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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吩咐?”

“你这人”他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生气了,先是哼了一声,便又很不悦地说,“真无趣!难道我就不能只是来看看你?我来看你,就非得有目的与计较?”

“你这人”江承紫也学着他的语气反驳,“真小气!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就生气。还说自己是男人,不是小孩子。男人,那可是巍峨如山、博大如海,宰相肚里能撑船呢。”

杨宸大约觉得她说得对,便没说话。江承紫仔细瞧他神情,似乎又在思考什么。

“觉得我说得在理了?”她继续问。

他却忽然笑了,语气格外宠溺地说:“你说是,便是。”

江承紫想要反驳一下,但这宠溺无比的语气让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一颗心竟然有些荡漾。

这不科学!这不科学!他虽谋略智慧不输成年男子,但到底才十岁出头。自己这心怎么就有旌旗摇动的迹象呢?

她一颗心七七八八,只觉得不能平静。杨宸却又自顾自地说起河东张氏,让江承紫切记要远离河东张氏。

江承紫虽对张嘉有一种莫名的排斥与不喜欢,但这会儿从杨宸嘴里说出来,就不该是直觉的问题。于是,她抓紧机会询问原因。

杨宸却就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河东张氏,虽为世家大族。但他们所使用的族长选拔制度实在是残酷。若是没有什么图谋,选个族长而已,为何要这样大周章?这族长选得可比朝廷选太子还劲儿。”

江承紫一愣,这小子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便点点头说:“所言颇有道理啊。”

“哼,是你自己笨。”这家伙得寸进尺,居然抓紧机会埋汰她。

“我不是。”她反驳。

他没继续陪她闹,而是很严肃地分析:“张氏定然有野心,你若靠得太近。若是将来有什么,怕会波及。另外,那张嘉既是张氏那种残酷的方式杀出重围当选的族长,必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若靠他太近,怕骨头渣都不剩。”

江承紫一听,觉得这小子分析得很正确,似乎就该是这个道理。张氏这种作派早就让她觉得诡异。如今听杨宸分析,才惊觉这家族难道是想造反么?

不行,以后坚决要跟张嘉划清界限,楚河汉界,阵营分明。

“以后要尽量远离张氏的人,可知?这种事上,你莫要犯糊涂。”杨宸此刻瞬间化身语重心长的长者,对让他操碎心的小妹子谆谆教诲。

江承紫左思右想,连连答应,觉得这古代世家大族里的孩子真不得了,才十来岁,稚气未脱,就懂得天下形势、尔虞我诈。

“嗯,这样才乖。切记。”他大约是腿坐麻了,说这话的时候,挪了一下身体,江承紫也正好挪了一下脚,身子前倾。于是,下一刻,杨宸还在叮嘱她切记,整个人却已凑过来。那好闻的气息就在近旁流动。

江承紫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杨宸也意识到失态,一脸通红,很是不好意思咳嗽起来,遮掩这尴尬。

江承紫看他模样,蓦然觉得很温馨。

过去的岁月,她见的那帮世家发小,一个比一个脸皮厚,从小就对小姑娘吹口哨,整个一地痞流氓。

后来,她混迹于特种部队,哪个不是功夫了得,演技也一流的高手啊,脸红害羞这种事,断然不会发生;再后来,她离开部队,商场沉浮,都是老狐狸过招,尔虞我诈,红脸还差不多,哪里来的脸红害羞啊。

所以,此时,她看到杨宸因忽然无意识地靠近了些,就脸红害羞,她忽然觉得温暖,一颗心柔软得很。

“我我并非有意冒犯。”他终于平静下来,有些不自在地说。

她轻笑,说:“黑灯瞎火,不是你的错。”

他“嗯”一声,又沉默片刻,才说:“此番,我是偷溜出来,母亲还在外祖母家,你这边危机既已解除,我便要回去。”

“你现在启程?”江承紫连忙问。

“嗯。”他回答,人已准确地蹿下床,落地轻盈得如同一只猫。

“外面黑灯瞎火,春寒料峭,此间山路不平,你明日在启程啊。”她十分担心。

他却蓦然回头,一张好看的脸露出暖暖的明亮微笑,他低声说:“你在担心我,我定会小心。你莫要记挂,我时常夜晚行路,轻车熟路。”

“哎。”她一个字吐出去,他却是一闪身就从有些微弱光线的窗口轻盈跃出,似乎很着急。

江承紫翻身下床,快步跑到窗口瞧,却已看不见他的影子。

这家伙功夫看来真了得,江承紫站在窗口兀自想。这会儿才恍然大悟,刚才说了那么久,实在是该委婉地问一问长安杨氏是哪一家,他外婆又是哪一家。

不然将来若是有求于他,都不了解,说不出所以然,便也没办法与他联络啊。

想到此,江承紫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叹息一声。却看见院墙那边,有穿着夜行衣的人,身姿轻盈地越墙而来。

咦?是他又回来了?江承紫视力很好,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才发现这个人身形要比杨宸高一些。此时此刻,那人几个起落就到了窗前,脚步无声,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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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心底的愿望

来人落在窗前,却又只是站着不动,没有说进屋,也没有去别处。

他就站在窗前的那棵枣树下。初春的枣树,嫩芽新发,在没有日光的晚上,在江承紫夜视的视线里,枣树周身有泛着黄绿的光,奇妙无比。

那人就站在枣树下,往窗户里看。一袭的夜行衣,只留了一双眼睛。

那一双眼睛充满哀伤,那哀伤那样重,如同万年不化的雪山。仿若是经历了千秋万载时光的悲惨凝结而成。

这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江承紫判断,不由得对这人多了几分好奇。

要不要走出去跟他打个招呼,问:“嗨,你在这里做什么呢?需要帮忙吗?”

不过,他穿成这样,在伸手不见五指乌漆墨黑的夜晚躲在枣树的阴影里,应该就是不想让人看见。只不过,他为何来到自己的窗前,凝视着自己的屋子,流露出如此浓重的悲伤?

“呀,有贼,有贼。”忽然,有沙哑的声音尖锐响起,吓了江承紫一跳,也惊得枣树下那人,轻轻一跃,就跳上枣树,落在枣树的枝桠上。

“哪里有贼?哪里有贼?”院落外有声音粗犷的男子在大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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