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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对李恪不利。

李恪始终没说话,只瞧着这地方发呆。

“阿念,怎么了?”江承紫一边拾包袱,一边问。

李恪摇摇头,说:“这地方景色秀美,溪中鱼儿肥美,寂静山中,云卷云舒,无人打扰。甚好!有些舍不得离开!”

他声音低下来,江承紫猛然明了不喜欢下雨的他为何说那一场雨甚好。因雨在下,两人就会在这一方天地中,无人打扰,也没有那些枝枝蔓蔓牵牵绊绊尔虞我诈的俗世烦琐事来闹心。

“是啊。有些舍不得。”她也停下手中活。

“要不,再留一天?”李恪试着问。

江承紫没说话,云歌却在闹:“长安有人弹劾你,那些人居心叵测,你还是早些回去才是啊。”

“那些跳梁小丑,我不放在心上。”李恪语气轻蔑,但一双眼还眼巴巴地看着江承紫,带着满满的期望。

江承紫不忍拂逆他的意思,也不想扫他的兴,更主要的是她也很喜欢这里。

“那,云歌,你问问老鹰可否再停留一日?这下了两天三夜的大雨,道路或会有松动,此时赶路,恐有危险。”江承紫斟酌一番,便让云歌询问老鹰。

云歌遵照吩咐对老鹰说了,老鹰也同意了。于是,两人两鸟又在这山中停留了一日。

因雨过天晴,山中又是另一番景致。雾气蒸腾,千山碧绿,鸟鸣幽涧。五的雉鸡在草丛里钻来钻去,怀孕的母兔惊慌失措地走掉。

江承紫与李恪采了不少的干果,又抓了一些鱼,拿出果酒,在洞外的草坪上野餐。

两人过得甚为逍遥。不过,这期间,江承紫也向那些植物打听可曾听说过木禾这种植物。

“木禾?不曾听闻。”她询问的那棵大松树告诉她。

“真没听过么?”她有些失望,不死心地问。

成长上千年的大松树回答:“我不骗人,这迷途山上,应该没有。我周围的这些小辈们闲来无事也会聊一些掌故。”

“多谢。”她略失望。

那树又说:“不过也许有。毕竟,我们树不能挪动,只是在这里,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知晓的也只是这方圆之内的事。”

“您谦虚了!多谢您的告知。”江承紫对那棵大松树拜了拜。

“若是您想知道木禾,我倒是可以传下去,再问问。毕竟,我们树虽不能挪动,但只要有山,无论多远,我们就能连城一片。或者,有树知晓。”那大松树很诚恳地说。

“多谢。”江承紫在此道谢,对那棵大树虔诚地拜了拜。

坐在远处的李恪看着阿紫对大树行礼,神情庄重,举止礼数周到,像是在叩拜神灵。

“要一阵子,若你需要,等日后再来问吧。”那树说。

江承紫又拜了拜,恭敬地离开,朝李恪款款走来。

“是在询问木禾么?”李恪温和地问。

“知我者,阿念也。”江承紫调皮地说。

他伸手拂去她身上的落叶,笑着说:“木禾的事,可遇不可求,不急。”

她知他说得在理,便乖巧地点点头,吃了些野果,肆意在森林里奔跑,欢乐无比。

晚上,两人并排躺在铺好的软草床上,彼此都没有睡。江承紫主要是因要入长安,要见到李世民觉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李恪纯粹是因为她清香的气息时不时入得鼻来,心猿意马,在那边控制得辛苦。

总之,两人各自都没有入睡,一直到了后半夜,两人困倦得不行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老鹰将大家叫醒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出了迷途山,见到了山下的一个十来户人的村子。老鹰的使命结束,便转身飞入迷途山。

两人一鸟入了村,在村口寻了一户农家,李恪上前叩了柴门,问:“有人在吗?”

有个灰布襦裙的老妇人从茅草屋里出来,抄手站在院里,隔着篱笆墙打量他们,问:“何事?”

那老妇人所言之口音已接近长安口音。江承紫兴奋起来,看来翻越迷途山确实可以抄近路入长安。那么,不日就要入长安了,快要见到父兄母亲,还能真正行动起来,解决李恪被弹劾一事。

“我们上山采药,迷路许久,如今才找到下山的路,困顿饥渴,日色渐沉。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留我与小弟歇息一宿。”李恪隔了篱笆墙对那老妇人施礼。

老妇人神情防备,便说:“行个方便,本是可以。但你们是否是歹人,却不是我老婆子说了算。你们且等一等,我让人喊里正来走一趟。你们也别多心,实在是这些年盗匪横行,我们也不敢随意留陌生人。”

“正是,正是。我们在这里等着。”李恪附和。

老妇人便转身对着屋内喊:“三娃子,你请里正来,就说有人借宿。”

屋里便飞出个小孩子,一下子窜过篱笆墙,就从旁边菜地飞速而去。老妇人在高声喊:“你又走菜地,莫要踩了韭菜啊。”

那小孩子头也不回,如同离弦的箭,望村子另一边跑去,一溜烟就不见了。

过了片刻,就有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李恪和江承紫,问:“你们真是采药的?”

“老伯,实不相瞒,我们并非药童,也并非郎中。”李恪说。

老头眉头一蹙,质问:“那你们还说是采药的?”

“我们确是采药。我祖父身子欠安,郎中说要一味药,说这迷途山中有,但迷途山很容易迷路。我与堂弟二人便上山试一试,却不料也迷路了。这里可是长安地界?”李恪问。

“孝心可加。也算是上天垂怜,否则你们怎么走得出迷途山。”老头感叹,随后就让他们出具相关的信物什么的。

李恪这才从包袱里拿出了证明两人身份信息的物件。里正瞧了瞧,便郑重其事地点头,说:“原是长安城外李村人。那地方,我去过,以前,我妹妹就嫁在李村。后来,兵祸,全家遭了不幸。”

老头说到后来,老泪纵横。李恪少不得一番劝,老头对李恪更是喜欢,当下就说老妇人家实在破旧,看二人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娃娃,他家还拾妥帖了一些。

李恪推辞,说有个栖身之地就好。再者,这一家看起来穷困,若是借宿能帮补得些几枚铜钱,也算是他们的心意。

里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对那老妇人说:“这是贵客,你莫怠慢了。”

老妇人一听,这才慌忙跑过来开了篱笆门,引了二人入屋内坐。

三间茅草屋,屋内还有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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