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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写下密信,让李南会同舒敏着手去办。

而他则是让锦云去稍作休息,尔后还伺候江承紫。因为此番,他的出使团里,不曾带了女子,阿紫也不曾带了丫鬟。

“是。”锦云不多言,兀自退下。

李恪则是将一对草编蟋蟀放在手里,笼在袖间,轻轻走到隔壁营帐里。软软的狐皮铺成的床上,江承紫还在沉睡,长睫毛轻颤。

李恪就坐在旁边,想起前世里,他也有很多次要等到她彻底熟睡了,才会偷偷潜入她的房间去看她。她那会儿就喜欢这样右侧卧睡着,抱着被子角。只是那时她已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睡梦中还爱蹙眉。而今,她形容尚小,睡着的时候,神情舒展,唇边露出笑。

李恪看着她,只觉得心顿时柔软起来。真愿意她永远这样安宁,快乐。是的,此生所愿,就是希望她永远安宁、快乐,直到儿孙满堂,白发苍苍。

第六百一十九章担心

江承紫足足睡了三日,在第三日的黄昏,她在众人的焦急中醒来。

纵然已不是第一次经历她沉睡好几日的李恪,也是满脸焦急。看到她徐徐睁开眼,伸了一个懒腰,守着她三日不眠不休的李恪一下子来了神,连忙问:“阿紫,你没事吧?你感觉怎么样?”

江承紫以为自己只睡了片刻,见他这焦急的模样,很是奇怪。她一边疑惑地摇摇头,一边问:“你怎么了?”

“你睡了三日。”他轻声说。自从得知她来自一千多年后,他就时常怕她离开。

江承紫一怔,笑道:“上次我累了,也是睡了好几日啊。王先生也说没事呢。你怎么还担心呢。”

李恪笑了笑,没有回答。上次她那样睡了好几日后,他就每日里总是担心哪一日,她忽然睡着了,然后就回到她的故乡,留给他的便只有这一躯体。

“你饿了吧?”他换了话题。

“嗯。”她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小猫咪竭力撒娇求得原谅似的。

“锦云,你伺候姑娘梳洗。”他吩咐,然后走出营帐,一脸的倦容。

营帐外,淡青色大袖衣衫的长孙伫立在丛生的碧草里,问:“她醒了?”

李恪轻轻点头,缓缓地看着前方冉冉升起的朝阳。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一览无余的草原,让红日显得格外明亮。

“其实,是,是你紧张了吧。我瞧着她呼吸绵密均匀,实在就是贪睡。”长孙向他求证。

“嗯。”他有些无力地点点头,心里去在思考着如何才能留住阿紫。

“罢了,你脸色不太好,好好休息吧。这里已经部署妥帖,柴大将军派的人也已到达。该是我们启程的日子了。”长孙叹息一声。

李恪只点点头,一心只想着如何留住阿紫,便没有作声。长孙觉得自讨没趣,便径直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这边厢,江承紫梳洗完毕,吃饱喝足后,才问锦云:“你家公子似乎不太高兴?”

“这几日,姑娘左右叫不醒。公子,公子有些着急了。”锦云想了想,还是非常注意措辞。她还没有将公子的秘密吩咐给姑娘说了。

“啊?我以前也有睡着的先例呀。我只要累了好多日子,就要好好睡一觉来缓解一下疲劳的。这每个人呀,都有每个人应对疲劳的方式。比如,有人累了就是听曲子,有人累了是不停地吃,有人累了就是与人闲谈,我累了就是睡觉呀。”江承紫知晓李恪就站在营帐外,这话是说给锦云听,更是说给李恪听的。

“哦,公子的心思,锦云也不知。不过,姑娘师从仙者,自不是凡人。如此昏睡,公子想是怕姑娘自此归了仙山,再难相见吧。”锦云小声回答。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可不是么?公子都密令她,若是姑娘五日还不醒,就让她先行去寻云歌真正的主人流霜道人。

“这样啊。”江承紫算是有些明白李恪的心思了。

“属下也不知,只是妄自的猜测。”锦云回答。

“阿紫,可吃好了?”李恪听见二人说话,站了片刻,才挑帘子进来。

“吃饱喝足了。”她笑着瞧李恪。

一袭月牙白的窄袖衣衫,玉冠束发,星眸剑眉。他便静静站在那里,周遭也全是背景。自己的夫君真是帅啊,不枉她喜欢了这么多年,回溯千年时光来到这时空呀。

她瞧着他这模样,甚是满意,心里却忍不住暗叹:原来我也是外貌协会的。

静默良久,他就站在那里,任凭她打量,任凭她自己乐呵。他知道她那自娱自乐的模样都是因为他,于是他也心花怒放,忍着笑就那么静静站着。

她看了许久,他也任凭他看了许久,锦云不知什么时候就知趣地溜走了。

她还自顾自地想若是在现代,哪怕就是江承佑那帮发小里最好看的顾汐风也要黯然失色。一想到这样的颜值分分分钟碾压那些自以为帅气的“贱人”们,她就忍不住乐。

李恪站了许久,看到她脸色千变万化的笑,暗想:这家伙到底在心里怎样编排自己?这样肆无忌惮地乐呵?

“看够了吗?”他戏谑地说。

江承紫一惊,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笑嘻嘻地看着他,偏着脑袋说:“不够呢。”

“那就一直看着。”他很是骄傲,略垂眸瞧她。

“嘿嘿,好。”她依旧笑嘻嘻的。日光透进来,营帐里亮堂了不少,她的脸更透出一种玉质的光泽,唇红齿白的少女,乌发披拂,脸上挂着狡黠的笑。

“你要说话算话。”他想到之前的担心。

江承紫一怔,随即明白他说的是方才自己说看不够要一直看的事。她掩面吃吃笑,说:“我虽女子,却也一直一诺千金呢。”

“那就好。”他语气很是认真。

“你是不是真怕我跑了呀?”她笑嘻嘻地打趣他。方才听锦云所言,她已明了那根本就不是锦云的推测,而是李恪真真正正地做了什么,锦云才会有那样的推测。因为锦云一直是一个谨慎少言的下属。

李恪被说破心事,只不说话,斜睨了笑得花枝乱颤的她。

“不说我也知道。”她笑了起来。

李恪瞧着她深深的笑涡,发呆片刻才反应过来,高深莫测地笑着说:“你舍不得我。”

“呔。”江承紫胡乱挥挥手,表示不屑一顾。

李恪笑而不语,他方才在外瞧着那初升的红日,兀自想如何才能留住她,于是想起与她的点滴,脑子里乱糟糟地想到过往。过往诸事,虽已过往,却还清晰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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