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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落下。寂静的雪野,偶尔会有大雪压破竹子,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阿紫。”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喊了一声。

“我在。”她喜欢这样应答他。

“你勒得我脖子疼,想要谋杀亲夫么?”他调笑。

她听他这样说,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恢复过来了!

江承紫便径直放开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岔开话题说:“锅里水不多,我再添一些。”

他却是瞧着她添水,笑意盈盈。

“你瞧什么?”她娇嗔一句。

他脸上笑意更浓,端坐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是的,那些属于前世,而今生已不一样。不过,所幸的是我依旧遇见了你,依旧能得你倾心。”

“那你可要对我好点。”她满脸骄傲。

他郑重地点点头,说:“当然。”

“来,先来一段剑舞来博佳人一笑如何?”江承紫清清嗓子提出要求。

“既是阿紫喜欢,我自是恭敬不如从命。”李恪施施然起身,抽出佩剑,一跃到了院内,在漫天雪花中舞剑。

江承紫站在窗前看在院落里舞剑的宽袍少年,恍惚之间,疑心这是梦。

“无乐曲助兴,终究有些单调,阿紫,我舞得可还合你心意?”他了剑,入得屋来。

江承紫笑着递上擦脸的帕子,又接过宝剑放好,才说:“剑舞得极好,只是我是粗人,不通乐理,不能像平康坊的姑娘们那般为你抚琴伴奏呢。”

李恪身子一怔,愣在当场。不过,这人真是人,立马就换了一副笑脸,低声问:“阿紫这是在嫉妒?”

“我嫉妒?”江承紫朗声反问,一脸不屑的。

“你就是在嫉妒。”李恪甚为开心。

江承紫正要反驳,就听得门房处有人在说话,她不由得侧耳倾听。()

第二百二十二章无题

门房似乎在跟来人交涉。

“你猜是谁?”李恪饶有兴趣地问。

江承紫早就凝神听见来人的声音,便倚窗而立,笑问:“可有头?”

“贼呀。你耳力向来好,还想问我要头。”李恪鄙夷。

“好吧。那不如我们赌一赌他来的目的?”江承紫依旧笑语盈盈。

“他这人”李恪顿了顿,摇摇头,才说,“不好说。”

“你是不敢赌。”江承紫打趣,觉得这样的时刻最是愉快。

李恪眸光轻敛,俯身低头,说:“我的都是你的,怎样赌,也是你的。”

“不正经。”江承紫躲开他的视线,只丢了这么一句。

“孤男寡女,深夜赏雪,谁看也不正经啊。”李恪说得天经地义。

门房已从廊檐那边一路小跑过来,在窗前站定,拱手道:“九姑娘,柴公子说有事相商,可要放他进来?”

“来者是客,你去请柴公子进来,顺带让阿碧几人一并来添些碗筷、菜肴、糕点。”江承紫吩咐。

不一会儿,身披大氅的柴令武快步走过来,到了窗前便脱下大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说:“没想到蜀中也会有这样的大雪。”

“蜀中冬日比长安更凉寒。”李恪将酒杯放下,转身拨弄几下火炉里的炭火。

柴令武隔了窗户,搓着手,说:“想到明日要回长安,却是有些不舍。也想着今夜大雪,你定然没心思睡,便找你去,见着了云歌,才知道你在此处吃喝赏雪。我便不解风情,前来凑个数,蹭个吃喝。”

“自知是不解风情,为何还来?”李恪毫不客气地问。

柴令武也不生气,径直哈哈一笑,说:“明日就要随我父亲启程,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

“你方才说是来找我的。”李恪在炭火边坐下。

柴令武已施施然入了室内,耸耸肩,在椅子上坐下,感叹一句:“还是这椅子坐着舒展,待我回了长安,得找木匠做椅子,还要开一个有椅子的酒楼。”

“开酒楼?”李恪长眉一展,颇为疑惑。

“是啊,以后我发财了,定不会忘了你的。哈哈,苟富贵,勿相忘。”柴令武哈哈一笑,又眼巴巴地瞧着那酒器里的酒,咬了咬唇,馋嘴地来一句:“阿芝,给为兄弄一杯呀。”

江承紫笑盈盈,为他斟了一杯。

柴令武一饮而尽,啧啧地说:“就阿芝这手艺,那群奉命酿酒的老师傅都得跪地拜师呀。啧啧,阿芝啊阿芝,你若是男儿,就这一身本领得领多少功名呀。”

柴令武一阵的感叹,江承紫一边指挥阿碧等人布放菜肴,一边闲聊:“我闲云野鹤惯了,做事随性,这种性格最受不得什么规矩,更别提不能睡得舒坦,一大早就要起床去上早朝。所以,我才不愿入朝。再者,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朝廷里的人,不是蝇营狗苟之辈,就是有远大抱负的。我不属于这两类,自是不该混迹其中。那样,是苦了自己。”

“哈哈,我也这样认为。”柴令武颇为高兴地赞同。

“所以,我这样的性格,即便聪敏,也最多就拿个点子来混个一官半职,饿不死;或者实在缺钱,就拿来混个银两,解决个温饱。”江承紫回答。

其实,她心里还真是这样想。若是,可以跟李恪过这种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平凡日子,那真是太好了。

但这样平凡的生活,在现代社会比比皆是的生活,对于身份特殊的他们来说,却是艰难得很。

“阿芝,我越来越喜欢你啊,咱们真不愧是一家人。”柴令武斜倚在椅子上,抱着个熊猫形状的软垫,直直竖起拇指。江承紫垂眸,靠在软垫上,想或者上一世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大唐,高阳谋反,他被拖入战局,最终惨死于三月长安,从来以为是长孙无忌的手笔,不曾想却是那人畜无害的长孙冲。不过,后来的历史记载,几年后,武则天灭了长孙一门,这长孙冲似乎只是流放。

“后来,长孙一门到底还是被灭了。”她说。

“父亲处心积虑,为老九苦心布置,世家灭门只是早晚的事。”李恪平静地说。

“可惜你外公当年没沉住气,否则,也为儿孙谋划,怕天下不会大乱,隋朝也不会短短数年。”江承紫摇摇头。

李恪只是笑了笑,说:“各大世家想做什么,我父亲知道得一清二楚。上一世,弘农杨氏安插两枚棋子,分别在朝堂与后宫。你是朝堂那一枚,而后宫的那枚则是心狠手辣的武氏丫头。”

“你是说武媚吧。昔年,我父亲亦说过,别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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