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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只有小心翼翼入突厥,见到萧后,哭诉一番长安窘境。突厥方面早有间者在长安,对于长孙一族的事估计也是知晓一二。李恪再去哭诉一番,萧后与义成公主定然不会让李恪死。”

“未必。萧后可能会,但她是阶下囚。”江承紫撇撇嘴。

“女儿啊,你很聪敏,但有时候真是朽木呀。”独孤思南痛心疾首,女儿智商高,于男女一事,到底是迟钝,对男人不甚了解。

“我怎么朽木了?”江承紫不解。

“萧后那么美貌,用脚趾头想都知晓不是普通的阶下囚。你看过哪个帝王把别的帝王的老婆接手了,是拿去关天牢的?”独孤思南连连叹息。

江承紫捶了捶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失误,失误。”

“能见到萧后,或者义成公主,动之以情,顺带把弘农杨氏那帮子坑一把。哼哼哼,让义成公主怀疑他们。李恪在突厥就安全了。不过,在这来去的途中,这危险嘛”独孤思南没说下去,这一路上的危险不言而喻。具体会危险到啥程度,他一个研究历史的,确实不懂。

不过,他不懂,他女儿是懂的。他女儿以前所从事的工作,他也是知晓一二的。因此,当他说这途中危险时,江承紫顿时变了脸色。

“也许,是我们想太多了。”独孤思南安慰,自己说完这话也觉得还不如不说。

“真是烦躁,干脆今晚我就去把长孙无忌干掉。”江承紫“嗖”一下站起来。

独孤思南吓了一跳,也只连忙站起来,劝阻:“使不得使不得。再说,长孙一族可不是一个长孙无忌说了算。一个完整的间者系统,又怎么可能是一人之力呢?大家族的决策也不会是一人之力。”

江承紫也知晓是自己冲动了,叹息一声,随后想到历史上长孙一族的倒台,便斜睨父亲一眼,道:“你是研究唐史的。那长孙一族后来还不是垮了?如何垮的?难道单凭武媚娘?”

“这个,后世所留存的史料较少。从一些出土的文物与古墓所留存的资料来看,长孙一族因掺和了李承乾、李泰的事,李世民早就对其不满。而长孙一族还掌控李治,李世民早就有心除之。然而长孙一族根深蒂固,间者系统必须连根拔除。因此,李世民并没有与之撕破脸,只是暗中指示李治装疯卖傻,让长孙一族认为他是傀儡。”独孤思南缓缓地说。

“李治是装疯卖傻,这有史料可寻?”江承紫也隐约听李恪说过李治其实从小都是李世民刻意培养的,懦弱都是装的。

“出土文物里有记载的。”独孤思南说。

“呵,在李承乾、李泰之后,早就定了李治,却还说想要立李恪为太子,让本来就是长孙一族心头刺的李恪更被推向的风口浪尖。这一切,只为了保护他的稚奴。”江承紫想到那一段历史,不对李世民生出无端的恨意与怨念,“真没想到做父亲的可以做到这样。”

“他首先是个帝王,看的是千秋万世。”独孤思南从历史家的角度来评价。

“若你是他,也会这样么?”江承紫一脸生气地问。

“我也成不了他呀。我是平凡普通人。”独孤思南连忙说。

江承紫也觉得自己可笑,本来前世里就是心如止水,安安静静的女子,此番却还为这么一件事意难平。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江承紫道歉,觉得自己方才这样质问自己的父亲是很不应该的。

“囡囡,长孙一族的败亡,有李世民的幕后布局,更有李恪这一方势力的全力谋算。李恪的背后是弘农杨氏,兰陵萧氏。你看,弘农杨氏首当其冲,李恪杨妃的父兄被陷害,杨妃过早亡故,这种历史史料就是这一场斗争残留下的灰烬。而且这一场斗争之后,弘农杨氏元气大伤,再也不是千年望族。尔后,在唐中期,也只靠了杨玉环的缘故,得以居于高位。这就是历史斗争的残酷。”独孤思南叹息,他不知如何来帮助女儿。

如果可以,他宁愿女儿不曾在这风口浪尖,哪怕穿越一场,做个普通的商贾妇人也是好的。可如今,女儿身处其中,还是弘农杨氏这个注定破亡家族的嫡女。

“老爸,你的意思是说,在李世民那里,李恪必须死么?”江承紫缓缓地问出这一句话,想起在蓬莱殿的一切父慈子孝,顿觉浑身冰冷。

独孤思南看着女儿焦灼的目光,许久说不出话。

“爸,你说。”江承紫催促。

“按照正史记载,李世民是想要李恪入主东宫,成为太子。”独孤思南小心翼翼地说。

“爸,我们这么熟了,不用铺垫的。再说,正史那东西有用吗?”江承紫不耐烦地挥挥手。”

独孤思南尴尬地摸摸下巴,道:“从出土文物里所搜集的资料来看,李世民想要李治做帝王,而且这件事李恪也知道。李恪是想为李治扫平长孙氏。”

“李恪不知道。”江承紫很笃定地说。

“不,应该知道的。我看有一封李世民写给李恪的信。”独孤思南争辩。

“爸,李恪经历过两世,他甚至是能清晰地记得被白绫勒死在长安的感觉。”江承紫缓缓地说。

独孤思南说不下去了,只瞧着面目平静的女儿。

父女俩对视良久,江承紫才垂了眸,说:“来见到爸爸,我很高兴。我不该说这些的。”

“囡囡,莫要说这种话。你要明白,李世民不是随意能谋算的。一旦他觉察了长孙无忌的意图,那么,你们要对付长孙一族就很有利了。因为李世民会默许,会开绿灯。帝王最擅长权衡、制衡。”独孤思南分析。

江承紫想到李世民那一张脸,那一双像是要将人看透的眼,也不由得觉得背脊发凉。

“爸,我会谨记这一点。”江承紫很严肃认真地回答。

独孤思南笑了笑,说:“作为父亲,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更不希望你过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然而,你如今已身处其中,一切只能谨慎行事。

“阿紫谨记老爸的教诲。”江承紫朗声说。

独孤思南哈哈笑,说:“你还跟老爸摆礼节了。”

“嘿嘿,入乡随俗。”江承紫经历方才的失魂落魄、紧张焦灼、义愤填膺之后,已经变得坦然。她从来不是沉溺于负面情绪的人。

她一直是积极进取,能瞬间将负面情绪消化的那种人。嗯,既然山在那里,就登山;既然敌人在那里,就打到他。

独孤思南看到女儿的情绪由阴转晴,很是好奇地问:“看样子,你已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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