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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都是名门望族,你是这两家后代,名门娇女,怎可如此妆容?”

江承紫听云珠一番言论,毫不淑女地哈哈笑,打趣云珠:“云珠姐跟我这样久,却不知这世间的名门礼数都是人创的?你且瞧着,有朝一日,我这妆容装束得就是天下最有礼数的。”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这话切勿再讲,有心人听去,便道我杨氏六房有不轨之心。”云珠四下里看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江承紫牵起她的手,安慰说:“放心。我听力过人,这隔墙无耳。”

“不管你听力过人与否,此种话却莫再说。”云珠板脸教训。

江承紫只是呵呵笑。随后又说:“妆容装扮,你却莫要太担心。你看如今蜀中、长安两地,我杨氏六房的珠翠可是炙手可热的饰品,而杨氏六房改吃茶为喝茶,这也成贵族风雅。”

云珠一想,也觉自己方才担心太过,便是点头赞同江承紫所言。但她还是不甘心,最终为江承紫的马尾扎了个粉色头巾,说如此一来才能平添几分女童的娇憨可爱。

江承紫亦不反对。任由云珠摆弄头巾,与此同时与她闲聊,询问今日参观后园种植园都有那些人?

“柴将军,蜀王。柴将军幼子。张嘉,老爷、县令,大公子,姚二公子,女眷就只有你阿娘与县令夫人,柴将军特意还吩咐邀请你。”云珠回答。

江承紫“哦”一声,两人便一前一后来到后院。

蜀中冬日,一直是阴沉沉的。这一日却是难得的日光灿烂。

杨氏六房后院,落叶乔木基本都已掉光叶子。但大面积的还是常青的高大林木,看起来倒是生机勃勃。一行人正在林间小径谈得欢乐。

江承紫提着裙子,蹦过去,隔了一段距离就高兴地喊:“阿娘,阿爷。”

“没规矩,没规矩。”杨王氏板脸斥责。

江承紫咬着唇,赶忙踩着小碎步过来站定,对着柴绍福了福身,用很温柔淑女的声音,说:“阿芝拜见蜀王,柴将军,柴公子,县令以及县令夫人,祝万福金安。”

她说完就低着头,不看众人。但是不用看,她都听到李恪呼吸不稳、竭力憋着笑的声息。

柴绍则是直接哈哈笑道:“不必拘礼,不必拘礼。平素什么样就什么样。”

“让柴将军见笑。我这小女儿自幼痴傻,不曾习得礼数。若非潘道长点化,如今怕还愚钝着。”杨舒越叹息一声。

“杨老弟莫叹息。我倒认为阿芝甚好,真性情,真姿态。”柴绍回答。

江承紫这才缓缓抬头,偷偷瞄一眼柴绍,正巧看到柴绍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立刻低下头,心想自己这演技也不知如何,这柴绍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这柴绍虽说颇有侠名,但他能受李世民器重,也说明他忠心于李世民,一切以李世民的利益出发。而今,他就是来充分考察杨氏六房,尤其重点考察她,做出最恰当的评估,最终为李世民如何安置杨氏六房做出最好的抉择。

如今,自己要是有什么闪失与不慎,怕就会将事情变得颇为麻烦。

说实话,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她牵挂家人、担心李恪,便连带她自己也忐忑担心起来。

江承紫心里紧张,随后又觉得这世间的事多奇妙啊。前世里,她大多数时候觉得即便战死疆场也就那么回事,有什么好忐忑担心的呢?可如今,因心有牵挂,便考虑甚多,整个人便也变得那么患得患失,胆小起来。

她思绪翻飞。杨舒越却又叹息,说:“不瞒柴将军。阿芝能从愚钝中醒来,我杨氏一门自是十分高兴。然而,却也担忧”

杨舒越没说下去,柴绍却话有玄机地安慰:“杨老弟莫要苦恼,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阿芝就是个有福气的。”

“她的福气,我们不敢想。只求她安平过一生,嫁个贩夫走卒也罢。”杨舒越又是一声叹息。

江承紫趁机撇嘴,说:“阿爷这就不对。我好歹也出自弘农杨氏。名门之后,博学多闻,天资聪颖,长得不差,虽然,嗯,礼数方面还,有所欠缺。但我才堪堪十岁,如初升之日,前途不可限量。怎就说让我嫁贩夫走卒了?”

“阿芝所言极是。杨县丞这话欠妥,一会儿该罚酒了。”县令哈哈打趣。

杨舒越一边应对县令,一边训斥江承紫:“瞧你这般,是有礼数的模样?自吹自擂,莫要丢人,快回去。”

“不要。那红薯与马铃薯是我与姚兄一同发现,一起培育。如今,柴将军要参观,我自比旁人知道得多。”江承紫回嘴。

杨舒越气得青筋暴露,又不好发作。只是拿眼瞪他。

“柴将军请我来的。”江承紫火上浇油。

“你,你这般不懂礼数。”杨舒越气急了。

“杨县丞,阿芝年幼。礼数一事。我会好好教她。她学得会自是好,若是学不会,那就随她。她高兴就好。”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李恪慢吞吞地开口。

这哪里是在解围,直接就是丢一枚重磅炸弹,完全是在向众人宣布:“没错,你们听闻的传闻都是真的,我就是为这么个小丫头。前途命运都不顾。我就是喜欢这丫头,她有礼数自然是好,没礼数。我也喜欢。”

众人果然一听,都懵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恪则是从容不迫地走过来,很温柔地说:“这天气冷。怎不带手炉就出来了?”

“啊。忘了。”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呀,如此迷糊。”他蹙了眉,将袖中手炉递给她,说,“我猜你便是这般迷糊,早些时日就为你备下了。”

江承紫一愣,接过手炉说谢谢,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暖意涌动。虽说这时日。一举一动都可能是做戏,但这般小细节。本可忽略不计,他却也想到她总是爱忘带手炉这事。到底是心里有她,才这般细致吧。

她越这样想,心里就只觉得起起落落,全是甜蜜,也更坚定要守护他到底的决心。

“你我,何须如此。”他低声说,声音竭尽温柔。

周围一干人都十分尴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到底即便是杨舒越、县令以及柴绍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曾见过不顾众人这么公开秀恩爱的。

“礼数自是要周全,毕竟,我出自弘农杨氏。”江承紫细声细气说礼数,自己都快憋不住笑出来了。

李恪哈哈笑道:“阿芝,你演技实在拙劣,莫要再说礼数了,柴将军一眼就看穿你。”

“哼,你也来打趣我。”她嘟囔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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