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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这未来的继承人

秦王府新贵们略略一想,就觉得惊恐。来日若是李恪继承大统,那么,他们这帮人便不会再是君王的核心。相反,还会因种种事情覆灭。

“他们这是小人之心。”江承紫听到这里,不由得撇撇嘴。

“世人,皆如此。他们跟随我父亲征战,不过是选择更合适的利益,并不是多高尚的为国为民,或者家国天下。他们,不过鸱枭之辈,以为我会动他手中的腐鼠。”李恪轻笑,轻飘飘就将那些历史上浓墨重的唐初成功人士品评了一番。

江承紫默然,只觉得历史呈现出来的样子永远是不深刻的。若非亲自生活在这个年代,哪里会知晓那些人的本来面目。

“我对这天下,从未有兴趣。若说有,那边是想要这天下,护住你。”他很认真地说。

江承紫垂了眸,低声说:“我不要你那么辛苦,我也不要后宫一堆女人。”

他轻笑,江承紫去继续先前的话题,问:“他们从去年,皇上让你与杨氏联姻开始,就开始搜集证据,想要将你打倒吧?即便是他们要不了你的命,也想让陛下对你彻底失望,或者让你永远不能翻身。对不?”

在她熟知的历史里,李恪直到死,都非常低调,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恭顺恪守。历史上记载的几件事都不是什么光的事,比如行猎伤人、赌博等。

但眼前这样的男子决计不会行猎伤人、抑或聚众赌博。那些不光的事,定然是有人吹毛求疵抓住的把柄。想着滴水穿石,纵然是小事,聚集多了,原本就犹豫不定的陛下就会对李恪越来越失望。

但这些都不是足以可以让他覆灭的事。尤其李承乾谋反被流放,魏王泰也被拉下马之后,李恪再度成为最佳太子人选。

那些人害怕极了,各种进言都有。再加上他对皇位本就不上心,皇位最终在九皇子李治手中。但那些人还是忌惮,李治毕竟身子不好,性格软弱了些。

正因为这样,那些人才会任由房遗爱和高阳将李恪拉下水,扣上一个让他不得不死的罪名。

“从我父亲成为帝王那一刻,这些东西就不可避。”他缓缓地说。

“那这一次的弹劾,他们,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你真的私下与驻守将军来往了?”江承紫小心翼翼地问。

李恪轻笑,说:“他们用心良苦呢。难道你忘记我去益州都督长史是谁了?”

“高士廉,长孙无忌的舅舅。”江承紫记得很清楚。那会儿,他非常提防高士廉,她总认为高士廉与长孙一族并不会像传说中那样有仇。相反,从长孙无忌在外办事化名姓高之后,江承紫就觉得长孙无忌对于母族还是颇为照顾。

“那会儿你径直就说他可能是长孙无忌的人,得提防。我便让人暗地里监视着。而且把所有的公务都丢给他去处理。”李恪笑了笑。

“结果呢?这次弹劾跟他有关?”江承紫问得非常急切。要是知晓这人包藏祸心,她当初就该找个名目,制造个意外,将这老东西灭了。

“没有。”李恪回答。

“没有?”江承紫疑惑,既然与这高士廉无关,李恪为何提到高士廉。

“是。相反,他提醒我,长孙无忌在搜集证据,想要弹劾我。”李恪说。

“你对于这个消息的获得,是从高士廉这里得到的?”江承紫蹙了眉,隐约觉得这是一张很大的网,环环相扣。

“哪能。我蜀王府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李恪笑了。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江承紫撇撇嘴,一脸怒气。

李恪赔笑,道:“莫要生气。先前,我奉命到此地勘察旱情以及蝗灾宣传情况,当时,给三道驻守都去了信。”

“你还真写了信!”江承紫无奈叹息。天下十二道,各道掌权者预紧急情况可自行处理。作为皇子,若无皇家授权,不能与将军单独通信、聚会。

“嗯,我写了。弘农地处三道交汇处,有点三不管的意思。我当时是怕这士族联盟生出别的心思来,便给三道长官写了信函。若有变故”他说到这里。

江承紫已然明白,名门多凶险。这一次长老会汇聚于弘农杨氏,解决她。就是李恪本人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而且,他怕天煞地绝魑魅魍魉赶不回来。到时候,若情况有变,在弘农境内的旧贵族联盟势力就会有所行动。而各家驻守军队不曾有帝王号令便不会前来。

李恪即便能护住她,但护不住六房。他深知六房对她的意义。

原来皆因自己起,自己还说保护他。

“抱歉。”江承紫颇为自责。

“何来抱歉一说?”他眉眼温柔。

“你这是为了护住我。”江承紫叹息一声。

“对啊。为了护住你,而写信求三道驻守出手,这不是很好么?一个只爱美人的皇子呀。”李恪笑意满脸。

“可是,若他们换了信呢?”江承紫蹙了眉。

“换了也没用呀。旁人不知,我父亲却知,我专用的清江白上有特殊印记。一封信,不仅仅有我是印信,还得是我专用的纸张才可以。”他轻声说。

江承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李恪瞧着她那样,低声说:“你的男人很厉害的,你要相信他。”

江承紫听得一脸的滚烫,这人说什么“你的男人”,她忙低下了头,心乱如麻。撇嘴一句:“胡说八道。”

李恪只是笑,并不言语。他看着跳动的烛光里,低头娇羞的女子,心里无比踏实。

江承紫逐渐冷静后,却想到白日里,杨恭仁来此说的话。便问:“你是不是又写信给三道驻守,让护送工部侍郎一家入长安?”

“嗯。”李恪点点头。

“你这,你这丧心病狂啊。”她扫了他一眼。

“反正一封也是写,两封也是写。他们最好查出来这些信呀。就明白,蜀王是多么目光短浅不成大器的人啊。为了一个女人,啧啧!”李恪笑嘻嘻地说。

江承紫一颗心放了下来,却又说:“淑妃让云歌来冒险,,怕是不知晓这事吧?”

“我母亲不知。”李恪说。

“那她一定很担心。”江承紫担忧地说。

“我们这边尽快处理完毕,回去就是。”李恪安慰。

江承紫点点头,两人也顿觉疲累,各自回去睡下了。

这边厢,江承紫与李恪散步片刻,各自回去休息了。而在弘农杨氏里却发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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