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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铭虽为难,还是答应了自己的父亲。一个月后,秦铭归来,便迫不及待地来复命,说:“今次去往晋原县查看,果不出阿爷所料,那边山高林密,又与陇佑道接壤,实在极其适合隐蔽。”

“三郎你怀疑羌人残部真躲在那附近的山区么?”秦夫人询问。

她问完这一句,便蹙了眉,实际上,她很最担心夫君的身体,不想他在受人排挤,命危在旦夕之时还让孩子私下去查探羌人残部的下落。但她又不能说服丈夫。丈夫在天下太平为己任这一点上非常固执。自打她七岁与他相识,他就是天下为己任,在战场上冲杀完全不顾生死。

“极有可能。”秦叔宝缓缓地回答。

“可,孩儿没法继续去查探。”秦铭颇为沮丧。

秦叔宝叹息一声,说:“如今我这左屯卫大将军也没办法去查探,更没办法去干涉这地方的事。阿铭,我看,你帮我修书一封与你张三叔。”

“不可。”秦夫人厉声打断父子二人的对话,“你为的是家国天下去修书给地方守备。在旁人眼里就是心怀不轨。”

“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秦叔宝着急了。

秦夫人还没说话,秦叔宝就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出来,咳嗽得死去活来。

“谁管你,你看看?”秦夫人一边心疼,一边愤怒。

她心中烧着一团火。这一团火一则是对着那些恶心的蝇营狗苟的名利之人,他们明知秦叔宝一心为的是家国天下太平,却还这样提防着。当然,这一团火二则就是对着秦叔宝,都快没命了,还不想想这一家老小的境遇。

“阿爷,朝廷能人异士众多,他们总是,总是能自己解决的。”秦铭小声地说。

“等他们去,陇佑道又要再起风云了。你看看这两年,在陇佑道上折损了多少良姜。长此以往,日后,若是突厥再兴事端,我们就要腹背受敌。”秦叔宝一边咳,一边说。

“或者,或者不久,不久就可以解决吧。”秦铭又小声说。

秦叔宝没理会,咳得天翻地覆,连续吐出两口血来。

“阿爷,这事就交给朝廷,你安心养病吧。孩儿求你了。”秦铭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宁可马革裹尸,怎可老死病床?”秦叔宝好不容易止住咳,又是对秦铭的一阵怒喝。

秦夫人火了,就是一顿吼:“你这命都快给这天下了,谁人记得你?你以为千百年后,历史还能记下你一笔么?”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名垂青史。”秦叔宝争辩。

秦夫人气得哭,咬牙切齿地吼:“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爱上你这么一头让人操心的犟牛?”

“阿英,这会儿说后悔,晚了。”他平静地说。

秦夫人想要哭,又觉得好笑,眼泪抹得满脸都是。秦叔宝抬起手理了理她的衣襟。

秦铭在一旁低着头,虽然见惯了爹娘的调笑,但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就不要为难铭儿了,好不?”秦夫人的声音软了下来。

“这事铭儿也办不到。”秦叔宝叹息。

“你也不要想着你那些旧部,张彻虽如今在剑南北道任职,但你也明了军令如山,你不再是他的大将军了。如今你修书一封过去,岂不是让他为难?”秦夫人劝解。

秦叔宝叹息一声,非常失望,将手中刚写成的练兵图谱狠狠扔出去,喊:“铭儿,你去找你程叔叔来了。”

秦铭看了看秦夫人,没有动。

“老程的性格,你不清楚么?他要知道,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于他有何好处?”秦夫人板着脸。

秦叔宝不再说话,显然也知晓程咬金的性格,若是他派秦铭去说这件事,便会将他所受之排挤都让程咬金知晓。就程咬金那性格,定然会闹得长安不宁。若是那般,这一去,只会给程咬金带来无尽的灾难。

因此,他不说话,只一味生闷气。也就是这时,一向不善言辞的秦铭小声说:“也许,会有人解决这事。”

“嗯?”秦夫人与秦叔宝都很疑惑。

秦铭很是不自在地说:“其实,我在蜀中,有人问过我,问过我陇佑道羌人的事。”

“谁?”秦叔宝大惊。

“杨氏六房的九姑娘。”秦铭回答。

秦叔宝听闻,方才骤然跳起的希望火苗瞬间熄灭,脸上全是失望。秦铭见状,连忙说:“阿爷,不要小看这女娃,这真是厉害的人。单枪匹马深入匪窝,救出了众人,招安了一众的土匪。”

“哦?”秦叔宝来了兴趣。

秦铭也是大胆了些,就对秦叔宝夫妇讲起了这杨氏六房的九姑娘。讲她的花圃,她如何招安众人,如何打败了程处默。

“这倒是个奇女子。”秦夫人赞叹。

秦叔宝显然没什么兴趣,他只关心羌人与陇佑道,便捡了这方面询问。秦铭也就老老实实地说了这女娃与蜀王以及阿念将军的关系颇好。那日宴席之后,那女娃就跟他攀谈,先是谈起了他的父亲,表示对他的父亲万分敬仰佩服,说是心无杂念怀有赤子之心以天下为己任的至纯之人。

“这女娃倒是很知己你了。”秦夫人打趣。

秦叔宝淡笑,说:“大约是这孩子的家人所教。”

秦铭摇头,很坚持地说:“不,应该是她自己。”

秦叔宝没与他争辩,再次捡了他想要知道的问。秦铭就说,其实是那女孩在对他说杨氏好些武将都折在了陇佑道上,说那羌人的作战能力特别强悍,虽有阿念将军的奇袭,但剩余残部却悄无声息消失在陇佑道,这真是很奇怪的事。

“她忽然与我说起这些,然后就闲聊说蜀山山高林密。又与陇佑道接着。”秦铭说。

秦叔宝已大惊,连忙问:“后来如何?”

“我故意说那里山高林密,容易迷失,且悬崖峭壁,不太可能。”秦铭回答。

“她怎么说?”秦叔宝忙问。

“她蹙眉很认真地说,兵者,诡道也。你以为的不可能,恰恰就是可能。然后说她认为羌人残部很可能就在那一片山林里。”秦铭将当时的对话说得一清二楚。

秦叔宝沉思许久,秦夫人低声问:“这丫头为何单独找铭儿说?”

“我想她大约以为铭儿会告诉我?”秦叔宝分析。

秦铭与秦夫人都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这女娃的想法。索性,他们一家人也不再纠结此事。秦铭便分析说将陇佑道的祸患彻底铲除是极大的功劳,就杨氏六房与弘农杨氏的处境,杨氏六房是亟待需要大功劳以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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