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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这人呀,真没趣。”江承紫对他吐吐舌头。

王谢假装没看见,依旧面无表情地瞧着窗外的风景,但他心里却是苦涩:你叫“王谢”,我只觉得是叫旁人,你一叫“王和平”,我便觉得是在叫我,前世里的点点滴滴都出来了,让人怎么淡定?

“爸爸,我听说你找到了独孤信的印信,又助他们找到宝藏,还得了封赏。朝廷要为独孤家修府邸、宗庙、还赐了田产?”江承紫拉着一袭白衣的独孤思南问。

独孤思南慈爱地看着女儿,轻轻点点头,说:“是呀。”

“可你怎么只选个翰林修撰呀?我觉得你可以入东宫辅佐太子呀。太子早有这打算的。”江承紫靠在爸爸臂弯里,撒娇地问。

独孤思南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地说:“你能不知为何?我如今才入朝廷,背后没有势力。再者,太子也需要知道欲速则不达。他短时间网罗太多人,并不是好事。”

“嗯,确实是这道理。”江承紫点点头,对爸爸的老学究印象改了那么一些。

“这话,我也直接了当跟太子说了。我帮他可以,但在暗处。如今,我就是个小小翰林修撰,无名小卒,挡不住别人的道,才可以海阔凭鱼跃。当然,选这么个官职,也是因为可以留在长安。”他说着点了点江承紫的鼻子,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可不愿意与你分别两地。”

“我也不愿意。”江承紫笑盈盈地说。

独孤思南看着古灵怪的女儿越发像前世的模样,而前世里,女儿的长相很像她妈妈。一瞬间,想到妻子,他一颗心便沉了下来,不由得叹息一声。

“爸爸,你怎么了?”江承紫问。

独孤思南摇摇头,说:“看到你,我想你妈妈了。”

江承紫也默默不语,王谢虽在一旁看风景,然而不过是眼睛瞧着楼外,心却在聆听父女二人的对话。这会儿,他听见父女二人情绪不高,便转过来说:“我们都能有这番奇遇,阿姨定然也有属于她的奇遇的。你们这样,实在不该。指不定什么日子,就能重逢的。”

江承紫抬眸瞧王谢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说:“王和平,我觉得你这人还颇有禅意。”

王谢厌恶地摆摆手,道:“说了不要叫我王和平。”

“好了,好了,王谢,王谢,王谢。”江承紫站起身,跑到楼台边坐下,瞧着他叫。

“哼。”王谢将头仰起,一脸傲娇不看他。

江承紫掩面吃吃地笑,王谢听她笑,便板着脸扫她一眼,说:“严肃些,柴令武来了。”

果然,柴令武已将一身短打换下,正往这边来。

江承紫装模作样,正襟危坐,请独孤思南一并弹琴。

“听什么?”独孤思南为女儿弹琴,心里甚为高兴。

“莲曲。这满池的莲花,正好配这一首。”江承紫说。

“好。”独孤思南坐下抚琴。

琴声悠悠,如同微风轻摆,满池荷花摇曳,又带着濯清涟而不妖媚的高洁。江承紫听得微微眯起了眼,她想起妈妈最喜欢的就是这一首《莲曲》了。可是,妈妈说:“我才不让你爸爸那负心的人知道,哼,让他一辈子就认为我喜欢《听松涛》吧。”

一曲终了,江承紫低声说:“爸爸,妈妈最喜欢的其实是这一首。”

独孤思南一怔,还没来得及细细询问,就听见柴令武的掌声响起。柴令武赞叹:“听过那么多的琴,只有先生的琴音能带我入了那意境。方才只觉得日光和暖,和风习习,满池荷花熠熠生辉。尔后,又觉是清水濯莲,高洁芬芳于月夜。这感觉真是奇妙。”

“义兄,这一曲恰好叫《莲曲》。”江承紫笑道。

柴令武又说一番赞叹,尔后便转了话题,说了今日午膳的菜式,问江承紫与独孤思南可要改。

“客随主便。哪里还能改呢?”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你可不是客人。你是有柴府令牌,有柴家姓氏,还入了柴府族谱的人呢。”柴令武严肃地说。

“那还是义兄做主,义兄是讲究之人,安排的膳食定然不差。”江承紫笑着说。

“哈哈,我还安排了蜀王的。”柴令武打趣道。

“他来了?”江承紫疑惑。

“你在这里,他下朝能不来?指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柴令武往一旁的垫子上一靠。

江承紫摇摇头,说:“蜀王出使突厥,淑妃定然很担心。蜀王孝顺,今日定然会去瞧淑妃的。再者,你方才说朝廷里出了大事,指不定他也有事被绊住了。”

“很有道理。”柴令武说。

“朝廷出了什么事?”独孤思南讶然。在他的记忆里,公元628年,除了梁师都兵败,朝廷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

“据闻益州侍中高士廉让魏征递了折子,参了剑南道军中官员一本。”柴令武说。

“参了剑南道军中官员一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王谢分析。在他的认知里,就算是个将军的调动,也不过是兵部的小事,哪能说是大事呢。

“若是参的一个将领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估摸着陛下这么大动静,这高士廉参的这一本就颇为微妙,指不定剑南道大大小小的军界官员都涉及了。”独孤思南分析。

“我也同意先生的言论。看这朝堂,这长安又要风起云涌了。”柴令武很郑重地点头。

江承紫心中已有了谱。之前,在朔方边境,李恪吩咐人给高士廉送一份儿大礼。指不定高士廉所掌控的这些证据就是李恪所为。若是剑南道军界全部被调查替换,朝廷会成功在掌控一直由萧氏一族把控的剑南道、山南道,甚至江南道。萧氏一族元气大伤,与此同时,跟长孙无忌不对付的高士廉也会升官,给长孙无忌添堵。

李恪这计策很是不错。江承紫只忧心他做得是否干净利落,怕若是不干净利落,若是留下证据,高士廉会反咬一口,那就糟了。

江承紫兀自想着,却听那柴令武笑道:“管他萧氏,还是长孙氏;管他剑南道,还是山南道。那都跟咱们没关系,我们就过好我们的日子,赚我们的钱。”

“阿武这话,我爱听。”独孤思南笑道。

柴令武嘿嘿笑,随后就直接转了话题,跟江承紫说起他的酒楼装修已完毕,还应了独孤先生的建议,在酒楼附近又开了一间茶楼。

“阿芝,独孤先生研究了酿酒的技术,我已命人在城郊修筑酒窖了。那茶叶的问题呢?”柴令武笑嘻嘻地看着江承紫,分明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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