而问江承紫。

“呵呵。”江承紫也是一脸鄙夷。

“你们俩这什么意思?”柴令武恼怒地反问。

“没啥意思啊,你既然不承认,接下来的话,我们就不说了啊。既然不说了,也就没啥事了啊。”李恪一边帮江承紫细心地系上雨披带子,一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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