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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粗制滥造的盐也由国家统一调配,那价格昂贵得普通人家望而却步。

尤其是初唐,经过隋末动乱。天下元气大伤。刚建国,很多地方还没扫平。国家虽然也将盐的获得与制作提上日程,但基本上还处于半停滞状态。并且之前制盐的那些工科高手们,死伤不知所踪,以至于初唐时期,竟比先前的朝代缺盐严重。

当然,在贞观元年时候,西北高原盐田区又被古羌人控制。沿海一带也是贼寇控制,再者海盐以及晒盐法也未曾得到大面积推广。

因此,现在的朝廷还是比较缺盐,供应前线军队的已经是劣质盐,更何况是供应给百姓。所以在产盐的蜀州,淡而无味的菜式便不足为奇。

其实获得盐的原料和制盐都是比较简单的,至于获得纯度更高的盐,对于一个酷爱历史的工科女来说,这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那么,也许机缘巧合,将来在制作纯度更高的盐这件事上,倒是可以折腾一番,为杨氏六房谋不错的前程。

当然,她会做的还有很多,不仅仅是制作纯度更高的盐,还可以制作茶叶,训练军队,甚至提高冶炼技术,设计住房,指不定还能培育优质农作物。

江承紫思绪翻飞,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冲动,像是雏鸟向往着蓝天的冲动。她忽然想要提笔挥洒,看看能在这个时代恣肆涂抹出什么美好画卷来。

当然,她所凭恃的除了身上异能和几千年中国文化的浸润外,更有现代社会男女平等下英教育培养出的优良素质。

她是江氏一族在这一代里唯一的女子,也是公认智商最高的(虽然情商低了点,可以忽略不计嘛)。她的学习不仅仅优秀,更是博学多才。在名门世家里是出名的才女,军中之花。

也是因为她的优秀,让很多豪门子弟望而却步。自家的堂哥就嘴很损地说:“阿紫,你知道许家老三为啥抵死都不娶你么?不是你不好看啊,是看着你,就觉得压力大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啊。女人呀,太强了注定嫁不出去。”

“明明是你们男人没用,还怪罪女人太强。”她反驳,低头的时候,她也知道是自己这些年太好强,一心想要任何事情都比别人做得好。付出百倍努力,让人仰止,也让许多男子感到自卑。

当她看到周遭的朋友结婚生子,幸福无比。自己却是一个人时,也曾埋怨地问:“奶奶,你说学那么多,变得那么优秀又有什么用?”

奶奶最了解她,便是笑:“姻缘是百转千回的命中注定,急不得。”

她羞了,慌忙掩饰:“我说的不是姻缘。”

“我知道。你说的是知识。不过,奶奶想要告诉你:知识无论何时,都是有用的。此时看似无用,在某个时刻,某天就有用。”奶奶这样劝她,而后就起身去做饭。

知识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有用的。此时看似无用,但在某个时刻某天就有用!

在一千多年前的此时此刻,江承紫想起奶奶的这一句话来,心里却才恍然咀嚼出其中滋味。也在此时,她才恍然觉得从前爷爷对自己的那些严苛都是莫大的财富。

站在无数前人的肩膀之上,辅以技能,怀揣红薯、马铃薯,只有周遭相对平和。那么,自己就能挣得锦绣前程,甚至可以给这个时代带来更多不一样的东西,或者还可以为自家偶像挣得一些筹码,说不定能改变他的悲剧命运呢。(。)

...

第八十九章不一样的阿念

想到李恪,想到他的悲剧命运。江承紫如同许多次那样,心里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想起从前,想起每每读到史书关于他自缢而亡的那一段,都心绪难平。她无法想象英武不凡,骄傲无比的他,在尽量敛起所有锋芒后,还要遭受长孙氏的诬陷,百口莫辩,自缢而亡。

那时,三十四岁,风华正茂,因房遗爱与坑货妹妹高阳公主的谋反,长孙无忌顺水推舟,把李恪拉下水,将这心腹大患,逼死于飞花三月的长安。

那时,江承紫读到他百口莫辩,只得仰天长啸,咒骂敌人一番,自缢而亡。

每每读到此处,江承紫总是觉得心上被插了一刀。她总是在想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那一声仰天长啸到底蕴含着什么?是长孙无忌的恨,对高阳的怨,对命运的诅咒?

不,江承紫总觉得他是后悔了。后悔当日,太过重情重义;后悔自己太天真,以为安然接受庶出的命运,就能求得一世安稳;更后悔自己明白得太晚:有些人即便不做什么,他的存在对常戚戚的小人来说,就是日夜无法安寝的存在。

是的,他英武不凡,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让长孙皇后的三个儿子黯然失色。而那三个儿子偏偏就是正房所出,能继承天下。

他太璀璨,无论他如何低调也掩饰不住身上的光芒,这也是他的宿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然而,即便是这个道理。江承紫每次想到他的故事,还是会不禁想:若是他一开始就坚定不移地知道这个道理。会不会不彷徨不迷茫,坚定不移地沿着成为最强者的路走下去呢?

这件事在她的心里结成结,有一次,她曾与父亲说到这事。父亲是唐史研究者,对投身军营的女儿提出这个问题略感意外,但在略略的意外之后,父亲还是以一个历史学家的严谨来很严肃地回答她:“你的假设即便成功。也是充满危机。须知,那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年代,军事家、阴谋家、政治家数不胜数。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不一定会赢。再说,从史料来看,他的性格决定他的命运。他注定成不了第二个李世民。也赢不了长孙集团。”

“怎会赢不了?”她问,语气不甘心。

“他性格急躁,并且太性情中人,注定不是阴谋者。再者,他很听从父亲的教导。”父亲认真回答。

这是江承紫从来不曾研究过的一面,她略略失望,便又问:“是这样的么?”

“你是站在全局来看那时,而他身在此山中。当局者迷。阿芝,我以为你酷爱历史呢。原来是小女儿家心性呢。下次是不是要跟我讨论一番古代美男子呢。”父亲一直严谨,难得打趣她。

当然,父女俩聚少离多,基本好几年才见一次面。

江承紫撇撇嘴,却仔细想想还是觉得父亲说得对,自己可不是小女子心性。但她终究还是不甘心反驳一句:“我若要是在他身边,定然不会彷徨与迷茫。一定会想法设法,把歹人都统统拉落马下,即便那些敌人是隋末乱世杀出血路来的佼佼者。我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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