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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之中,笑着招呼申霄,声音温和有力。“我也是来得巧,在门口正遇上将军。”

一听这慢慢腾腾的说话声申霄才认出是古文乔,不过三四年没有来往,竟跟变了个人似的。“来人呀,送古小姐去她房中歇下。表姨赶路定辛苦了,霄儿就不打扰了。”申霄急着脱身,虽说多年不见,古文乔自以为是的模样倒是依旧,自个儿都寻到内院来了,还真是不见外。

领了吩咐的丫头站着没动身。

“还不快去?”申霄催促道。

“奴婢想问,古小姐的东西是搬去大小姐院里的哪间屋子呢?”丫头小心问道。

申霄怒色道:“搬我院里做什么?府上那么多空置的屋子。”

“老爷说让古小姐住您院里来着……”丫头又惊又怕地说。大小姐的院子没有吩咐是不许进的,一边是老爷的吩咐,一边是大小姐的规矩,小丫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古文乔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这是将军府的家事,轮不到她说话,她也不敢挑剔住处。

申时茂也是临时起意,在门口遇到古文乔时想到女儿也快和太子爷成亲了,有古文乔同住让闺女沾染些闺秀之气也好。因要急着去上朝,便匆匆吩咐下了。

先不论申霄对于古文乔素来不喜。三皇子还在院里呢!若是撞上就糟糕了。

☆、082

“我因要习武每日起得格外早,动静也大,恐扰了文乔表姨。”申霄连笑也懒得挤,对下人吩咐道:“把文小姐的东西搬进梧桐院。那边清净。”

梧桐院离申霄的院子是最远的,格着一片湖一座桥两个亭子一片假山一段竹林路……便是走也要走半日。

古文乔没在意,笑着向申霄和将军府众仆道了谢。

申霄见古文乔只是道谢并不挪步,身为主人家再不乐意也不好催促客人,只得拐着弯道:“表姨定是累了吧?”

“路上睡了一觉,还好。”古文乔本不愿意上京。她明白母亲的意思,说是让她进京看看表姐夫和侄女,顺便散散心,其实是急着把她嫁出去。在本地挑了个遍没着落,便打上了京城这些公子的主意。

她对于亲事是持随缘的态度,遇上可心的也好,遇不上也无甚关系。答应来京不是对于亲事有多热切,而想着她的大表姐将军夫人,过世前曾嘱咐过要她好好照顾霄儿。这些年申将军父女常年在外征战,申将军与她父母通信时也提过霄儿的性格,怎么说呢,长辈们觉得霄儿出息,她却觉得侄女有些暴戾。

战场上这样的性格是好事,为将之人没点杀伐决断的魄力哪里行。可若是霄儿这样年纪尚轻就从武的孩子,在刀山血海中迷失了心性,远离战场回归正常生活会很艰难。

古文乔的哥哥也曾是武将,归家后犯了大错,又因良心未泯活生生把自己逼疯了。

不是说武将都多么多么不好,只是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会迷失有的人则不会。古文乔近年来只是听说小侄女的官职一路往向攀升,现在已是都副使了,她此次进京一是为顺父母的意,二是为了看看申霄。

因为申霄在京的日子极少,又不是战乱年间,一个女孩子这么爱去前线征战是不正常的。因为杀戮之心像只猛兽,你需要不断给它喂食人命才能安抚住。

“将军说霄儿你今日会留在家中,倒不如咱们去你房中说说话?”古文乔已有困意,但她深知公职在身的人得个空不容易,她今日不与霄儿说说话,再找机会就不容易了。这么多年了,霄儿还是避着她。

古文乔自然知道缘由,因为幼时表姐训诫霄儿时常拿她打头。其实不怪表姐,霄儿选的这条路,为人父母见女儿比男子还勇猛哪有可能不担心?霄儿刚随父出征时是从十夫长、百夫长……一步步做起来的。

申将军思虑得周全,本想叫女儿去下边儿历练历练,好知难而退,谁知霄儿硬是熬了下来,甚至成为了她父亲的左膀右臂。

申霄不想说话,但是拒让古文乔住她院中的事已欠妥当,不好再拂人面子。毕竟是客,毕竟是小长辈。

“就在这里说吧?”申霄指了指厅堂。

“这……”古文乔有些为难,厅堂是议事之所,而且女孩子间说几句体几话当着下人面实在有些不方便。

刻意不让古文乔进院更惹人生疑,申霄只得道:“依表姨的。”说完冲守在门外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秦道勉正举着勺子对着申霄命人送来的吃食犹疑不定。

吃,还是不吃呢?

送吃食来的女将负剑而立,冷着脸客气地道:“没毒。三皇子吃咱们府上的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小姐若想弄死您不必那些功夫。”

秦道勉不是怕有毒,他对鸡蛋过敏。今日的早膳是鸡蛋羹。“可不可以换成别的?”秦道勉也有些羞于启齿,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实在不是可以挑肥捡瘦的时候。

女将跟着申霄征战时连野草树皮马血都吃过,很瞧不上这位皇子的娇贵模样,便冷嘲道:“三皇子好福气。百姓食不果腹,全军将士为了保得您们这些贵人的太平日子连土都吃。您这身子是真娇贵,草料房住不得,鸡蛋羹吃不得!”

秦道勉有些羞惭,他不是骄奢淫逸之人,不过宫中倾倒浪的美食确实很多。他也从未对吃食用物上过心,都有下人呈上来,他喜欢便要一点,不喜欢便命人撤下去了。

“也快到午膳了,这里不是皇子院,您不吃便等下顿吧!”女将无情地起鸡蛋羹,走到三皇子面前时听他肚子叫了两声,女将低头望了一眼,秦道勉红着脸假装不是自己。

饥肠辘辘的感觉他极少感受过。

女将顿了一顿,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出门前轻轻扔下一句:“将军府午膳开得早。”

女将出去没多一会儿,突然急匆匆闯进来,拎起秦道勉的领子。

秦道勉以为是因为鸡蛋羹之事要打他,心里想撑着皇家的体面,身体却不自觉地缩起来。“姑娘这是做什么?”秦道勉被扯开了衣衫,惶恐地质问女将。

“大小姐院里来客了,客人定会进屋子,三皇子还是避一下的好。”女将环视了一圈屋内,指了指床下:“快!爬进去!”

申霄恐秦道勉在别的屋子难保不被下人看到,便让他躲在自己的闺房之内,那里是连她老爹也不能踏足的地方。

爬?

在他秦道勉的人生中,除了幼时玩耍爬着捉过蛐蛐儿,记事后就没有过这种不堪之举。

“恕难从命!”秦道勉梗着身子不愿救范。

女将不客气地一脚踢向秦道勉的膝弯,然后用力一推,将他推去了床下。还不放心,又亮出明晃晃的刀剑道:“三皇子当心,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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