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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增不减。”他负手而立,语气神情认真且严肃。

江承紫没想到他说的是这样的话,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害羞,竟然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脸上火辣辣的滚烫。

“你,你快去洗洗睡。”她心跳得很快,如何也抑制不住。

“我认真的。”他又强调。

江承紫这回是不敢看他,只低头瞧着自己的裙裾,脸上止不住的滚烫,碧桃倒是很识趣,早就离得远远的站着。

“你的呼吸乱了。”李恪没有走,反而是上前几步,凑过来低声说。

江承紫只觉得窘迫,又想到他方才那表白似乎应该听到自己与阿娘的谈话才说的,便反打趣:“你耳力不错呀!”

“我不仅耳力不错,遇见你,耳根还软呢!”李恪笑着说,神情无耻。

江承紫这一来一去的打趣中,倒是稳住了心性,没有立刻方才的慌乱。她撇撇嘴,瞧了他一眼,说:“瞧你这样,十来岁,没点少年人的纯真!”

李恪哈哈一笑,说:“在你面前,我做我自己就好,何须介意那么多?”

江承紫垂眸轻笑,道:“你这些天风尘仆仆,还不快快去休息,尽说这些没用的了。”

“哪里没用?”他一本正经,“让你没一点担心与别的心思,只与我心在一处,这是最重要的。”

他声音很低,拂过她的耳际,江承紫只觉得心里颤颤的,说不出的心动。

“阿芝。”他又喊了一声。

“嗯。”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头回答。

李恪正要说什么,江承紫却听见前院门那边有人声,她立刻凝神听。李恪也是听见人声,也一并凝神细听。

听了片刻,李恪询问地说:“似乎是王景天回来了?”

江承紫点头,说:“是。”

“那去前厅看看。”李恪提议。

江承紫知道这件事已不单单是为杨宏治病与大房联手的事了,既然今日杨王氏说出杨恭仁可能对六房不利,那王大夫这边也可以暂时缓一缓。

“碧桃,掌灯。”江承紫朗声吩咐。

站在廊檐下的碧桃提着灯笼小跑过来,照着青苔森森的小径,一路往前厅去。

三人刚入前厅,就看到王大夫带着他的徒弟进来,刚将药箱放在前厅的案几上。王景天一脸疲惫,看起来很累。

“蜀王,九姑娘。”王景天拱手行礼。

“杨宏如何?”李恪径直问。

王景天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果然如我所料,与我师弟所中之毒是同一种。”

“那就是说你能治好他?”李恪施施然坐下。

王景天点点头,很自豪地说:“当年,我师弟中毒,我师父苦心孤诣,研究了许多时日,独创了去毒汤法,又独创了一套专门针对此毒的针法,再加上固本培元的汤药定期服用,自然是可以治好。”

“尊师真乃奇人。”江承紫赞叹。

王景天笑起来,说:“这也不是我自夸,我师父在医学上,确实是奇才。唉,只可惜”

“逝者已矣,王先生莫要伤怀,待入了格物院,将你师父的研究发扬光大,造福万民,便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了。”李恪劝慰。

“多谢蜀王,我此番入长安,也正有此意。”王景天说。

李恪笑了笑,便问:“你能治好杨宏。那么,除你之外,你那师弟能否治好?”

王景天摇摇头,回答:“刘师弟入门时日尚浅,师父就驾鹤西去。而我所用的针法与汤药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成的。因此,刘师弟只能协助我,他自己倒没法单独完成。”

“如此甚好。”李恪微笑。

王景天亦是聪明人,隐隐觉察到不对劲,便问:“不知蜀王问此事,是有何变故吗?”

“正是。”李恪坐正了身子,很严肃地说。

王景天神情亦严肃起来,问:“蜀王,不知有何指示?”

“如今只有你能治好杨宏,而他所中之毒又不能一次清楚。我让你吊着他的命,但不要将毒清除。”李恪吩咐。

王景天没有立刻答应,有些为难地说:“这个”

“我知道你是医者仁心,而此事很有可能涉及到你师父师弟之死,也很可能查出凶手。因此,你格外上心。”李恪扫他一眼,也是看出端倪。

“什么都瞒不过蜀王,我确实是这样想的。”王景天坦诚。

李恪长眉一展,看着王景天说:“你的事,我记在心上,既然这种毒药重现江湖,那就断然没有让贼人跑了的道理。”

“多谢蜀王。”王景天很是激动地弯腰施礼。

“王先生不必如此大礼。”李恪说,“我还是希望在治疗杨宏这件事上听我吩咐。”

“是。”王景天很干脆地回答。

李恪瞧着他片刻,才郑重地点点头,说:“我也有必要与你说一声,如今大房的大老爷回来了,对六房很可能不利。不瞒你说,最坏的情况,就可能玩诡计诛杀九姑娘。”

王景天先前并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当他听蜀王这样说,十分吃惊,不由得看着站在一旁的江承紫,以震惊的神情询问她。

江承紫轻轻点头,说:“蜀王所言并非危言耸听。”

王景天的眉头蹙起来,道:“内里原因我不问,若真是这般,我见死不救又何妨?”

虽然在祖师爷面前发过誓,医者仁心,不可见死不救。但与此相比,他更喜欢眼前的这一对孩子能健康平安地成长。

“哈哈哈,人活着,就要随得心。王先生如此,甚好。”李恪心情甚好,站起身来,对旁边伺候的丫鬟说,“王先生累了一天,去为王先生准备热水洗澡,并且将先前准备的夜宵一并送去。”

丫鬟得令退下,王景天连连摆手说使不得。李恪摇头,说:“你今日施针定是十分疲累,你是国之栋梁,这一双可不能废了。”

王景天听得很是感动,连连谢恩。

李恪则是站起身说:“自己人,莫要这般客气,早些歇息吧。”

两人与王景天谈话完毕,从前厅出来,在凉凉的夜风中走了一段,李恪才说:“亏得王先生在这里,杨宏这病症如此奇特,倒是能增加一些筹码。”

“只是增加一些筹码么?”江承紫询问。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如果杨恭仁真的心怀旧贵族联盟。那么,杨宏的死活又算得了什么呢。

政|治与权力,从来都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登临顶端的。

“嗯,只能增加一点点。”李恪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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