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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快步往河谷腹地前去。

江承紫自然不肯放过他。梦里的记忆虽然混乱,但她亦记得他是说一不二之人。再者,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哪个男人不是大男子主义啊。若是今日不说清楚,以后自己做啥事,这家伙都会有各种阻止。

于是,她赶忙跑上去,与他并肩行走,一边走一边说:“蜀王,你这不公平。你亦是久经沙场之人,岂能不知沙场之人,困顿于一方天地,让之绣花下棋之苦?”

“你算什么久经沙场?”李恪反问。

“你以为我说前世?”江承紫说,“我说的是那个时空,在一千多年后,我是国之最优秀的战士。”

“你诡计多端,我不上当。”李恪斜睨她一眼,也不知是信了故意不信,还是压根儿就不信。

江承紫也不理会。只径直纠缠于此事:“我所言属实。若非我是祖国最优秀之战士,怎能设计出格斗刃,留下战地兵法?”

李恪不语。她江承紫便缓缓地说:“阿念,我在那个时空,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将军。我自小就在军中长大,尔后成为国家最锐部队的负责人之一,与各种国家敌人对垒,刀口舔血。一年有多半的时间,与死神为伴。随时都要执行任务。”

她说到此处。顿了顿,看了看四周,笑道:“阿念。你可知,这样的高山密林,对于我来说,亲切无比。我很多时间。都与我的战友,在这样的密林里与敌人对峙。我们的训练方式是你想不到的残酷,亦是你想象不到恐怖。在那个时空,我从来不是软弱的闺阁女子。”

李恪依旧不语,只是在她说到这些生活的时候,他的眉头蹙起来,然后他转过身来,瞧着她。眼里全是疼惜。

“怎了?”她微笑。

“你喜欢那样的生活吗?”良久,他终于询问她。

江承紫摇头。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事情很复杂。我年少既被扔到军中,接受的全是军中最残酷的训练,各种侦查、反侦察,各种杀人技巧。会五国语言,懂得天文地理,可你知道吗,如此渊博的知识,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杀敌。刀口舔血,看到昔年同袍伙伴,纷纷牺牲,亲手结束别人的生命,看过各种临死时的眼神。你问我喜欢与否,我真没法回答喜欢。但是”

江承紫说到此处,看着河谷腹地那些整齐划一站立的人。虽然那些人装着夜行劲装,看起来像是电视剧里常出现的暗杀者。但从他们的站姿与举手投足可看出这些人都是受过训练的军人,气神与别人就是不同。

而她,也曾如同那些人一般,无数次执行秘密任务。看着鲜活的战友在自己面前消失,自己也曾命悬一线。原本是美如画的女子,身上常年都有大大小小的伤。

“但是如何?”李恪低声问,亦看着河谷腹地的那些人。

“但是,我所做的,哪怕是杀人,却也是为了守护更多人最平凡的梦想。保家卫国,不是一句口号,是以青春、生命、鲜血、梦想、最平凡安宁的烟火生活等换来的。每个保家卫国的战士,其牺牲向来巨大,这种牺牲亦不是普通人可承受的。但看到国家安定,许多百姓过着和乐美好的日子。便会极其喜欢这样的职业。”江承紫缓缓地说。

这些话,她从来没对爷爷说过。她性子执拗,很小的时候,被爷爷丢入军中参加各种训练,她被强迫,自是不喜欢。

以至于许多年来,即便她成为优秀的军中之花,获得许多明里暗里荣誉,爷爷也一直以为她不喜欢军中。再加上,她后来放弃前程,执意离开军队。爷爷一方面是恨铁不成钢,扬言要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另一方面,这个世代戎马的将门铁血老者,却一直自责自己强迫自己孙女,让她一直不快乐,尤其是别人都结婚生子,她却如何都没人喜欢,喜欢一个人却没多久就出车祸身亡。

她知道爷爷自责,然而,两个人都是别扭的人。所以,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爷爷:她爱爷爷,以江氏一族为荣,同时,她也爱自己的祖国和人民。她很庆幸自己能成为那样优秀的女子,保家卫国,守护祖国和人民的安宁和平。

“从前,我只知你优秀,却想不透你在一千多年后,司何职,才能如此优秀。而今,我才知晓,你过的竟是那样的日子。”李恪语气里全是疼惜,“阿紫,从今以后,你过名门淑女该有的日子,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江承紫听他话语,看他神情,知晓他是误会了。便轻轻一笑,说:“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那种见不得光的暗影护卫,也不是帝王背后见不得光的杀手。我先前与你说过,我江氏一族,世代军中,守护百姓安宁,国家和平。我爷爷是战功赫赫的将军。而我有幸生活在和平年代,自小入军中,成为特种作战部队一柄尖刀中的尖刀。这一柄刀,会执行难度最高的任务,或者秘密的任务。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战功,亦是无上的荣光。对人民,我们是保密的。但在军队,我们并不是秘密。”

李恪有些疑惑,江承紫轻笑,说:“你不理解亦属正常。毕竟一千多年的时光,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日后,闲暇,我再与你说起。”

“嗯。”他点头。

江承紫站在原地,忽然转身拈一片苏茅草叶,身形一旋转,借助山坡的高度,她手中的茅草叶就在李恪脖颈间。

“阿紫,你作甚?”李恪一惊。

“若你是敌人,此刻已发不出声,血会片刻后,喷射而出。”江承紫缓缓地说,尔后,她后退两步,将那苏茅草叶拈在手中,有些无奈地笑笑,说,“拈叶飞花皆称致命武器,阿念,你看,我并不如你想的那样弱小,亦不像你想的那般良善。在我手下结束的生命,我亦记不清有多少。所以,我注定是不能养在笼中把玩的金丝雀。我,是注定要与你并肩战斗之人。”

江承紫说得斩钉截铁,李恪叹息一声,也知眼前这女子确实也不可成为闺阁女子,也不是他可左右的女子。他便说:“罢了,罢了,我亦不强迫于你。只是,希你在形势不明朗时,尽量掩饰锋芒,低调几分。当然,我还想你记住一件事。”

他说到此,却不提是何事,反而是问:“能否答应我?”

“何事?”江承紫不喜欢这样的台词,便径直问。

“你既口口声声说与我并肩战斗。我希望你在做任何决定时,记得‘并肩’两字之意。”李恪一字一顿地说。

江承紫脆生生地回答:“遵命,还调皮地行了个军礼。”

李恪又叹息一声,说:“拿你没办法。走吧。”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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