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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如何娶妻。”

这话让周围众人都一愣,气氛骤然尴尬。江承紫也脸色微沉,她没想到一直冷静的长孙会这样调笑地说出这句话。

片刻的沉默后,姚子秋哈哈一笑打破沉默,朗声说:“长孙公子这话夸人夸得甚妙,甚妙。阿芝能得长孙公子这般夸奖,真是三生有幸。阿芝,你还不谢谢长孙公子?”

江承紫立马沿着姚子秋给的台阶倏然而下,盈盈一拜,调皮地说:“多谢长孙兄。”

长孙也是笑了笑,说:“阿芝本身就很好。”

杨清让却是及时岔了话题,与长孙说起神农计划,以及拜托他们在长安与当今陛下说道说道。他们杨氏六房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求能以一己之力造福于百姓。

长孙与韦方正再三保证,一定不辜负他们对百姓的美意。双方在这午后的时光里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与此同时,江承紫利用长孙的关系与姚子秋一起查阅了有关于蜀中制盐的资料。

到了晚上,江承紫也不敢回江府,怕让长孙与韦方正瞧出什么端倪来,对杨氏六房不利,更对李恪不利。于是,她也歇息在别馆。

当晚,月朗风清,江承紫正要睡,听见有脚步声,尔后便有人敲门,正是长孙来找她。江承紫穿戴整齐,推开门瞧见一袭白衣的他坐在别馆院里的石凳子上。

“重光兄,何事?”江承紫问。

长孙转过来瞧了她一会儿,才说:“原本我想我走了就走了,没说就没说。毕竟,你知道我姓长孙,而你姓杨。”

“嗯?”江承紫有些莫名其妙。

长孙顿了顿,又继续解释说:“你或者师承仙者,但应知晓杨氏与长孙氏的立场吧?”

江承紫点头,道:“这是自然。”

“我与你,我们的家族始终对立。”他话语无比哀伤。

“那是他们的事。”江承紫回答,语气天真。虽然她其实知晓,家族门第这种东西是最难跨越障碍。

长孙垂眸,感叹一句:“年幼就是好,有足够的勇气。”

“重光兄说得自己多老似的。”江承紫反驳一句。

长孙轻笑一声,然后又严肃地说:“不与你扯太多。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多么喜欢李恪,他始终是庶出。而且,他太聪颖,一个庶出太聪颖,即便在高门大户也很让人忌讳之事,何况是皇家。因此,你,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第一百五十七章火大

江承紫站在月光里,看着清朗的月光里,神情严肃的少年,感受到这少年诚挚的心意。作为一个敌对家族的有志少年,能对敌对的女娃说出这一番话,着实不易。

“多谢。”她深深鞠躬,很诚挚地说出这一句话。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一句话。”他说,语气固执而严肃,神情像是最严酷的黑夜。

“我不知道。”江承紫违心地回答。

长孙就没说话,两人就站在月光里,在徐徐而来的清风中,听蝉噪蛙鸣。良久,他才缓缓地说:“杨氏阿芝,我就明确与你说,我长孙不想成与你为敌。”

江承紫知晓他的意思,却也只是装疯卖傻,对他天真地笑,说:“为何会为敌?我们是朋友啊。”

长孙蹙眉,不悦地说:“阿芝,你莫要装疯卖傻,我知你听得懂。”

“那重光兄要我如何。”她叹息一声。

“远离蜀王。”长孙不再委婉,也不想让她有借口躲避,径直对她说。同时,也是要看清楚她的态度。

江承紫知晓他这既是表白,也是试探,算作双重目的。她依旧垂眸低头,瞧着地上月光透过树影竹丛洒下的细碎光斑,默不作声。

长孙看她不回答,叹息一声,语气倒是缓和下来,说:“你还太小,不知人间险恶。你且瞧瞧你,出身弘农杨氏观王房,又是嫡出女子。门第高贵,才华横溢,聪颖貌美。你这样的长子将来长大。还愁不能觅得良婿么?你何必沉溺于蜀王。,他不适合。”

“我知晓重光兄是为我好。”江承紫叹息回应。

她何尝不知李恪处境艰难,跟着他,会走很艰难的路,甚至会赔上身家性命,以后还会步步为营、处处算计,过疲累的生活。

但这世间。有些事,有些情,似乎生来就是无来由。不知道前因,亦不想知后果。即便知晓会飞蛾扑火,也总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逃不出心魔、看不破那业障。

“你知。你知。却为何不听?”长孙忽然就发火。有一种想要把这女娃打一顿的冲动。他一直是淡漠如水的人,从小就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平静如水、遇事冷静的性格。也因这性格,他的父亲很多时候更喜欢他,甚至比喜欢大兄更喜欢他。

他这么多年,自己引以为傲的也是冷静自持,老成持重。同龄之人,对他颇为忌惮。但这一刻,他真就忍不住发火。

江承紫看他怒了。便是往后退了几步。长孙瞧见她的举动,心里又是抽抽的不舒服。只后悔自己冲动吓着她。她即便师承仙者,聪颖若妖,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阿芝。”他低声喊她的名字。

江承紫听出他这话里的情绪,便是“嗯”地应了一声,淡然地说:“我,我没生气。”

他苦笑,叹息一声,问:“李恪有什么好?只因他于洛水河里救起你么?”

江承紫也没惊讶他知晓这件事,本来她将神农计划、马铃薯与红薯呈给李世民时,她在这个时空为数不多的经历就会呈现于李世民以及关陇贵族们的案几前。

“救命之恩,自是大恩。”她回答,然后又摇摇头,说,“我亦说不清什么,可你若要问我男女情愫之事,阿芝实在还不懂。”

这一句回答像是给长孙打了一闷棍,他忽然就愣住了。内心里一直在骂自己太愚蠢,怎么就忘记她先前九年的岁月是在仙山师从道者学习道法,于人间之事知之甚少,而且才堪堪满打满算虚岁十一岁,如何懂得男女情愫之事。

先前,李恪闹着要回蜀王的封号,要亲领益州大都督,亲自到益州驻扎。就算犯忌讳他也闹着去,径直跟陛下说他是因为一个女子才去的。

李恪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知道李恪迷恋一个女娃,杨氏六房的奇女子。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女娃也是钟情于李恪。

众人都忽略她不过是个九岁的女娃,且养在仙山,不谙世事。如此的年龄,对于男女情愫哪能懂的透彻。

“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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