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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独孤思南又说。

坐在一旁的王谢也开口道:“既是如此。那么,这件事待蜀王出使突厥一启程,便可直接办了。”

“嗯,要等我启程。可由阿武牵线,反正你跟太子关系挺好。”李恪建议。

柴令武有些不愿意,但他在关键时刻也是拎得清。这事还非得是他来。于是,柴令武就应承下来,说:“正好过几日是母亲的生忌,我母亲生前很喜欢听琴。我就以此为由举办一场琴宴。”

“甚好,反正长安城都知晓你得了一琴师。此番是为了你母亲,这格调瞬间就高了。下得一手好棋。”李恪拍手赞叹。

柴令武嘿嘿笑,得意地说:“我是要做大生意的人,总不能做事一直不走心呀。”

“呵,少年人,很是不错。”李恪心里一肚子的无名火。

“那是。”柴令武没瞧出李恪不对劲,自顾自地得意于这件事的最终处理结果。

独孤思南意味深长地瞧了瞧李恪,觉得这小子对自己敌意挺浓的,也不知是为啥。从前,虽然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但似乎没这么浓的敌意,而且这小子一直都是万年冰山的模样,难得看到烦躁的样子。

“义兄这法子挺好,就依义兄。今日就都散了吧,还烦请义兄为王谢安排住宿,王谢这段时间就在这里陪着独孤先生了。”江承紫说。

“安排住宿这是自然。只不过,你后天就要起行去探路,而李恪明日一早就要出使突厥。你们都走了,方才说的这种大事,我一人怕是谋划不来。”柴令武立马抗议,“你们今晚得把细节敲定才准离开。”

“这不有独孤先生在么?你还怕什么?”李恪说。

“先生是大才之人,但毕竟不曾在朝堂走动,对朝堂肯定不是那么了解。”柴令武连忙说。

“大才之人,不出已知天下事。你可不要小看独孤先生哟。”李恪说着又扫了一眼独孤思南。

柴令武有些不相信,便瞧着江承紫。江承紫知晓自己的父亲也不是等闲之辈,何况还有王谢在他身边,便点点头说:“义兄与先生商议即可。我这里要准备探路,蜀王那边更艰巨,怕抽不出什么空闲来了。”

“我听阿芝的。”柴令武笑道。

江承紫缺是看着父亲,问:“先生,可行?”

“可以。”独孤思南很自信地回答。

别的朝代他或者不熟悉,但这个朝代,他熟悉得很。而且,他下决心要入仕保护女儿,如果连这第一步都走不好,那还有什么资格保护女儿?

“既是如此,此番天色不早,快要宵禁了。我就先回去了。”江承紫站起身来,又对王谢说,“先生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是。”他简短地回答,坐在席间的身形笔直,一如当年在部队里一样。

江承紫莫名觉得此君非常可靠,眼眶莫名就湿润了。

李恪总觉得自从入了长安,这气氛就不对劲儿了,阿紫的同乡居然一下子就来了俩。而且阿紫还跟他们很熟悉。

他觉得那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他怎么也不能进去。一想到这里,他就烦躁得不行。

江承紫早就觉察出李恪不对劲儿,这边厢告辞完毕,便与他一并走出柴府。

离宵禁时间还有一刻钟,但天色实际已很晚了,街上已掌灯,行人并不多。两人骑着马,随从都远远地跟在后面。

“不是说后天才出发么?怎么明日就要出发了?”只有两人,江承紫率先开口问。

李恪正在转念想此去凶险,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有同乡在这里,也是好的。起码可以陪着她,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而且那个叫王谢的家伙自称以前是她的部下,为她而死。她曾说她所在的部队是国家利剑,那么能入这种部队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兀自想着,便听得阿紫询问他。

第五百七十八章关心则乱

“哦,是陛下临时决定的。先前派去突厥通报的人员已启程几日了。”李恪回答。

“此去凶险。”江承紫叹息。

“好在先前我们的计划已经在实施。”李恪安慰。

“你有几成把握?”江承紫问。

李恪默不作声,周围只有哒哒的马蹄声敲打在长安的青石板上。江承紫耐着性子等着他回答,等了许久,都快走到杨府门口了。李恪才说:“我带了把魑魅魍魉带走了,天煞在长安,地绝与你去探路。只要路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到了突厥,就安全了。”

“到突厥就安全?这么说,你在突厥是有把握的?”江承紫惊喜地问。

“嗯,了些事。不过,魑魅魍魉集情报,普天之下还没人比得上。拿了点长孙晟旧日写给隋帝的信件。”李恪缓缓地说。

“呀,这倒是好玩意儿。”江承紫一颗心落下去。若真有这信件,长孙一族会从突厥的云端直接坠落下来,成为突厥整个种族的仇人。至于东西突厥会不会和好,这历史上分了的哪能那么容易就合了。

“嗯,因此,你别担心。”李恪勒马停步,很是温柔地说。

“怎能不担心?”江承紫噘着嘴。

他温柔地笑了,说:“我会毫发无损地回来娶你的。”

“说话要算话。”江承紫朗盛说。

李恪一脸笑意,瞧着眼前的女子,那一颦一笑,眉目生动只为他绽放,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我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低声说,“倒是你,山中凶险,你可要万分小心。”

“我带了云歌,还有那只老鹰。据云歌说,那只白凤鸟也会帮我们。”江承紫将这消息告诉了李恪。

“嗯。云歌先前与我说了。不然,我不会只派地绝与你前去。”李恪声音慵懒,眸光轻柔,瞧着眼前的人儿。她这一年生活好了,个子一直猛长,身形似乎也有所变化。

也许,过两年,就可以正式娶过门了。李恪想着就有些不自在。他经历两世,又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人,面对想了这么几十年的女子,内心总是时不时有情潮翻涌。

他不由得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也算提醒自己清醒些。

江承紫听到他咳嗽,想着他即将远行,顿时很紧张,连忙问:“可是身子不适?”

“没有。”他摇头。

“你别瞒我,可是身子不适?”江承紫连忙追问。

“真没有。”他无奈地笑了笑。

“那此行可带有大夫?”江承紫又问。

“你忘了?我身边有王先生的嫡传弟子。”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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