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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火冒三丈。

工部一干人等听见陛下用这么平静的语气反问,顿时明白陛下真是火了。

“回禀陛下,据臣测量,反复做了几次试验。渭水、洛河暂时没有问题。但若这场雨持续这么大,三天后还不停,恐怕渭水、洛河就有危险了。”工部左侍郎连忙说。

“那黄河呢?”李世民最关心的是这件事。自从他记事起,这滚滚黄河每年总是要决堤,不是在这里,就是在那里。黄河泛滥,两岸就是简直人间地狱,良田荒芜,死伤无数,国家直接被重创。

“这样的雨最多支撑两日。”工部一名年轻的官员上前一步,壮着胆子说。

“你们先回去,继续想办法,有什么事,立马到这里来汇报。”李世民知晓了情况,也不耽误这些人,命了他们回去后,立马又让人去通知兵部、户部。这样大的雨,没个停的时候,兵部肯定要调兵防洪,户部要负责安置百姓。

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一场雨,让许多人欣喜;也让许多人,如临大敌。

甘露殿里,忙忙碌碌,来来去去的大臣身影,全是因为这一场雨。

江承紫在张嘉走后,就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她刚走到前院,锦云就来,带了七个江府护卫在门口站着。青箬笠,绿蓑衣,端站在门口。

“锦云?”江承紫很是诧异。

锦云上前一步,道:“事情紧急,公子让我们八人贴身护卫姑娘。”

“他呀。”江承紫叹息一声,终究没有说下去。李恪也知晓有人浑水摸鱼,想要知晓他的实力,但却更担心她的安危,就这样直接将锦云她们派过来了。

“姑娘放心,这些都是我买来的。”锦云连忙说。

“买来的?”江承紫扫了那些人一眼,分明就是江府护卫,只不过不是先前出来护着她的那一批。

“她们一直都是准备要贴身保护姑娘的。在一年前就开始以各种身份散入长安。渠道复杂,就算查,也无迹可寻。”锦云说。

江承紫点点头,道:“既是这样,你选俩人与你一并和我出门。”

“是。”锦云转身指了前排的两人。

江承紫让门房带了另外五人去兰苑给阿碧安排,她则是冒雨去了柴府。柴府的老管家吃了一惊,连忙就将江承紫让了进来,说:“姑娘,蜀王与二公子在书房议事,你是去书房,还是去临水榭。”

她来柴府这么几趟,几乎都是去临水榭。管家也知她与那独孤思南先生与王谢交情匪浅。

“既然蜀王与我义兄有事商议,我就去临水榭听听琴吧。”江承紫想到昨日离开,都没来得及跟爸爸说一声,也不知昨日他得知妈妈可能也在这个时空后,这一夜都是什么心情。

“哦。临水榭王先生不在。”管家连忙说。

“还没下早朝吗?”江承紫问。

“早朝倒是下了,但独孤先生没回来。牵马的倒是先回来,说独孤先生说去如意坊订首饰去了。”管家回答。

江承紫“哦”了一声,想爸爸定然是坐不住了,怕是亲自去如意坊看看那些首饰以进一步确定这些首饰是否出自妈妈之手。只不过现在这长安城风起云涌,暗处也不知道有些什么人在蠢蠢欲动。虽说爸爸已将独孤家的财富都上交给朝廷了,理论上没有任何危险,但他毕竟跟她走得近。

想到此处,江承紫倒是担心起来,便问管家:“可知王公子去了何处?”

管家知晓这王公子指的是保护着独孤先生的少年人王谢公子,便说:“王公子陪独孤先生一并订首饰了。”

王谢果然保护着爸爸。

江承紫一颗心稍定,便对管家说:“既然独孤先生不在,我还是去书房见我义兄与蜀王。”

“是。”管家在前头带路。

江承紫独自打着伞,只觉得这雨又大了一些。她不由得看看天,天上乌云密布,全是大片大片的积雨云。

这雨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越发大了。看来,旱魃被扫的同时,也是雨季来临之时。旱情刚缓解,这朝廷又要忙抗洪了。这一年的大唐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姑娘,怎了?”走在一侧的锦云小声问。

“这雨怕是过了。”江承紫缓缓回答。

“过犹不及。”锦云也是应了一声。

江承紫没再说旁的,打着伞去了书房。她到的时候,李恪与柴令武两人斜倚在书房院落的宽大廊檐下,案几上摆着果酒。

“阿紫,我以为你会来这里吃早饭呢。”李恪挥了挥手中的酒杯说,“独孤先生酿酒手艺还不错。”

江承紫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桃子酒,拉了蒲团坐下,说:“本来想着一大早过来,还没出门,张嘉就来了。”

“啥?”柴令武很是讶异。

李恪“哼”了一句,道:“他倒是会钻空子,为了去六房,连早朝也不去。”

“是啊,他没去早朝。”江承紫经李恪这么提醒,才想起今日不是休沐,作为左屯卫大将军上个早朝也是应该的,他却没有去。

“他去你府邸干嘛?”柴令武问。

江承紫没回答,却是问李恪:“你与义兄都说了?”

“嗯,说了。”李恪点头。

“张嘉来我这里,也说的是同一件事。他先前下了命令,在剑南道与山南道的事情上添一把火。尔后,他分析一番,得出的结论跟咱们昨晚说的相同。”江承紫很严肃地说。

“有人浑水摸鱼,看我们的实力?”柴令武也很是惊诧。

“确切地说,是看蜀王实力。”江承紫看着李恪。

“会是谁?”柴令武问。

李恪与江承紫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柴令武却自顾自分析起来,说:“其实也不难分析。不外乎这么几人。”

“哦?阿武有什么想法?”李恪饶有兴趣地问。

“嗨,这世上的事左右横竖不过一个利字。谁得利,谁的嫌疑最大。”柴令武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个商贾,从商贾的角度来看,想窥伺你实力的人,是怕你损害其利益的人。那么,首先,你的敌人,比如一直以来想除掉你的长孙一族,还有那一批新贵们,你活着,始终是那些世家名门的期望。若是长孙氏为首的新贵窥伺你的实力,实际上也是在看你有没有勾结旧贵族,毕竟你有个侧妃是萧氏,这要娶的正妃是弘农杨氏。”

“人优秀了,还真麻烦啊。”李恪耸耸肩。

柴令武撇撇嘴鄙视,说:“得了吧,别自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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