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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似乎是自家公子,于是他顾不得长途跋涉的疲累,呼啦啦就飞到近前,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家公子。于是,它低喊一句:“公子?”

李恪一怔,但脚步没有停下,只对它说:“乖。快回去让九姑娘准备红泥小火炉,温酒等他回来赏雪。让她别担心。”

“然后呢?”江承紫慢吞吞地问。

“还有什么然后?”云歌很是疑惑地问,随后又恍然大悟似的“哦”了几声,笑道:“然后公子就追那人去了,我就拼了一条老命飞回来找你,结果你的厢房黑灯瞎火,杨公子也不在。我总不能去找杨夫人与杨老爷吧。那得要让人多担心啊。于是,又渴又累又冷又饿的我就到公子住所去找吃的了。然后,就被姑娘你拎到这里了。”

云歌真是一只非常聒噪的鸟!

江承紫耐着性子没有打断它的长篇叙述,好不容易听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问:“你可看清你家公子追击的人是谁?”

“我又不熟悉,哪能看得清啊。那时,天色已灰暗。”云歌回答。

“那年龄几何,高矮胖瘦,你总得有印象吧?”江承紫不死心。

云歌想了想,用右边翅膀抚了抚鸟额上的一撮羽毛,“嗯”了几声,才说:“据我判断,应该是个身姿清瘦的少年,看那奔跑姿势,功夫不弱啊。”

“你确定?”江承紫蹙了眉,从云歌所描述的情况来看,她完全没有头绪,一颗心不更加焦躁。

“确定啊。”云歌回答。

江承紫“嗖”地站起来,理了理衣衫,说:“不行,我要出去找他。”

云歌一听,立马飞到她面前一拦,正声阻止:“不行,公子让你等他回来。再者,已开始下雪,天寒地冻,你亦不知公子在何处,哪里去找?”

“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江承紫绕开云歌,将刚换下的小皮靴换上,将一身的襦裙亦换下,换了一套干练的骑马装,披了短款的斗篷披风。又将长发抒成马尾,那红绳绑了一个结。

“九姑娘,你不能这样。”云歌飞来飞去,很是着急地说,“公子让你莫担心,他定会归来。”

“你相信?”江承紫反问。

云歌还没说话,江承紫径直说:“他从来行事都是先告知我,然后有结果了,亲自来找我说一番就是。”

“那这里是事出突然,没告知你,怕你担心啊。”云歌说。

江承紫垂了眸,说:“不,我不能在这里干等着。”

“公子不会有事,他行事向来有分寸,冷静得很。而且像是能未卜先知似的。”云歌安慰。

江承紫听到“未卜先知”这几个字,心猛然一颤,想到李恪的未卜先知不过是因为他是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到了儿时罢了。

可这一世与上一世在很多方面都已经不一样了,尤其是她穿越而来之后,这一世就与上一世大相径庭了。如同蝴蝶效应一般,如今的大唐恐怕再也不是人们在历史上熟知的大唐。而这一世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前路就充满了未知。

所谓的“未卜先知”,已经不存在。要不然,李恪最近也不会这样不安,且焦躁。

她记得前些日子,两人说到这个问题时,她还安慰他:“未知才是生命的意义所在。因为是新的一世,是上天给予我们拨乱反正的机会,自然不该是之前的重复了。正因为与那一世不同,我们才值得庆幸啊。”

他赞同她,但他还是忧心忡忡。

是的,未知,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比如,此时此刻的自己。

“云歌,一切都变了。再也没有什么未卜先知了。”她落寞地说了这么一句,像是说给云歌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以此来警醒自己:不要以为自己来自千年之后,就有足够的资本与这些老狐狸们周旋。一切都要谨慎小心。

云歌从未见过这个女娃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一愣,倒是不知该说什么。

“你要记得,你家公子只是人,不是神。”江承紫又补充了一句。这一句,同样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云歌有些不明就里,只应答了一声:“好。”随后,又嘀咕一句:“九姑娘奇奇怪怪的,我可不明白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呢。”

江承紫叹息一声,说:“只是想说,我们要相信他,但也不要什么都让他去扛。我们要爱护他,心疼他,为他分担。”

云歌作为一只拥有人类级别智慧的鸟,虽然不懂太多的情愫,但在此时此刻,它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震撼,连连点头,说:“是。我一直都在竭力爱护我的主人。”

江承紫对转头对它一笑,说:“所以,我必须要去找他。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云歌想要劝说,却又觉得自己已经被九姑娘说动,根本就无言劝说,只得来了这么一句“可是”。

江承紫不在多言,将匕首与格斗刃都分别放好,从墙上取下弓箭,将门一拉,顿时就怔住了。

“警觉性变差了。”院落里有人站在那棵还未落叶的金丝楠木树下,笑语盈盈。

屋内的灯光斜斜照射出去,满院子的雪花在风中乱舞,他款步走来。

江承紫往后退了几步,他进了门来,带来一屋的风雪。

“呀,公子,你回来了。”云歌甚为高兴,又开始喋喋不休:“九姑娘这全副武装,还说要出去找你呢。”

李恪满脸都是温和的笑,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一脸笑意地瞧着江承紫,打趣道:“原来阿紫如此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在这晋原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杨氏六房会遭无妄之灾。”她低了头,转身将手中弓箭挂到墙上。

“真的?”李恪声音轻柔。

“真的。”江承紫死鸭子嘴硬。

李恪轻笑一声,说:“阿紫说是真的,那边是真的。不过,阿紫的警觉性却是变差了,有人来了,你也不知。”

“是这只鸟太聒噪。”江承紫指了指云歌。

云歌抗议:“关我什么事?是九姑娘你一直问这问那的。我总得要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我很好奇,你这样鲜少话语之人,怎么会培养出这样一只话唠的鹦哥。”江承紫一颗心终于放下来,无论他方才是去做啥,他总是平安回来。她之前的烦躁焦灼在瞬间全然消失无踪。

或者,这就是深爱一个人的感觉么?

江承紫内心兀自疑惑,脸却莫名滚烫,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雀跃。

“我也很好奇。嗯,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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