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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阳公主外出不在府上,便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她今日替阿莱拾东西,又绞尽脑汁同游司卫长府上的婆婆说了许多瞎话,实在是身心俱疲。

锦阳坐在暗暗的屋子里,独自饮着酒,听见门有响动以为是哪个不知好歹胆敢抗命的下人,将酒杯往门口一掷大声喝斥道:“本公主说了,任何人不许进来!你好大的胆子。”

☆、106

怜月被杯子砸中了脚踝,疼得闷哼一声。

哪怕只是一声轻哼,锦阳也听出来是怜月的声音,她醉醺醺地站起身,委屈着略带哭腔地冲门口唤道:“怜月?”

“是我。”怜月点上灯,合上门,穿过熏天的酒气走到锦阳身边扶住她。“怎么喝了这么多?”

锦阳更加委屈地扑进怜月怀里抽泣着道:“以为你怕了我不愿再回来了,我又舍不得强留你。”

怜月轻轻拂去锦阳被泪水粘在脸上的发丝,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不走了。那公主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为难懿德皇后她们了?”

“嗯~”锦阳轻轻应了一声,下一刻就睡了过去。就这么站着靠在怜月的怀里,小手紧抓着怜月的衣裳呼呼睡着。

怜月想将人挪去床上,可是酒醉之人无法着力,她气力不够,抱了两抱还是挪不动锦阳,便想找连花帮忙。怜月刚试图要拿开紧握着她衣袖的小手出去唤人,锦阳皱了皱眉头反倒抓得更紧了。

醉意昏沉的锦阳觉得怜月回来这事仿若一场美梦,梦里她抓住了怜月,可怜月却拼命想挣脱。

“不许走。”锦阳说着梦话。

怜月就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让锦阳坐在她膝上靠在她怀中。

“连梦话都这么霸道。”怜月轻轻用下巴抵住锦阳的头,心中柔情荡漾。她想起锦阳说舍不得强留她在此的话,那样霸道任性的人知道她的离开也没拦着,宁愿关在屋里暗自伤神,可见是真的在乎自己的。

锦阳醒来时天还未亮,屋里灯火通明,自己坐在怜月的怀里,身上披着怜月的衣裳。

她朦胧间想起似乎梦到怜月回来,没想到竟是真的。为什么走了又回来呢?是因为游婵不在京中无处可去么?

锦阳思绪万千地站到地上,用衣服裹住怜月,将她抱去床上轻轻放好。

怜月的双腿因抱了锦阳一夜早麻了,一轻挪动双腿酸麻无比,便醒了过来。睁眼时已经躺在床上,锦阳公主坐在床前定定地望着她。

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都有些尴尬,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锦阳先开了口:“我不是你所猜想的那种人。”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没了往日的气势,小心翼翼地向怜月解释着,不管怜月是为什么回来的,她都想好好表现将人留下。

“过去的便过去了,公主您记不记得昨晚答应过我什么?”怜月挣起身,倚在床头和锦阳说话。

“……”锦阳不记得了。昨夜是她第一次醉酒,酒后的记忆只有一些碎片,很多事记不起来。

“您答应我以后不会为难皇后娘娘她们了。”怜月深情地望着锦阳问道:“您会吗?”

“我答应你。”只要怜月能陪在她的身边,锦阳什么都可以答应。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走了又回来了?”

“我没打算走,只是送送阿莱。我怕小丫头夹在你我之间为难,或者做出触怒您的事。那孩子一心向着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公主不要追究。”

“不会。不会。”锦阳明白怜月在得知她对西府的人做下的事后,仍是这样的选择意味着什么。怜月是真的是将一切都交给她了,心也是,命也是。如果这段感情需要赌注,她其实只压了真心,但怜月压上了一切。

她会拼尽此生让怜月赢得这场赌注,锦阳起身去柜顶取下一个绣着繁枝的大锦盒,送到怜月怀里。

“这是什么?”怜月接住盒子笑问道。

“去岁给你备下的生辰礼。搬来搬去的总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你,打开看看。”锦阳有些紧张,紧张怜月的反应。

怜月解开木扣,打开锦盒的一瞬间满目珠翠流光,躺于锦盒内的是一顶华贵细的冠。女子出嫁时才会戴的冠,公主送她的意思是……怜月红着脸抬起头。

“愿意做这府上的驸马爷么?”锦阳提着心问道。

怜月呆呆地捧着冠,不解地问:“驸马爷成亲时竟要戴女子的冠?”

锦阳被怜月逗乐了,笑道:“那倒不用。这冠你着,就是因为你要做驸马爷穿不了女子嫁衣才送你的。”锦阳说完敛了笑,认真问道:“你还没回答我,愿意做这府上的驸马吗?”

“我是先帝的遗妃,又是女子,怎么可以……”怜月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哪怕一百个愿意,也知道此事是不可能的,女子哪能做驸马呢?

“我说可以就可以!”锦阳笑着起身将冠轻轻戴在怜月头顶,看着瞬时变成明媚动人的新娘子的怜月,锦阳说不出的内疚。

上一世怜月被皇帝纳进宫,没有过寻常女子的凤冠霞帔婚嫁盛礼,这一世她有心将怜月名媒正娶到身旁,却也无法让怜月穿上女子嫁衣坐进喜轿。

***

客栈内,一男一女相拥亲吻了许久才分开。

男的锦袍玉带,一身公子哥打扮。女的粗衣素履,像是走江湖的女子。

“巧巧。”男子万般不舍地松开怀中的女子,他看到巧巧的衣领口已松开了,露出一片雪肌。也知道如果自己要继续亲吻之后的事,深爱着他的这个姑娘不会拒绝,可是他不敢。

这男子是亲安侯何广义的独子何秧。因为是独子,背负的责任便格外多。尤其是嘉王登基后,曾深受先帝器重的亲安侯就把保家卫族的重任寄托在儿子身上了。

论相貌身段,何秧在皇城公子中是排得上号的。亲安侯便想撺掇儿子在锦阳公主面前好好表现,虽说锦阳公主是出了名的暴脾气难相处,但新帝膝下可论婚嫁的也只有快及笄的锦阳公主一人。

亲安侯便劝儿子,哪怕受尽委屈,为了何家也多多忍耐。谁知这何秧早有了心上人,还是在天桥脚下卖弄武艺的江湖女子。

一心想与秦家皇室攀亲的亲安侯,莫说江湖女子,连相国之女也未心瞧得上。闻讯后把何秧打了一顿,关在家中教儿子好好反思。锦阳公主府上大宴在即,亲安侯还指着儿子到时在公主面前好好表现呢。

何秧许了看守的下人许多银子,才找着机会逃出来。

巧巧扶何秧坐下说话,何秧一沾椅子就痛苦地呻/吟起来。

“我不坐了,屁股有伤,也不敢久留。”何秧站着说话,巧巧也就陪着一起站着。

“公子回去吧。侯爷不同意你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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