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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现在去喊人也来不及了。”周泗笑了笑,“今天才发觉,其实你也不是圣人,也会有私心。”

周泗在w县呆了一个星期左右,就被母亲王念接到了s市外婆家,回来已是暑假结束的时候,田间的蛙鸣没了盛夏的那股劲头,树枝上的秋蝉也快要噤声了。

新学期伊始,似乎隔了长久的日子,叶燃再次见到周泗,远远地望去,像是根青竹,走近了看去,发现他个头又窜了一些,t恤被晨间微凉的风吹得贴在皮肤上,他又是大宽肩,愈发显得腰身单薄,正是男孩子将要抽条拔节的样子。

“你看着,没怎么长啊。”周泗的手伸到叶燃头顶的发旋儿上,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见叶燃才到自个鼻梁,不禁得意道。

叶燃已经需要微微仰头,才能对上周泗的眼睛了。他歪着脑袋,认真地说:“不急不急,阿妈说男孩子发育慢,而且我比你们都要小,早晚会长个子的。”

周泗把手里的盒装纯牛奶往叶燃怀里一塞,道:“暑假在你家住了几天,整日就见你喝哇哈哈。那玩意儿没什么营养,你得喝牛奶,不然长不高。”

他想了想,忍不住又道:“以后跟我一起打篮球吧,成天就知道盯着书,不然就是算数学题,我瞧你都快念成叶黛玉了,跑个一千米就喘成哈巴狗似的。”

“我不喜欢牛奶的味道。”

“捏着鼻子,当中药一口闷。”

“我不会打篮球。”

“皮球会拍吧?那就能打篮球。”

周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叶燃啊叶燃,你怎么这样娇气,比我家那堆表兄妹还麻烦。”

叶燃腹诽道,谁让你爱做老妈子,可烦人了。

农历十月,稻米进仓,农忙算是告一段落,村庄的农户总算闲了下来,开始做冬酿酒。有的人家用草药酿酒,有秋露白、靠壁清、竹叶清诸名。叶燃家用的酿酒方子,是杜洁瑛娘家惯喝的三白酒,取用了白糯米、白面曲、白水三种原料,久酿制成,是以叫做“三白”,还有个雅致的别名,叫做“十月白”。

这日礼拜天,叶卫新的侄女嫁人,他便携了杜洁瑛去参加酒席,留了几个馒头,叮嘱叶燃就着厨房碗橱里的咸菜,打发中饭和晚饭。叶燃正写周末作业呢,却听见大门被敲得梆梆响,他下了门栓,拉开门一瞧,门外那个咧嘴傻笑的瘦高个,可不就是周泗。

“你不用写作业吗,杨老师留了三张卷子呢。”

“早就写完啦,觉得无聊,就来找你玩呗,你爸妈呢。”

“吃喜酒去了。他们就给我留了五个馒头,中午家里可没啥能招待你的。”

“去镇上吃吧,我让张叔来接咱们。”

“不了,明天孙老师说要抽背《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我还没背呢。”

周泗自顾自坐到长凳上,凑到叶燃跟前,道:“那我也不去了。中午就吃馒头吧。”

他往常对吃食是个最挑剔的性子,叶燃同他一桌吃饭,趁杜洁瑛下桌盛饭端汤,周泗时常吐吐舌头,向叶燃抱怨菜太甜,下紧把碗头堆着的杜洁瑛给他夹的肉丸子、猪舌、干贝拨到叶燃碗里。

还有一回去镇上吃饺子,叶燃往自个碗里倒了些陈醋,见周泗示意自己也要醋,他便顺手往周泗碗里挤了几滴醋。周泗却是不愿意吃了,非得用小油碟倒上醋蘸着吃,指责叶燃一股脑把醋倒进饺子里,不能使饺子和醋搭配出最合衬的味道。他当即便喊了老板来,又要了一盘饺子,说原来的被叶燃倒的醋给污染了,没法下口吃。

馒头配咸菜,想必周泗看一眼都要皱眉的。

“我家咸菜不好吃的......馒头也是阿妈自己和的面,这次碱放多了,可能会有点苦......”

“......算了,我让张叔送点吃的过来。”周泗拿出个灰黑色的玩意,翻开来摁了几下。

叶燃好奇道:“这是什么呀,瞧着不像大哥大。”

周泗炫耀似的捏着那玩意儿在叶燃面前晃了晃,道:“若基呀9000,刚出来的款,英特尔芯片,全键盘。”

“拿着,借你玩玩。”

叶燃学着周泗刚才的样子翻开机身,摁了几下,全不得要领,又不敢乱摁键盘,怕给周泗弄坏了,赔不起,便了手,前前后后细细打量着这个对于他而言,着实新奇的事物。

周泗揽过叶燃,脑袋抵在他的肩上,一只爪子包住叶燃攥着若基呀的手,道:“我教你。这个是进入,这个是退出,发短信呢,摁拼音就行了,这是全键盘的,特别方便。”

周泗的气息浅浅地拂过耳际,叶燃听得专注,也不甚在意,倒是周泗自己,说着说着就盯上了叶燃的侧脸,不知不觉竟看痴了去。

“啊嚏”叶燃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惊得周泗面红耳赤。为了掩饰失态,他从叶燃手里抽回了手机,不自然地挪到了长凳的另一头。

叶燃有些意犹未尽,却也没开口说什么,转而思考家里还有什么能招待叶燃的吃食。

“家里还有些三白酒,你要不要喝一点?就是米酒啦,度数不高的。”

周泗右手虚握成拳,贴到嘴边,干咳了一下,道:“我也听父亲说过,往南边有一种三白酒,味道还挺不错。”

叶燃自豪地点点头:“那是,酿三白用的大米,得是咱们南边这一片产的米才能酿得好。”他趿拉上拖鞋,吧嗒吧嗒跑进后院的厨房里,捧了一个沉甸甸的陶罐,颤巍巍地出来,放在四方桌上,又拿来两只瓷碗。

“我来倒吧,不然这酒恐怕得喂你家地上的土了。”

叶燃学了往日里酒桌上大人们敬酒的作态,两只手恭恭敬敬端起碗,对周泗道:“我先干为敬,您随意。”说完咕噜咕噜也不作停歇,竟是一口闷了这一大碗酒。闷完了,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碗口朝向周泗,那样子豪迈极了。

周泗原想憋住笑,奈何没憋住,竟是大拍桌子眼泪都给笑了出来。

“喝呀,你快喝呀。”叶燃晃晃脑袋,又指使周泗给自己倒满一碗酒。

周泗眼睁睁瞧着叶燃原本润白的脸蛋变得通红,脸颊烧起了红晕,心下明了这人是个“一杯倒”,米酒都能把自个灌醉。

“快给我满上”叶燃趴在桌子上,喃喃道。

周泗哭笑不得,这下真是醉的不省人事了。他尝了口这“十月白”,顿觉清冽甘醇,别有一番滋味。他又是个酒量深厚的,当下便小酌起来。过了会儿,原本还叽叽咕咕说上几句醉话的叶燃,也趴在那乖顺地睡了过去。

周泗端起碗,抿了一口,见叶燃沉沉睡去,觉得有趣,也没什么消遣,目光便不住地开始打量起昏睡中的叶燃。

东方人的脸总是过于扁平,显得有些乏味,叶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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