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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然后又齐刷刷地看着黑衣。黑衣垂眸,一脸“你们别问我”的表情。江承紫夜视能力,早就将这几人隐晦的表情尽眼里。她心里暗爽,不等几人有所言语,直接指了指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的护卫,说:“这位兄台,麻烦与我同去客栈,瞧瞧你家公子和我家人的情况。其余的人皆去跟踪贼人。注意:贼人很明,可能具备很强的反侦察能力,跟踪过程中千万要小心,莫要打草惊蛇;也莫要跟丢。”

几个后赶来的护卫内心也总觉得哪里不对,但眼前的女娃说得似乎很正确啊。那伙贼人确实很是猖獗,若非自家公子早有察觉,暗处力量调查得当,在沿途做了周密部署,采用李代桃僵的方法,公子早就着了那群贼人的道了。而且这女娃说的跟踪,不打草惊蛇也很正确。

可是,反侦察能力是啥?

几人终于从这种不对劲里挖出了一句话,其中一人已迫不及待地问出来。

江承紫也不觉得有啥,径直就说:“对于追击者的谋算,换位成你们该做啥。他们很清楚,所以,他们在这过程中,可能会针对追击者可能的举动,进行部署。这就是反侦察能力。总之,你们面临的是一群极度狡猾,穷凶极恶的人牙子凶徒。你们要保护自身安全,同时务必要确切掌控他们的行踪。待我与你们家公子合计一番,将他们连根拔起,为民除害。”

几人听这女娃一解释,大约明白啥是反侦察能力。但他们又有点纳闷,她说得好像与公子商量过了一般。难道公子真临时改计划了么?

江承紫看几人犹豫,便是喝道:“若是战场上,战机转瞬即逝,尔等如此延误,就是砍头也不为过。还不速速行动?”

那几人一怔,怎么感觉这小女娃说的口气与自家公子很像。

“你却与我速速回客栈。”江承紫不再理会那几人,指了指先前点到的那个男子,自己则是略略吐纳呼吸,朝着客栈一路狂奔。身轻如燕的状态又再度震撼了那几位仁兄。

她点中的那个护卫一直没发育她并肩前行,只在身后拼命跟上,因月色骤然隐去,他视线模糊,还被绊了一跤。

江承紫快步跑到客栈外的灌木丛里,将帷帽戴好,等那护卫上前来后,才让他牵引,装作是来吃饭投店的。

此时,客栈门前的刀光剑影早就没有了。先前交手的几人早就没了踪迹,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百无聊赖,睡觉的睡觉,继续在大堂里喝酒的喝酒。一切都如同来时那般平静。

“哟,二位,客房却是没了,大堂可否?”那小二迎上来,打量了一下带着帷帽的江承紫,眉头又蹙起来,低声问,“兄台,你这般前来,莫不是拐来的良家女子?我们客栈可不敢。”

“小二,我是长安人士,前往锦城投亲。不料路上马车坏了,误了时辰,在前面断垭口遇了贼人”江承紫说到此处,低低抽噎,还抬袖抹泪,才又继续说,“仆人拼死护我,才,才得已脱身。”

她说到这里,已呜呜哭泣,大堂里听闻,便有好事者过来询问到底何事。

“唉,你这小娘子莫哭啊。”那小二慌了神。

旁边的护卫也是人,立刻就说:“我家姑娘从来娇生惯养,名门之家,今蒙此劫难,丢了印信与官家手书,客栈却就不通人情?”

那小二更是荒神,说:“当我嘴贱。二位莫要恼。只是今日不知是何日子,小店客满,真无客房。你瞧这大堂里,都是过夜行商。”

“你可否与你掌柜一说,我家姑娘毕竟名门闺秀,断不可在这大堂过夜。”护卫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店小二更是为难,摸了摸脑袋,说:“那二位先到大堂雅间歇息,待小的与掌柜的说道说道。” 名门天姿

...

第五十五章可怖

说着,那店小二将二人领到雅间,便蹭蹭往后面的一排房子去。江承紫坐着不动,拿了茶水在桌上写:你家公子不是此客栈老板么?你何以不略略为店小二亮出身份?

护卫只摇摇头,低声说:属下只是一介小小护卫,不知内里。

江承紫也不说话,她知晓自己穿着他亡妻旧日的衣衫进入这家客栈,他不可能不知晓。且她身边那护卫是他的人。那么,不一会儿,他定然会来见自己的。

大堂里灯火通明,另外的几个店小二上上菜上茶,穿梭其中。有些人喝得满脸通红,舞剑、作诗,高声吟咏,说出好词佳句来,甭管认识不认识的都鼓掌喝,文化氛围倒是很好。

江承紫从帷帽的缝隙瞧雅间屏风外的大堂,将那些人一一扫过,从他们的动作神情没瞧出丝毫的不妥。

就在这时,那店小二蹭蹭过来,对江承紫说:“我家掌柜说,今日确实客满,姑娘在大堂过夜也非妥帖之事。但他亦不能为姑娘赶客,只望姑娘不嫌弃,后头一排是掌柜一家的房子,里面可为姑娘提供房间,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江承紫知晓有戏,连忙站起身来,对那店小二盈盈一福身,便梨花带雨地细声说话,让店小二前头带路。

店小二一看这边也没异议,这事算是解决得比较完满。抹了抹额头的汗,弓身哈腰前头带路,将二人往掌柜的院落里引。

江承紫因穿着过于宽大,便提着裙子走得小心翼翼。露过楼梯时,便是瞧见杨清让与杨云往大堂来,神情颇为凝重,大约是在寻找她。

她脚步一顿,却也没停下与自家大兄相认,径直往客栈后院走。

客栈后院是很简单的三居室,连一个小厨房,一个小厅堂。她一入厅堂,那银质面具的少年就将门一关,低声问:“你如何来了?”

“你不在,我不踏实。”她原本是想说“记挂父兄阿娘”,但话到嘴边却换成这么一句。

少年一愣,唇边就噙着一抹笑,低声问:“当真?”

她点头回答:“自是当真。”随后又低了头,瞧着地板,小声说,“也担心你与我家人的安危,毕竟那些贼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他听闻,轻笑出来,柔声说:“你莫担心,我自有完全把握,你且先坐。”

江承紫落座,那护卫知趣地退走,这房里便只有江承紫与他。他动手煮茶,配了小菜,炭火炉滋滋,只听得那杯盏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声。

他手法有些慌乱,江承紫的心也不知为何乱得紧。好一会儿,他才说:“你定是饿了,先用些茶水小菜。”

她摇摇头,只说:“我记挂父兄,实在无胃口。”

“你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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