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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那条路,也那真是一条亮堂的路。

李泰紧抿了唇,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迷雾散了不少。然而,他却隐隐排斥这样的路。因他每日里想到她婚期将近,将要嫁给他人,他就不由自主地烦躁。

他每日里都在做一种设想:若是.......

他一直存着这不该有的私心,内心的假设如同一头困藏在心底深处的猛兽,随时都要扑出来似的。他苦苦压制,却越发压制不住,越发想要尝试那假设。

“四哥?”李怀疑地喊了一声。

李泰一怔,循声望向李。

李有一张与杨淑妃酷似的脸,清秀致,粉雕玉琢,眸子幽深黝黑。此时,便是瞧着他。

李泰直觉像是被这小家伙看穿似的,浑身不自在起来,连忙问:“什么?”

李笑了笑,说:“羡慕四哥找到人生意义。”

“你如此聪颖,很快也会找到的。”李泰敷衍地说。

李点了点头,就转过去,继续虔诚地瞧着江承紫,说:“阿芝姐姐,四哥做了地理研究,我便不再做这一类了。”

“你呀,现在还小,看的世界还不够大,读的书还不够多,认识的人也太少。不要急于去想着做什么,也不要急于却确定什么方向。你现在只需要认真读各种典籍,锻炼身体,不断感受周围的一切,用心思考。等道时候,你自然明白,你想做什么了。”江承紫对着他微笑。

“我明白了。”李郑重地点头。

随后,他又询问该读些什么典籍。江承紫便承诺回头整理一些给他。

李笑逐颜开,对江承紫拜了拜,便起身对柴令武说:“表兄,时候不早了,我得要回宫了。多谢你的招待,这点心很香。”

彬彬有礼的小孩子总是让人喜欢,柴令武很是高兴,让他改日再来玩。

李扶了月姑姑起身,便对李泰说:“你读书那么忙,在这里都消磨这样多的时间了,却还不回府么?”

李泰正庆幸李这混小子终于要滚蛋了,他终于可以跟阿芝说话了,却不料这混小子临行前还要拖上他。

“你管好你自己。”李泰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有什么要询问阿芝姐姐,快问,问完了,你回府去读书,阿芝姐姐指不定还有旁的事。”李说着,就对着江承紫眨眼。

江承紫觉得这小娃还挺善解人意的,对着他眨眨眼,附和道:“对呀,我长姐虽是入东宫做侧妃,但毕竟是六房第一次嫁女儿,我还得回去帮忙准备准备。”

李泰嘴角抽了抽,他可是找人打听了,她根本就不擅长女红,绣花什么的也一概不会。她回去能帮什么忙?她这么说,分明是不想与自己多说的借口。

罢了,今日也见到她了。

李泰内心自叹,面上却是风平浪静,说:“本来有事询问阿芝,但你方才却已说了,这研究地理,可保百姓百川归海,受旱涝,又可为大唐寻找矿藏。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让原本混沌的我顿时醒悟。”

“那可还有旁的事?”江承紫问。

李泰的语气神情虽平静,但那眼神就没李那纯净。

江承紫本能地觉得李泰这小子花花肠子多,不如李那么讨喜。

“多谢阿芝,没有旁的事了。”李泰站起身来对着江承紫拱手行礼。

李叫起来:“你不许叫她阿芝。”

李泰气极了,这还没还嘴,屋外就响起严厉的声音:“对。非她亲人,非她闺中密友,非她长辈,除了她夫君,旁人断不能叫她阿芝。阿泰,许久未见,你这规矩差了不少。”

第六百三十五章各人的心事

那声音清雅澄澈,如同日光下的山泉,熠熠生辉;又因带着对李泰不懂礼数的责备,让人从这清雅的声音里听出冬日的冷冽之气来。

江承紫先前即便是与人微笑对话,内心都是懒懒的,提不起一点的神。这忽然听见这声音,心便如同平静的湖面被冷不防扔进了一块石子,荡起圈圈涟漪,整颗心都在微微颤,颤得甜蜜柔软。

她觉得像是经历冬日的沉寂,陡然春暖花开似的,整个人神了起来。

“真的不可理喻呀,明明无数次听过他的声音,却还这样喜欢。”她在心底窃笑自己。

他来了!

这种认知让她藏不住窃笑,于是整张脸都浸染出明媚。如同粉嫩的桃花,骤然染了日光的声色,神采光华。一双黑眸晶晶亮,眼角眉梢带着喜悦,安静地看着屏风后的身影。

那屏风是整块玉石所作,日光映照,碧绿通透,那屏风后的人影便能瞧出个轮廓来。

他应该还穿着朝服,并没有更换。

她打量那人影,心里已浮现出他的模样,内心里竟然些许迫不及待。这不过是一夜一日未曾见过,竟是如此急切想要见到。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江承紫也成了内心戏多的女子。她甚至觉得世间万物都美得不像话。

“是三哥来了。”率先出声的是李,童稚的声音带着不可名状的喜悦。

他是个孩子,先前因了李恪处境问题,他又受了旁人挑唆,对一心喜欢的三哥真是又爱又恨。最终为了活着,便不待见他的三哥。可自从江承紫初次在蓬莱殿训了一顿后,李茅塞顿开,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如今,他是越崇拜他的三哥,虽还拿腔拿调不自在,然而此番李泰在场,孩子的攀比心让他对于李恪的到来格外惊喜。

此番,听闻是李恪的声音,他便是惊喜地放开月姑姑,快步往屏风外跨。

柴令武则是扫了江承紫一眼,看到她整个人眉目含笑,安静地站在那里,却自有一种光华。他很是羡慕,暗想何日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位呢?

他暗自酸了瞬间,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拍拍身上的衣衫,高声“哟”一声,便问:“我说李恪呀,你这礼数呢?来我府邸都不让人通报了,你还好意思说阿泰。”

“就是。”李泰小声嘀咕。

对于李恪,他的感情很复杂。

在所有的兄长里,能让他真正佩服的人,只有三哥。三哥功夫了得,为人聪颖,待他虽不是特别亲厚,但也从不怠慢。在他被堂兄们欺负的时候,大兄与他总是站出来保护他们。

可他也是个要强的人。每次看到父亲看三哥的眼神,他特别羡慕嫉妒,想着若自己是三哥,那该多好。而久而久之,他便暗暗以三哥为榜样,练习骑射,却因太胖练不了。改而钻研文章著作,却始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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