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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来参与这件事,想必也是因为秀红是最熟悉老夫人行事作风之人。另外,或者还想试探一下秀红,又或者借秀红之口将杨氏六房的态度传达给老夫人。

总之,江承紫想杨舒越让一个妾室参与这种会议,不可能没有缘由。他总不可能是疼爱这个敌人派来监视他的妾室吧。

“还有这封信。”杨舒越没有回答秀红,而是指了指桌上摆的一封信。

“她信中写了什么?”秀红毕竟已认清自己的地位,不敢贸然去瞧那信件。

杨舒越不回答她,环顾四周。咳嗽几声,才说:“你们都瞧瞧,看看老夫人的意思。”

“是。”次坐的杨王氏站起身。拿了那信,徐徐展开,仔细瞧了瞧,脸上有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到最后,唇角露出略略的讽刺,便对说。“嘉儿,阿芝,如玉。你们也来瞧瞧。”

三人齐齐回答,便一并捧了信纸仔细看。老夫人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极为漂亮。信是写给杨舒越的,其称呼就写:吾儿舒越。接下里的信件首先是叙写这些年。他父亲去得早,偌大的家,她一个女人撑着,实属不易。这些年,她疲于奔命,对杨氏儿郎多有照顾不周。

在叙述完她的不易后,又表达对杨舒越照顾不周的歉意。之后,追忆杨氏辉煌。谈如今杨氏之艰难,说杨氏上下与各大名门贵族联手。欲要重塑杨氏昔年之辉煌,而杨氏子弟人人有责,且应同气连枝,不分彼此。

之后,又叙述观王房越发人丁凋零,在朝为官者仅有驸马杨师道一人。如今,杨舒越虽为小小的地方县丞,但也可喜可贺。作为一家之长、作为阿娘,都理应祝贺。但前日里,因忙于淑妃省亲,三皇子选妃,疏忽了礼数,今日得了空闲,才算将贺礼备好,总不能亏待吾儿舒越。所以,特送上好的丝绢布匹三箱,以让吾儿在蜀中礼数之用。

江承紫看到此处已差不多猜到老夫人的意图,果然继续看下去。老夫人就话锋一转,说观王房人才凋零,因此杨氏儿郎对后辈应严加约束管理,培养出栋梁之才。

杨老夫人还叙述她已老了,对世事看淡。只希望后辈守住杨氏一族的荣誉,守住观王房的荣誉。之后,她又说到嘉儿聪颖,如玉识大体,阿芝有一番机遇更是可喜可贺,望吾儿舒越要好生培养,将来成为杨氏观王房的希望。

兄妹三人瞧完,神情语气自是不同。

杨如玉虽然看惯了勾心斗角,但毕竟是养在深闺之人,对于老夫人的垂爱,自是喜出望外,笑着说:“祖母这般疼爱,我们回祖宅指日可待。”

杨如玉毕竟年岁大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若是在这边出嫁,到底是找不到合适匹配的,如今祖母示好,她的婚事有着落,她自然很高兴。

杨清让则是一脸平静也不说啥,径直将信件递给周氏夫妇。

江承紫是这里年龄最小的,自然也不发表意见。当然,在她看来,老夫人不过就是采取的第二种策略:灭不了,就拉拢,打感情牌,给自己留后路罢了。因为她估计发现杨氏六房的实力不是她能挡得住的,与其等杨氏六房自己成气候,还不如先就拉拢,到底有一番情意在,以后杨氏六房发达了,到底不会与她为敌。

周婆子是杨舒越的奶娘,周婆子的丈夫也是江承紫外祖母家一并跟过来的,这些年是尽心竭力地照顾杨舒越,也算是心腹。两人亦识得些许字,因此捧了信件,与秀红一并瞧。

三人瞧得很慢,好一会儿,才看完,将那信件放回原处。

“你们都瞧过,且说说有何看法?”杨舒越询问。

杨王氏不作声,就站在杨舒越旁边,瞧着众人。但江承紫知晓,恐怕开这个家庭会议,也是杨王氏的意思。

杨清让看看众人,便是说:“血浓于水,祖母这般爱戴,我们自是不能辜负。杨氏一族,到底还是姓杨。”

杨王氏对于儿子的说法,略微笑,随后又瞧着周氏夫妇,问:“周嬷嬷,你们如何看?”

周氏夫妇二人你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周嬷嬷开口,说:“我看老夫人这说法也对。到底杨氏六房也属于观王房,同气连枝。当然,我见识浅薄,一家之言。”

周嬷嬷诚惶诚恐地说,杨王氏点点头,说:“周嬷嬷过谦。”而后又瞧着秀红,说,“不管从前你是谁的人,如今你都是杨氏六房的人。六老爷抬你做了侧室,你的孩子也有名有份。这家你也有一份儿,如今,你也说说这事。”

秀红抿了唇,神情一阵阵的尴尬,大约是想到从前的飞扬跋扈,先是上前对杨王氏盈盈一拜,说:“多谢姐姐宽宏大量。太多的话,我便不说。如今,我便直说。老夫人这般做,未必出自真心,但一定是本意。灭不了的,她便想法拉拢。所以,对于老夫人来说,不是敌人就该是盟友。老夫人这封信说得明白,怕就是希望老爷能摒弃前嫌,与祖宅同气连枝。她也会尽力照拂六房,也请六房莫要与祖宅为敌,做出有损祖宅之事。”(。)

第一百二十章周旋

秀红一席话完毕,杨舒越略略点头,便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小女儿,语气很柔和地问:“阿芝,你亦是家族一员,可有何见解?”

江承紫这才施施然站起身,对父亲盈盈一拜,说:“阿芝还是个孩子。之前,姐姐、大兄、周嬷嬷与秀姨娘都说得很好。阿芝也以为是。”

“你就没自己的看法?”杨舒越很是惊讶。

江承紫点头说:“没有。”随后,她指了指那楠木箱子说,“这是祖母给六房的贺礼,六房自然要,吃穿用度总是要的,在六房初到此地,置办家产到底是花不少。至于信中所言,祖母情真意切,杨氏六房也出自观王房,自然懂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那阿芝的意思是?”杨如玉听了半天没听明白,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我的意思啊。”江承紫瞧了瞧杨王氏,便笑,“祖母是慈祥的祖母,我们便不能是恶毒的儿孙。只是,我到底惦记我的生辰贴,如今我可是个没生辰贴之人。”

“是呢。阿芝虽还小,还不着急婚配,但没有生辰贴,以后可咋办?”杨王氏立马就说,一脸愁容。

杨清让一听,立刻就建议:“既然祖母慈祥,想必我们回信时提到阿芝的生辰贴,她总是要想办法的。”

“嗯,就依你们所言,阿芝与清让随我去书房,为你们外祖母回一封信,周嬷嬷与秀红协助夫人处理好这几厢丝绢。另外置办些回礼。”杨舒越吩咐。

江承紫与杨清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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