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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潜伏到最后一只魔物的身后,悄悄的将丸子塞进了他膝盖的后方。

这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三只魔物竟然没有感受到张发发的接近。

更厉害的是,张发发原路返回的时候,被翻开的土层像有记忆一样,全部恢复了原样。

没过多久张发发就回来了。他从土里钻出来,身上没有粘到一点泥土。

虽然算“将功补过”了,但张发发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低着头准备接受批评。

作为团队的领导,单增受下属爱戴的一个原因就是他足够赏罚分明。

张发发一开始没能完成任务也有他的责任,是他没有考虑到张发发视力不好这一点。

虽然单增清楚张发发敢这么做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他不应该擅自行动,这严重违反了队里的规定。

单增暗暗发怒地说:“你是不是忘了队里的规定?!”

张发发继续低着头说:“老大,我错了。”

张发发这一天没做什么贡献,便急着想在单增面前表现一番,一时忘了单增最不能容忍队里人不守规定,这下算是撞枪口上了。

单增的确气得不行,但他没有接着斥责张发发,只是冷冷地对两人说了一句:“拾东西走人。”

张发发知道自己回去就得完了。果然,单增一回到家,就把张发发叫到了书房,对着他大发雷霆。

“队里的规定你都清楚,我最忌讳什么?!”

平时嘻嘻哈哈的张发发这会笑不出来了,他低声回答:“队员不听指令……”

“说大声点!”单增拍了拍桌子。

张发发提高了语调,“队员不听指令。”

单增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不听指令,而是擅作主张!谁叫你把妖力丸塞进魔物的膝盖里的?!”

张发发以为自己这样做算是将功补过了,可听单增的语气,自己好像又闯祸了……

张发发捂着额头,小心翼翼地问单增,“老大,我是不是做错了?”

单增不停地原地踱步,“我让你们把丸子塞进它们的腰部不是没有理由的。这种魔物没有五脏六腑,全靠吞噬泡在体内流动消化,最终通过脚将废物排出。你把丸子放在他的膝盖,没等符文被消化完全就会被排出,如果被其他魔族看见符文该怎么办?!”

没想到自己酿成了大错,张发发欲哭无泪,“老大,对不起,现在该怎么办?”

单增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也没有办法把符文取出来了,我们只能想办法在魔族人发现之前,尽量掌握更多我们所需要的信息。”

张发发自知大错特错了,便又急着戴罪立功,“老大,我能怎么做?”

单增看着张发发说道:“我要你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盯着这三张监视符,记录所有有效信息。”

张发发迫不及待地点头,“谢老大!我一定完成任务。”

单增没说什么,只是打开了门把熊启也叫了进来。

单增和熊启说道:“熊启,你和张发发一起盯着三张监视符,不能有任何疏漏知道吗?”

熊启:“是。”

张发发说道:“老大,这我一个人犯错,不能麻烦熊启……”

单增抬手打断他,“看来你还是不清楚,我给你的是任务不是惩罚,做任务要保证万无一失,我要你正视任务,而不是当作惩罚,你明不明白?”

听单增这么说张发发连忙挺直了背回答:“明白了!”

单增让熊启和张发发打了三盆水,他从柜子里拿出监视符的子符,分别烧了扔进水里,一双手扶在盆沿上一震,水盆里便显示出图像来。

张发发不禁探头凑上去,原来盆中的画面就是那三只魔物体中母符所显示出来的景象。

单增将三盆水分别与其相应符文的母符对应起来,前两盆水面所显示出来的景象还算正常。而第三盆水,也就是张发发塞的那张母符,视角特别低,感觉看到的高度还不到人的膝盖。

张发发看到自己那盆水显示出的画面,看了看单增和熊启,尴尬地笑场了。

熊启也忍不住背过身偷笑,肩膀一颤一颤的。

一直凑在脸盆上看的张发发突然发现了什么,“老大,怎么不对着脸盆看的时候就听不到它传出的声音?要对着脸盆的时候才听得到。”

单增说:“是这样,所以才需要你们一直盯着看,防止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熊启也试了试,“诶,还真的是。”他便多试了几次,完了说道:“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三个盆子互不干扰,我们可以分别监视。”

单增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们在干嘛呢?”柏子寒推门进来。

地上摆着那三个大脸盆,柏子寒的走近一看,“监符?你们用监符做什么?”

单增有些诧异,“你认得这个?”

柏子寒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呵呵,论用符,我可算是鼻祖。”

第37章第37章

单增所用的监听符除了虎族内部与最近出现的“符派”在用,便只有中案局内部少数人会用了。

如果柏子寒硬要与其中一处扯上关系,算上柏鹊那一层关系,怕也只有符派了。

单增问他:“是柏鹊教你的?”

柏子寒漫不经心地说:“也可以这么说吧。”他走到脸盆边上拨了拨水面,评价道:“这张符用的马马虎虎,还有进步的空间。”

张发发并不知道柏子寒的身份,再加上柏子寒之前怒怼张发发时在他的内心留下了阴影。就算他听到柏子寒说出贬低老大的言论,也是敢怒不敢言。

单增不介意听听柏子寒的意见,他说道:“你有什么改进的意见?”

柏子寒回答:“我的意见都是基于做符的基础,你做符的基本功都不过关,还想怎么改进?”

单增做符是局里最优秀的,而且他从小就跟从族里的长辈学做符,没人敢说他的基本功不过关。

熊启看不过去了,他对柏子寒说道:“我们队长从小就学做符,你怎么能说他的基本功不过关?”

“哦?”柏子寒听熊启这么一说忽然笑了,“看来虎族真是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教出来的嫡传弟子只有这种水平。”

“你!”熊启气不过便想上前,张发发也攥紧了拳头,单增伸手拦住了他俩,示意他们不要激动。

柏子寒多处言论昭示出他的身份并不一般,这让单增很是好奇,于是他对柏子寒说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听到单增这么问自己,柏子寒撩着水的手顿了顿,他抬眼看着单增,鬼地往张发发和熊启的方向瞥了瞥。

单增马上就意会到了,他转身对张发发和熊启说:“你们俩先出去吧。”

张发发和熊启互视了一眼,就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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