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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着。

熊家的几人全都往后贴墙而站,要不是二老和大师都还在屋里,说不定就要忍不住拔腿跑掉了。

虽然屋里看起来安安静静地没有什么,但是眼见那黑色的脚印,正一步步地往自己的方向印来,真心是恐惧。

方善水听了赵南萍的话,立刻掏出一面小八卦镜,往地面的糯米过道上一照。

镜子上好像有一抹光出现,扫在了米道上,将一个想要离开米道的黑色的鞋印,定在了地上,而其他的黑脚印,则似乎没有定住,呼啦啦地一哄而散。

熊新曼忍不住伸头,看了眼方善水手中的镜子,镜中一闪而逝的反光,让她霎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没等熊新曼多看,方善水已经用包着镜子的红布,将其重新裹了起来。

这时,赵南萍已经醒了过来,似乎有点迷糊自己在哪里,熊建军赶忙上去扶住老妻,一边看向方善水:“大师,怎么样了?是不是抓住那几个恶鬼了?”

方善水:“抓住了一个。现在你们带我去你们的祖坟处吧,待我路上问明他们情况,就好解决了。”

“谢谢大师。”

“大师你真有本事。”

熊家的人一脸惊叹,纷纷道起谢来。

熊建军让几个儿媳照顾着老妻,就要亲自带方善水去坟地,恭敬地领着方善水当先出去了。

因为方善水是熊新曼找来的,熊新曼自然也想要跟着过去,就在熊新曼要走的时候,她妈妈突然扯了扯熊新曼,好奇地悄声问:“曼曼,你刚刚在镜子里看到什么了,吓得脸都青了?”

熊新曼摇摇头,小声回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刚看到镜子里对照着的米道上,照着的并不是一个单单的黑鞋印,而是奶奶口中的棕色布鞋,以及……一双人脚。”

妈妈一听,用力握了握熊新曼的手,似乎在让她不要害怕,又似乎是自己害怕。

熊新曼拍了拍她妈的手:“妈我出去了,你和婶婶他们在这看着奶奶。”

熊建军带着方善水去了乡下祖坟的地方,他的小儿子开着车,三儿子和熊新曼也跟着来了。

到了地里,熊建军发现,他弟熊爱国也在。

熊爱国正带着一个,看起来不太像普通人的留须中年男子,在祖坟边转悠。

见到熊建军,熊爱国立刻高声呼喊地打招呼:“大哥,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联系你呢。这是我请来看我们家祖坟的大师,他已经看出点问题来了。”

一听到熊爱国这话,熊建军熊新曼几人,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不禁纷纷看向了方善水,害怕方善水会介意。

毕竟很多行业都有些同行相忌,对这种一件事请两个人来看的情况,都很是忌讳,除非你真是身份顶天的贵人,大家以为你做事而荣耀,否则都会被人认为是看不起。

熊新曼见方善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有在意的样子,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担心地解释道:“大师,那是我二爷,我真不知道他也请人了,你不要生气啊。”

熊建军帮腔:“大师。我也是更相信你的本事,如果知道我弟弟邀请了其他人,我一定拦着他,等你看过再说。”

方善水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一脸担心,安抚道:“这没什么,事有轻重缓急,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用在意。”

熊新曼顿时感动的不行,心说大师果然是大师,人美厉害气度也好。

“怎么了?”熊爱国远远见熊建军几人面色不对,不禁有些奇怪,然后目光落在了方善水身上,问道,“这个孩子是谁?长得怪周正的。”

第一二五章相祖坟

熊建军拽了熊爱国一下,拉到一边的树荫下:“你态度尊敬点,别看人家年纪小,可是位了不得的大师,是曼曼大老远请来的。你这是在哪里找的大师?”

“大师?那么小!靠不靠谱啊?”

熊爱国请来的那位留须中年男子严鸣安,本来正背着手一副观察的模样,这时却突然耳朵一动转过头来,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脸不满道:“怎么回事?你们请了我,还去请别人,这是瞧不起我吗?”

熊爱国:“没有没有,两位大师,这个真是凑巧。但是人都请来了,还是请你们都帮忙看看吧。”

熊建军几人也在旁应和着说好话,希望严鸣安大师和方善水大师不要闹起来。

当然,方善水是一直都没怎么在意这个,倒是那位严鸣安大师似乎颇为看重,又气愤了地念叨了两句,才在熊家人好声好气的劝和中安静下来。

熊新曼见他这样,又看看方善水从头到尾都不在意的样子,不禁对二爷请来的大师有些不以为然。

方善水没想到还要被这种事耽搁,手中摸着刚刚放在口袋里的镜子,嘴唇无声微动,似乎一边正在心底和什么东西交流,一边扫视着坟地周围。

坟就相当于去世之人的家,在阴间很有户口的作用,上了户口就容易享受权利,不仅能遮风吹日晒之苦,也容易早点等到投胎机会。

五只野鬼是无处葬身的游魂,本来是很难来骚扰这些有主的坟地,但是熊建军那一把土,不禁抓了他们的魂,也抓了他们的骨,自从被熊建军以那种方式埋下后,这里就正正当当地是他们的家了,他们可以享熊家的供奉,可以挤占熊家的生存空间。

如今,熊家的祖坟上,已经隐隐被一股红光覆盖,那红光,仿佛五根钉子,从五个方向将这块坟地钉住,气场滞涩于此,流不出去,也涌不进来。

原先在这坟里的老人,估计都被困在里头了,甚至,想要离开去投胎,估计也不行。

见状,方善水在心里问:【你们是不是想让熊家的人死了,困住他们,顶了他们的户口去占他们的投胎机会?】

镜子里的鬼魂安静了下,然后才开始叫屈:【仙长,这都是误会。我们可没想害他们,是他们想说要杀了我们,我们才吓唬吓唬他们的。】

方善水又问:【这些没人会信的鬼话就不用说了。你知道和你一起的几只鬼,都叫什么名字?】

手办师父歪在方善水的手边,时不时戳一下那镜面,它每戳一下,镜子都会微微地抖一下,这一来,倒是省了方善水拷问的功夫。

镜子里的鬼魂再不敢油腔滑调,几乎方善水问什么,它就立刻答什么。

那几只鬼的名字,它知道三个,还剩一个红衣女鬼,它是不知道的。

方善水慢慢地绕着坟丘走了一圈,看着周围黑红煞气的形状和流向,正想再问问,熊家的曾祖父曾祖母,被他们几个藏在了哪里,却被不满的严鸣安拦了下来。

严鸣安考校一般地问方善水:“小伙子,你会看风水吗?磁场呢?这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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