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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神情复杂地望了眼身旁的灵阳公主,她不知道该怎样向灵阳公主解释,为何懿德皇后满身病痛,为何住在西府的妃嫔会接二连三遭遇不测。

“就是这里了。”怜月指了指眼前的一排屋子。

灵阳笑着走到房前敲门,屋内传来懿德皇后怒斥的声音:“说了不去!锦阳那妮子的生辰与我何干?等她丧葬之日再来请我不迟!”

懿德皇后以为又是东府那边请她去赴宴,语气很差。

“母后?”灵阳听到母亲暴怒的声音,不安着缓缓推开门。拐进卧房,只见母亲懿德皇后正被徐嫔搀扶着,脚步蹒跚地走向床榻。“您的脚怎么了?”

懿德皇后听到女儿的声音愕然回头,眼中瞬间噙满了泪,声音颤抖地唤道:“灵阳……你再不来只怕见不着母后了。”

思女心切的懿德皇后招手将灵阳唤至榻前,温和地拜托徐嫔道:“你去陪小公主吧,容我和灵阳说几句话。”

徐嫔点了点头叮嘱道:“那娘娘有事叫我。吃药的时辰也快到了,我呆会儿熬好了送过来。”

怜月没有进屋,站在门外等灵阳,却等来了端着脸盆出来的徐嫔。

二人尴尬对视了一眼,徐嫔凄然一笑:“霁嫔娘娘与锦阳公主亲近,想来是知道我与皇后娘娘因何得罪了公主殿下的。我倒是罢了,皇后娘娘如今已是这样的光景,小公主又还年幼。霁嫔娘娘仁善,还望您在公主殿下面前替我等求求情。”

怜月不知该说什么。

“您也别站着了,随我去偏厅坐着吧。灵阳公主难得来,二人可有得说呢。”徐嫔彻底没了从前在宫中的跋扈气势,说话的声音柔弱无力,面上的表情也淡淡的。

“嗯。”怜月轻声应后再无话。

东府那边快开席了,锦阳忙着应付客人没注意到怜月忽然不见了,忙完举目四望时发现怜月没了影,问连花才知怜月带着灵阳去西府了。

“申霄也没来?”锦阳随意扫了一眼众人。

“霄姑娘说是要来的,许是路上耽搁了还没到吧。”连花道。

“不等了。开席!”锦阳抬手挥了挥。

照理说哪怕懿德皇后因病无法到场,怎么着也该等灵阳公主到了再开席的。都是嫡公主,但灵阳公主是先帝之女,又比锦阳年长。

锦阳此举也是有意震慑到场宾客,怕有的人认不清如今是谁的天下,还妄存着复辟之念。

怜月在西府偏厅一边饮茶一边与徐嫔聊天。两个女人都在先帝身旁伺候过,又都是嫔位,虽说怜月在月门宫不过住了短短数日,总算是经历过后宫生活的女人。

“倒没想到徐嫔娘娘与皇后娘娘这般亲厚。”怜月看徐嫔连小公主都顾不上,专注地坐在桌前用小称称着要为懿德皇后熬煮的药材,称量时眼睛眨都不眨,生怕多了一克半克的对病人不好。

以前皇后大闹月门宫后,她有问过在月门宫做事的嬷嬷,皇后娘娘治下的宫中妃嫔是不是都如她这般过得水深火热。她记得嬷嬷当时说过,其实大家是不太怕皇后娘娘的,尤其是徐嫔,与皇后娘娘针锋相对毫无惧色,也听说二人之间恩怨不少。

“我也没想到。”徐嫔依着大夫给的方子,将称好的药倒进陶罐中笑了笑。

怜月与徐嫔和和气气地说了许久话,徐嫔突然抱着陶罐站起身:“我得去后厨熬药了,皇后娘娘同灵阳公主应该也聊得差不多了,您可以去瞧瞧。”

“锦阳公主派来西府伺候的人,您和皇后娘娘可以放心唤用。”怜月看徐嫔又要照顾年幼的小公主,又要照顾行动不便的皇后娘娘,实在辛苦,便好言劝道。

徐嫔笑着看了怜月一眼,仍是亲自抱着药罐走了。

卧房中灵阳伏在床边痛哭失声,懿德皇后倒还算镇静:“傻丫头,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灵阳仍旧不相信锦阳会歹毒至此,但死的伤的落罪的,住进西府的人所遭遇的这些事教她不得不信。她听母亲说今日身子还算好的,前儿个连动也不能动,行动都需人搬来搬去。

懿德皇后拉起灵阳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别哭了,我怕的是锦阳会对你不利。老实说,今日东府大宴,我又盼着你来,又怕着你来。”

“东府那么多宾客,想来锦阳不至于如此嚣张。”灵阳掏出巾子抹了泪,手轻轻握着母亲的手。

“难说。”懿德皇后没有女儿这样乐观,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趁此机会嘱咐女儿:“你也到当婚嫁的年纪了,若放从前你父皇在位之时,必是全天下的俊才可着你挑合心意的。眼下却不能了……”

懿德皇后有些不忍心继续说,她嫁与先帝时算不得情愿,后来二人之间的几分夫妻情分也是多年相伴积攒下的。对于亲事无权选择的懿德皇后,本以为自己的女儿贵为当朝嫡公主,不必走自己的老路,谁曾想先帝没有活到女儿招驸马那日。

“灵阳明白。”灵阳当然知道今时不同往日。

“我被锦阳那妮子拘在此处脱身不得,已经没什么指望了,但你不同。”懿德皇后强打神与灵阳分析了皇城之内各名门望族眼下的权势高低,最后道:“你若只是保全自身,在我刚才所举的几户公子中择其一为驸马就好,但若想连你外祖父家一并保全,只有嫁往异国为后一条路。”

灵阳流着泪点头应了。她明白母亲的意思,外祖父家如今只有她一个指靠了。

安抚母亲入睡后,灵阳出了卧房,见怜月神色不安地伫立在院落中不敢看她,便挤出笑容对怜月道:“谢谢你带我过来。”

灵阳并不怪怜月,母亲言语中全是对锦阳的恨意,可见此事是锦阳的主意,怜月虽然颇得锦阳欢心,但锦阳要做什么,哪里是怜月劝得住的。

今日怜月冒着得罪锦阳的危险带她来西府,已是仁至义尽了。

怜月歉疚得说不出话。不止为懿德皇后之事,还有先帝。“公主放心,您不住此处,我会代您尽力照顾皇后娘娘的。”

“你自己也要小心。”灵阳上前挽住怜月的手:“我小看锦阳了,本以为她不过任性无礼些……”灵阳终究没敢继续说下去,西府做事的都是锦阳的人,她此时不想招惹口舌之灾。

西府平静得可以听到风声,此时的东府却乱了套。

开宴不久就有打扮成宾客模样的歹人拔剑刺向坐于上座的锦阳,公主府守卫森严,赴宴的人如果没有名帖是进不来的。正推杯换盏的公子贵女们被明晃晃的刀剑吓得躲去了桌下,锦阳冷冷地望着乱成一团的众人,对身旁的连好连圆道:“我不用人保护。大师姐领人去守着西府,二师姐带人护着宾客。”

今日赴宴的都是王公贵族的公子小姐,如果在她府上出了事,很难向群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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