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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郎在唤他。

“大廪!”阿部雅郎的语调有些不耐烦。

那仁转头看了阿部雅郎一眼,忽然道:“咱们不该向灵阳公主提亲。”

阿陪雅郎冷笑,对于首领那仁想护花的心思十分了然,揶揄道:“听大廪的意思,是要巴雅公主为部族献祭了?”

那仁凝重地摇了摇头,拿出部落首领的气度道:“与儿女私情无关。你可知灵阳公主不过是当今大运国皇帝的侄女?献祭事小,但如果能将皇帝的亲闺女锦阳公主握在手中,以公主性命换三两城池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那仁今日在常合殿见到了锦阳公主,说实话,他对锦阳公主的印象算不上太好,年纪轻轻的丫头却有股森冷绝然的气质,教人不敢靠近。那仁想起多年前在先皇帝所设之宴上忽然跑过来大哭大闹的那位玖阳公主,想来这位锦阳公主也是同样跋扈无礼的人。

三个无辜的女子。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一个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任性公主。这个决定对于生性善良的那仁来说虽然残忍,却并不艰难。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他不是圣人,而且锦阳公主身份尊贵,自己或许可以说服阿部雅郎他们让公主做人质换得城池,放她一条生路。

阿部雅郎认真考虑了那仁的提议,但他突然想起来:“我记得那位锦阳公主年纪尚幼。”

“本族女子十四五岁便可论婚嫁了,入乡随俗倒也说得通。”那仁看向阿部雅郎带着期盼。

“只是皇帝未必舍得。”阿部雅郎态度有所松动,论用处,锦阳公主自然比灵阳公主有用,可皇帝又不傻,怎么可能舍得亲闺女远嫁?

“不试如何知道。”那仁心里沉沉的,就这样拖累一个无辜的女子,任谁心里也好受不了。

次日那仁又去见了嘉王,说与锦阳公主常合殿一见后再难忘怀。

嘉王不得不怀疑女儿锦阳与那仁大廪真的相爱了。昨儿个闺女才说非那仁大廪不嫁,今儿个大廪就过来说非锦阳那丫头不娶。一见两生情这种事嘉王是信的,他与嘉王妃便是,若没有太妃,只怕夫妻二人也是神仙眷侣。

与爱人分地而居的嘉王不忍心让女儿也与心爱的人分离,但又没办法马上答应下来,女儿要嫁去那样远的地方,他实在不放心。“此事朕需得问问锦阳,大廪先请回吧!”

那仁刚回别宫就有清晖宫的宫女送东西过来,一个白玉枕,抱在怀中沁人的凉。

“我们公主说大廪在寒地住惯了,恐受不了京中暑热,特命奴婢给您送了玉枕来。”宫女小心地将玉枕递给了禾涅族跟来京城伺候的婢女。

那仁心绪不宁地道了谢。灵阳公主这是在向他示好,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讨好他,能想得如此周到必是了些心思的。“请替我谢谢灵阳公主。”

一生清高的灵阳生平第一次尽心思讨人欢心。因后宫与皇子院所改建的别宫之间不能往来,无法见那仁的灵阳便隔三差五派人送了东西过去。有时是些有趣的小物件,有时是一首暗藏情愫的诗,有时是几盆寓意深远的花。

可无论她如何讨好,那仁的回应都淡淡的,甚至几次托人带话给她,嘱咐她若皇上执意要她和亲,一定要严辞拒绝。便是再热的心受到这样的冷待也会变得冰凉,更何况灵阳对那仁不过些许好感。她渐渐觉得那日常合殿中那仁表白的那番话,不过是客套之语,她未经世事才会傻傻地当真。

再往后宫中开始盛传和亲公主是锦阳的消息,对于和亲之事本不热切的灵阳竟然有种淡淡的失落。一边是她的百般示好,一边是锦阳的冷若冰霜,可是在利益面前,那仁大廪还是选择了陛下的亲女儿。这种失落感是以前的灵阳从未感受过的,她不再是从前尊贵的嫡长公主了,灵阳此刻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落差。

被复仇之念燃烧着所剩不多的力的锦阳,等来了由她和亲的“好消息”。听父皇说那仁大廪也对她“一见钟情”,在镜前试戴凤冠的锦阳望着镜中还未长大的自己,抿着红唇笑了。笑着笑着竟流下泪来,这顶凤冠是她送给怜月的那顶。

明明已经给怜月谋划好新身份,过两年就可以名正言顺招怜月为驸马了。世事难料,她怎么也想不到申霄会那样坏事。复仇之路或许有去无回,想到申霄不久后便会嫁给傻哥哥,锦阳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饶申霄不死已经够叫她憋屈了,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那样恶毒的人成为亲哥哥的太子妃。想到哥哥秦晁林对申霄的痴迷,锦阳有些头疼。不使些手段,只怕哥哥不会相信申霄为人阴毒无情。

“请太子爷后日一早来府上一叙。”锦阳摘去凤冠,心如死水般静谧。她缓缓站起身,深吸了口气再对连花道:“也请霄姑娘后日午间过来用饭。”

锦阳把自己的哥哥绑架了!

上一次见面,秦晁林因为申霄和妹妹发了一通脾气,后来听说妹妹府上进了许多刺客,情同姐妹的霁嫔娘娘也遇害了,有心言和的秦晁林一听说锦阳请他过去,便早早地到了。

被请进堂中时妹妹锦阳已经在了,瘦得教人心疼,再一想妹妹不久后便要嫁去荒蛮之地,秦晁林落坐时不禁心疼地问道:“也不知你是突然犯的什么病,要嫁去那样远的地方,听说父皇本来的意思,是要嫁大堂姐去的。”

“让皇兄担心是臣妹的不是了。”锦阳异常客套。客套得秦晁林脊背一凉,他不安地道:“以前哥哥的话是重了些,可老将军这一走,霄儿真的孤苦无依了,你让着她些也没什么。”

“皇兄说得是。”锦阳懒得和傻哥哥废话,看时辰申霄也快来了,便起身走到秦晁林身后,温柔地用披帛将秦晁林牢牢绑在了椅子上。

“锦阳!你这是做什么?”秦晁林对妹妹丝毫没有戒备之心,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了。

锦阳无奈地长叹了声气,像母亲那样揉了揉傻哥哥的头顶道:“让皇兄看清你钟情多年的霄儿,值不值得你这样。”说完锦阳利落地掏出巾子堵住了秦晁林的口。

“把太子殿下搬去屏风后边儿。”锦阳克制着对申霄的恨意,把哥哥藏好后吩咐所有人退了出去,然后坐在椅子上安静等着申霄的到来。

申霄还戴着孝,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步入堂中时也早没了往日呼山喝海的风采。两个自幼相识,又几乎同时失去挚亲之人的旧友,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堂中,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抱歉没有去为老将军送行。”锦阳强忍着想结果申霄,让她替怜月偿命的冲动,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道。

申霄没想到锦阳的态度会这样温和,挪动着无力的脚步远离锦阳坐下了。

“我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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