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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任由杨王氏帮她将腰封整理周正。

“别贫嘴,让你柔软些,却也不是让你痴傻。你盛名在外,装得太痴傻,总让人觉得假,适得其反。”杨王氏叮嘱。

“母亲放心,阿芝言语行为会柔软些,凡事不出风头。而且”她故意拖长了话语。

“怎样?”杨王氏整理好女儿的腰封,又为她梳简单的女童发髻,不着一点的头饰,只选了一柄木质的发簪。

“我会尽量掩饰我璀璨的光芒的。”江承紫一本正经地说。

“不正经。”杨王氏言语上批评,眉目里含笑,可见这批评还真不是反应内心。

“哈哈,阿娘,多谢夸奖,我会尽量不骄傲的。”她笑嘻嘻地做个鬼脸,然后拉开门就一脸严肃,施施然出门去了。

本来,她想的是在长老会上,再起光芒,但没想到在这祠堂早早等候的人竟然是杨师道。因此,与这位初次见面的十二叔的交谈举止里,江承紫就有意将咄咄逼人的尖锐一面藏起来。

聪明得近乎妖邪、说话又尖刻的女童和聪明可爱萌的女童,谁都会喜欢后者,不知不觉地想要保护后者嘛。

阿娘的道理,她懂。

“阿芝。”杨师道看着眼前发呆的女童,不由得喊了一声。

江承紫吓了一跳,垂眸低声说:“十二叔见谅,实在是昨晚上六房来了刺客,闹了一宿都不敢睡,我,我有些困。”

她声音越发绵软,还带着一份儿怯生生。

杨师道轻笑,道:“阿芝,在十二叔面前不必这般拘束。”

江承紫摇头,脆生生地说:“这不行。我阿爷常说,我们杨氏子弟,不管男女,都得是礼仪周全之人。”

杨师道一听,大为感动。打自他记事开始,天下大乱,家里的人勾心斗角,除了族学里的老师,没人再说什么礼仪周全,团结一心了。

如今杨氏六房这氛围是真好。

“阿芝,你说得对。是十二叔忽略了。今日,这里毕竟是祠堂,你是该守礼。”杨师道说。

“阿芝多谢十二叔。”江承紫盈盈一拜。

杨师道挥手示意她礼,沉默片刻,他忽然说:“阿芝,你记得:无论杨氏内斗如何厉害,但谁也不能做对杨氏前途不利的事。谁都不可以。”

江承紫不明白他这话具体所指,却又不好具体询问,只得装懂,用力点点头。

杨师道知道她没有懂,他也不打算解释,只说,“我且先从后门离开,不能坏了祖上规矩。”

“恭送十二叔。”江承紫盈盈一拜。

杨师道只点头,然后在护卫的护送下,快步从祠堂后面的侧门离开。

而在祠堂四合院之外的外院,率先来到祠堂的三房,以及随后到了二房、四房、五房、九房、八房都安静地在外面候着,没有一点的交谈。

按照祖上的规矩,来旁听之人或者参与审判之人在所有人未到齐之前,不能入祠堂与敲钟之人见面,以私下授意,影响家族审判的公正性。

“夫人,这长老会和老夫人怎么还没来?”三老爷终究是坐不住,低声对身旁的三夫人说。

“你莫要多话,坏了规矩。”三夫人提醒。

“我就随口一说,你看来的各房都在这里候着,都在装哑巴。”三老爷环视了一下四周。平素里,只有在大祭祀的时候,才能看到的兄弟们都陆续来了,这场面还真是壮观。

“人家要来,自然会来,你别多话,三房的麻烦还不够么?”三夫人警告。

三老爷就不说话了,只抱着一壶水咕噜噜地喝,全然不顾杨氏礼数,引得别房的人瞧见,心里暗暗偷笑,内心幸灾乐祸:三房的女人再厉害,看看这男人,啧啧,三房的女人真辛苦哟。

三夫人内心哀叹: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到如今还连昨夜的事不知一二,对现在的形势看不出个大概。就是来这里,也是糊里糊涂的。看来三房的未来,以及今日的选择都只能靠自己了。

三夫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各房也暗自筹划自己的利益。一时之间,祠堂里虽然安静得只剩下清脆的鸟鸣,但实际上真是暗潮凶险。

而此时,老夫人的辇轿在祠堂外西北侧的蓝沁堂被拦住了。拦住老夫人辇轿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师道与杨恭仁两兄弟。

老夫人在听到钟声响了十二下后,就派人去看看是谁在敲钟,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是派出去的人没一个回来的。她心急如焚,却还是耐着性子沐浴更衣,将自己的拐杖拭擦干净,才上了辇轿,吩咐说:“去祠堂瞧瞧。”

一行人抬着老夫人往祠堂来,刚到了祠堂西北角的蓝沁堂,就有护院拦着辇轿,朗声道:“老夫人请停轿。”

紫嫣朗声喝道:“大胆,你是谁人手下,竟然敢喊老夫人停轿。”

那护院不卑不亢,也不理会紫嫣,只拱手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是大老爷前来拜见。”

老夫人一听,徐徐打起帘子,便看到恭敬站在辇轿前的杨恭仁。大半年不见,这孩子倒是神了不少。

“拜见母亲。”杨恭仁拱手道。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老夫人冷哼。

杨恭仁笑了笑,走到轿门前,扶着她,说:“母亲是深明大义之人,自是不会计较儿子没有第一时间拜访母亲一事。”

“我就计较了。”老夫人嘴硬,心里却已是生不起气来了。昨晚是什么境况,她大概也知晓许多。虽然她也不喜欢杨敏芝,但要在杨氏动手除掉杨敏芝,她还没丧心病狂到让杨氏为杨敏芝陪葬的地步。因此,她知晓大儿子一定是忙于部署。

“母亲,是阿仁不好,还这次的危机度过后,母亲再责罚我。”杨恭仁说。

老夫人叹息一声,说:“罢了,责罚什么。那些人打的什么算盘,他们以为我不知。莫说是你让我装病不去,就是你不叫我,我也不会去。”

“母亲能明白儿子苦心,儿子十分感激。”杨恭仁说。

老夫人摆摆手,说:“敲钟是你安排的吧?”

“不。是九丫头亲自去敲的钟。”杨恭仁说。

老夫人蹙眉,又狐疑地扫了他一眼,低声问:“你没插手?”

“咳,母亲,这是六房的事,我们也是顺水推舟而已。”杨恭仁说了一半的话。

老夫人顿时明白,便是一笑,问:“你在这儿拦着我的辇轿,可有别的事?”

“最重要的是当然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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