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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语气恳切。

女子哈哈一笑,对随后进来的男人说:“阿财,你看看,读过书上过学的人就是会说话。”

“嘿嘿,以后也让我们的孩子上学去。”阿财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容颇为憨厚。

“见过阿财兄。”李恪拱手行礼,江承紫也跟着行礼。

阿财摆摆手,说:“莫客气,莫客气,不必行礼。”

“是。”李恪应声。

阿财便说:“我刚与我家里的去田里翻地了。这春日,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今晚,可能要委屈二位了。”

“阿财兄太客气。能给我与堂弟一方屋舍遮风避雨,不被野兽惊扰,亦是大恩了。”李恪言辞恳切,双手奉上一贯铜钱。

阿财一看,大惊失色,道:“杨老弟太客气,你这钱是万万使不得。我家徒四壁,有的也只有红薯与马铃薯作充饥之用。你如此举动,我怎么敢留你们在此呢?”

李恪一听,笑道:“阿财兄仗义,我亦不多做作。不过,我们吃几个红薯即可,你们就不必再另行去安排什么了。”

“杨老弟,我省得,这晚饭不归我这男人安排,我屋里那自有安排。”阿财很骄傲地说。

“阿财兄好福气。”李恪夸奖。

阿财哈哈笑,然后点了一盏幽幽的油灯,引了两人到一间堆柴火的杂物间里。那有一张木板和两条长凳子搭成的床。

“就委屈二位了。好在这木板结实,也足够大,我去为两位找被褥。”阿财放下油灯。

江承紫阻止,说:“阿财兄不必去找。我们背篼里有被褥。先前,我与堂兄一并到山中采药,这被褥御寒衣物都有带。”

“好,好。那我就不麻烦了。”阿财说。

“多谢阿财兄。”江承紫施礼。

“莫要这般多礼了。菊香在做晚餐,我且先去洗洗。”阿财不好意思地说,“一股子汗馊味。”

“好。”李恪回答,那阿财径直就走出去了。

江承紫则是打开包袱铺好床铺,李恪看了看床铺,想到这几日单独相处,那种强烈的**,便说:“这虽是乡村野不能掉以轻心。今晚,你睡,我守着。”

江承紫一听,也没多想,只觉得是这个道理,便自然而然地说:“也像在山里那样,我们各守半夜好了。”

“不用。你睡,都我来守。”李恪说。

“那怎么行?不日就要回长安,那么多明里暗里的贼人在等你。你没休息好是不行的。照理说,都该是我来守整夜的。”江承紫很严肃地说。

“行,就依你。”李恪看她那神情,知晓她决定的事,定然不能改变,便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两人铺好床,过了好一会儿,阿财喂了猪,又给几个孩子洗了澡。菊香才来敲门喊吃晚饭。

菊香与老妇人都在厨房喂小孩子,这堂屋里便只有阿财与江承紫、李恪。桌上摆了红薯,菜叶米粥,还有一盘子豆腐,一碟子黑不溜秋的也不知是啥的东西,阿财说是豆腐的蘸料。

“二位吃一些充充饥,家里也没啥好招待的。”阿财招呼两人吃饭。

“阿财兄太客气了。”江承紫看着桌上的饭菜,知晓这是这农家最好的饭菜了。

“都是乡野之食了。不过,菊香的豆腐做得很好吃。”阿财指了指那一碗白嫩的豆腐。

李恪尝了一口,点头赞叹道:“嫩、滑,确实很好。”

阿财颇为高兴,还说等日子太平了,他跟菊香准备做些豆腐脑去长安城里买,赚点小钱。

“就这手艺,或者会赚大钱呢。”江承紫也吃了一口。不知是这蘸酱好,还是这豆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总之这乡野农妇做的豆腐真是嫩白可口。

“嗨,小郎君莫要取笑了。”阿财摸了摸脑袋。

江承紫却是想到柴令武要开酒楼的事。这酒楼菜式,如何也不能少了豆制品。于是,吃完饭后,江承紫便与那菊香攀谈起来,才知晓菊香的父亲以前是乡里给人摆酒席的厨子,最初是在沧州,后来一家逃乱来到长安。

“别的没学会,只学会了做豆腐了。”菊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嫂这手艺好。待我回了长安,询问我那朋友,若是他酒楼里请人,我为你举荐一二。”江承紫说。

菊香夫妇一听,立马是再三感谢。

“不过,我也不敢保证。毕竟不是我本人开酒楼。”江承紫又说。

“我们省得。”阿财连连说。

说了一会儿话,江承紫与李恪打水洗了脸,回屋睡下。

照例是江承紫先睡,李恪守上半夜。江承紫拉上被子之前,再三叮嘱:“你记得叫醒我,不许不叫醒我。”

“好。”李恪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越发觉得跟她共处一室很是煎熬。

“不许反悔。”江承紫脆生生地说。

“不反悔。”他声音很低,像是宠溺女儿的父亲。

“嗯,我睡了。”江承紫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她确实也是累了。不过,她告诫自己不可睡得太沉,这已经很接近长安了,大约还有一天的路程就要到长安了,李恪必须要好好休息。

“好。”李恪拉了个小凳子倚靠在门背后,从没封严实墙缝隙看着外面的天空。大雨过后的天空,繁星满天,像是近在尺咫似的。

“阿紫,不知让你这样小就回到长安是对还是错。可是”他深呼吸,周围是带着柴草气息的冰凉空气,“可是,我想你在我身边,总是对的吧?”

他看着天,觉得自己对未来其实还是没有把握。

因为一切都与前世不太一样,一切似乎在按照前世运转,但却又总是超过预想。

那种未知让他欢喜,欢喜自己的命运可能改变;但同样也让他觉得害怕,害怕一个不小心,再万劫不复,护不住她。

失去她,一次,就够了。

他看着床上睡熟的她,泪湿了眼眶。

他坐在那里多久,他自己也不知。说实话,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叫醒她,于是他只坐在那里,想那些过往。若是那些弹劾他算计他的人知晓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根本没有想着怎么对付他们,而想的是儿女情长,会不会受到莫大的刺激?

他想到这里,便是轻轻笑了。

江承紫就在他的轻笑里醒来。因先前告诫过自己不能睡得太沉,所以在醒来时,她一下子就翻身而起,穿上鞋子跳下床,披上披风就呼啦啦蹦过去,低声说:“阿念,我睡醒啦,该你去睡了。”

这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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