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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有人利用她出手对付杨王氏。

若非有人对付杨王氏,那么,以当时的境况,杨王氏大可不必丢下六夫人的头衔,自请离开祖宅去洛水田庄。因为若她还在六夫人的位置上,肯定也可以保证小女儿在洛水田庄活着。可见,当年杨王氏离开祖宅,必定一方面是放不下幼女,另一方面实在是祖宅不能再待下了。

只是,当日杨清让舍不下阿娘,一并跟来洛水田庄。而杨如玉则是舍不得自己的锦绣前程,不想自己将来匹配贩夫走卒,索性跟自家母亲划清界限。

不过,即便在祖宅,没有老娘照拂的孩子也真真就是一根草。杨如玉到如今也是十六七岁了,却还没有名门子弟来求亲。或者说,有人来求取杨氏淑女,若是不错的子弟,再怎么也轮不到她。小夫人秀红自己有两个女儿,又怎么可能多照顾杨如玉呢?

所以,杨如玉十六七岁还没个着落,如今又受了自家坑货妹妹的连累,要离开祖宅,到鸟不生蛋的蜀中晋原县,要嫁个名门子弟的希望就更渺茫了。说不定一来二去的还要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好吧,她怨恨自己也算事出有因,可以原谅。江承紫暗自想,又仔细瞧了瞧杨如玉。

杨如玉看见她在瞧自己,便更是厌恶,狠狠地瞪了她两眼。

“目无尊长,对自己的母亲大呼小叫。这就是你这几年所受的杨氏礼仪?”杨王氏语气神情皆冷漠,一丝一毫都没有洛水田庄柔弱白兔的影子。

江承紫大约猜测自家老娘今日是要立规矩、立威严,回这几年旁落于秀红的权力。

杨如玉虽然漂亮,看起来也聪敏,但却不是个清醒通透的。一则不知其母日子艰难,二则不知眼前形势已变。她还一味地耍横,跟自家老娘对着干。在杨王氏反问那句之后,杨如玉就语气狰狞地反驳一句:“礼仪不够,也是因少娘老子教。”

这一句话,在唐代到底多恶毒,江承紫不知。但若是放在现代,在中国的某些地方,若有一个人骂另一个人“你个少娘老子教养的”,那另一个人即便打不过那人,也要拼死一搏。可见,这句话的毒辣。

杨王氏听闻,面色大变,两步走上前,抡起胳膊就是“啪啪”两巴掌,打得杨如玉一个踉跄就撞在床柱子上,捂着脸恶狠狠地喊:“王庆宁,你误我终身,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如今能从洛水田庄放出来,全是因父亲要上任晋原县县丞。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动手?” 名门天姿

...

第四十三章冰释前嫌

杨如玉对杨王氏直呼其名,神情狰狞,可见其心中委屈至极,也可从这一举动窥见杨如玉这九年来的日子是多么苦逼。

江承紫很是同情自家长姐的不幸遭遇。可惜这长姐是个没眼力劲儿,也没啥头脑的。如今这形势,即便她对阿娘多有怨言,也该是毅然与自家阿娘站在一起,结为联盟才是上策。可她却是一味地埋怨阿娘,一露面就跟自家阿娘对着干。

她就没想过自家阿娘能从洛水田庄走出来,就断然没有再度失去六房当家主母的位置么?她这举动是公然反对主母,跟秀红站在一起。

这世上啊,站错队的人是最可怜、罪可悲的。

显然,这样想的不仅仅是江承紫一个人,杨清让也意识到自家长姐失格,立刻就朗声喊:“长姐,这是阿娘。”

杨如玉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阿娘?谁是阿娘?天下有不顾自己儿女命运前程的阿娘么?”

江承紫听闻心里暗自感叹:唉,太狭隘,太没眼力劲儿了。与大兄相比,这长姐真真是个没头脑的,偏偏还以为自己聪颖,句句都要伶牙俐齿。这以后是要吃大亏啊。

当然,她感叹归感叹,在这里她是小辈,便默不作声。再者,今时今日,自家老娘不需藏着掖着,自己当然要给自家老娘充分发挥的机会。

“长姐,为人子女,即便父母未曾给予半丝养育,从降生之日起,却也该感恩戴德。你何以如此论?”杨清让虽然小小年纪,但理想远大,一直读圣贤书,身上有一种浩然之气。此番每一句都是正能量,让江承紫都想要为自家大兄喝。

偏偏杨如玉实在不上道,自己弟弟竭力为之铺台阶,她也不知沿着台阶下来,反而是自以为聪明地冷笑反问:“清让如此高尚,却知巴山楚水凄凉地一说?今时今日,我们六房去做一个小小县丞,若祖宅这边没人打点。请问我们如何回来?将来你一辈子都在一个县丞的位置上,你到时候再来跟我谈你今日的义正言辞吧。”

“长姐,非也。小小县丞也是一方父母官,自有其用处。再者,若是有本事,何须别人打点?”杨清让很是正能量地劝说。

杨如玉对此嗤之以鼻,又厌恶地瞧着杨王氏。

杨王氏再度上前,“啪啪”两巴掌,说:“我王庆宁这辈子,怎么生出你这种自私的女儿。”

“我自私?你既不在意我,又何苦生我?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今日,你这四巴掌,就算我杨如玉还你的生身之情。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杨如玉喝道。

杨王氏竭力忍住愤怒与悲痛,到底是将激动的情绪控制下来,很是平静地说:“你当真学得自私自利。你单单看到你婚事受阻,抑郁难平。你却不曾想当年,你已七岁,即便阿娘不在你身边,你却也能活着长大。可阿芝才生下来三天,若没有阿娘照顾,便是一丝一毫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你,真真是自私自利。”

“阿娘,长姐无心,你却莫恼她。”杨清让赶忙说,一边说还一边瞧江承紫,示意她也一并求情。

江承紫知道此时此刻杨王氏与杨如玉都需要台阶下,便赶紧乖巧跪地,奶声奶气地说:“阿娘,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今日长姐如此怨我们,也只是因为她在乎我们。”

杨王氏不语,杨如玉低声嘀咕一句“谁在乎你们”。江承紫离得近,听得很真切。这一句话已不如先前那般恨满胸。显然她怨怪杨王氏是真,若说要成仇敌,她自己也是不愿意的。

江承紫从杨如玉这一句嘀咕判断出事情还不太糟糕,立马继续说:“阿娘,不管我们是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到底是我们让长姐受累。原本是如花似玉,才华横溢的名门嫡女,却耽搁了婚事。从这一点上来说,长姐确实该怨我们。”

“阿芝,人一生,若是这点点委屈与挫折都不肯受。即便嫁入名门世家,嫁给名门子弟,却也是守不住的。”杨王氏表面上是在回答江承紫,实际上是对杨如玉说。

“与其夹着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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