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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要不要说。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奉的是都副使的令。“郡主,大运国有多少个都副使?”

锦阳眉头微蹙,不明白怜月为何答非所问。

阿莱在一旁装聋作哑。她跟宫里伺候多年的老人们学的,主子说话的时候得当自己是个物件儿,别听别看别想,便是听到了什么,也得抛在脑后或烂在肚子里。

“十余个吧!”锦阳不解:“问这个做什么?”

十余个……锦阳不确定想杀她的人是不是霄姑娘,因为她与霄姑娘素无仇怨,但她一定会想办法查出那人是谁。敢冒险在宫中对她下手,若知她还活着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怜月想到了宋家人……宋阁老落罪是因为她的揭发,而宋家在京城的势力盘根错结,有相熟的人任都副使也正常。

“我与阿莱躲在屋中并未看清歹人面目,后来游司卫长便来了。”怜月不想郡主担心,没有说实话。

“也多亏霄儿提前命游婵她们护国尉的人保护你,否则……”锦阳心有余悸地握紧了怜月的手。

阿莱知道霁嫔娘娘说谎了,但这不是她可以插嘴的事,而且她是向着娘娘的。她多了个心眼暗暗记下了怜月的说辞,以防郡主问起时不小心说漏了嘴。

怜月有些吃惊:“游司卫长是霄姑娘派来保护我的?”本觉得申家霄姑娘嫌疑最大的怜月有些混乱了。

“嗯。咱们得再备份谢礼送去将军府了。”锦阳握紧了怜月冰凉的手。

☆、075

不过几日,再踏进思月苑时怜月长吁了口气。她有种回家的心情,不知何时起,她把嘉王府看作了新家,就像兴州白槐胡同的孟家老宅那样,有种强烈的归宿感。

孟家老宅是因为母亲的缘故,而思月苑,怜月知道,是因为郡主的缘故。

锦阳自下马车后一路牵扶着怜月,她不需要避讳什么,如今天下已是父王的天下,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她最担心的事是怜月对自己无意,如今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样害羞的人已经向她告白过两次了。锦阳莞尔一笑,偏头看了眼怜月。

怜月没有躲避,任由郡主牵着,她也是几经生死之人,对于郡主及时行乐的人生信条感悟颇深。如果不把握当下,谁知道会不会有未来呢?这样想着她更握紧了郡主的手。喜欢一个人便要让对方知道,不管结局如何。

进了思月苑一个丫头突然冲到锦阳跟前跪了下来。

锦阳停步一愣,低头看向那女子问道:“哪个房里的人?进思月苑何事?”

蝶儿心中一凉。郡主果然是忘了她了,若不是王府全府戒备,连花回了世子怕生乱后困于房中的她躲跑不及,才给开了锁。否则,恐怕她要因为郡主的遗忘,在囚禁中度过余生了。

“奴婢蝶儿,给郡主殿下请安。”蝶儿规矩地磕头行礼,没有了往日的风情万种,没有了曾经的恃宠而骄。她清楚自己如今在郡主心中的份量,今日不同往日了。

“哦~”锦阳想起来了。蝶儿毕竟伺候过她一些日子,她甚至偶尔将蝶儿看作过怜月的替身,可惜是个不省事的丫头。“我倒忘了。可反省好了?”

“奴婢知错了。”蝶儿回话时抬头瞥了一眼,见郡主手牵着一个女子,想这女子必定是环儿与她说过的那位吴家小姐了。

“知错便好。但要切记,不许出思月苑。”锦阳仍对蝶儿不放心,眼瞧着哥哥已与申家定亲,若此时蝶儿闹出什么事,毁了王府与嘉王府的联姻便糟了。“行了,雪地湿冷,起来吧!”

蝶儿小心站起身,又向怜月行了礼:“奴婢见过姑娘。”她知吴家姑娘名怜月,可她曾用过连月的名字,以自用的名字称呼别人总觉得奇怪,便只唤怜月为姑娘。

怜月瞧这丫头有些面熟,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镜中……

这女子少说与她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眉眼,怜月握着锦阳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些。她突然不敢确定郡主对她的感情了,或许郡主只是喜欢某种类型的女子,而她刚好是罢了。她听连花说过,郡主以前的起居并非由她打点。不是连花贴身伺候,那又会是谁呢?

是这个人么?

怜月留神着蝶儿避让开时看郡主的眼神,那眼神带着些酸楚的意味。进了屋,怜月还在意着与她相像的那丫头:“郡主以前身边伺候的人是方才那位姑娘么?”

怜月的语气很平静,像闲话时不经意地一问,锦阳也就没有多心,坦荡道:“嗯。有些宠坏了,闯了些祸,便罚了她几日禁闭。”

宠坏?怜月的心猛地一沉。对于那女子,也是宠过的么?

可是她似乎已经来不及抽身了。怜月细细体味着自己对锦阳郡主的感情。

有感激、有心动、有一点点惧怕……这些感情加在一起是爱吗?她不知道。她没有喜欢过谁,眼下唯一确定的是她很难受。

***

环儿见郡主回了房,跑过来扯了扯蝶儿的衣角。

“傻愣着干啥?主子都进屋了。我都吓死了,怕世子爷作主放的你,郡主知道会生气。”环儿笑着将蝶儿从院道旁拉走,边走边说道:“你也跪湿了膝,先回房换身衣裳去。”

“那个吴家小姐……”蝶儿痴痴地回望着亮起灯火的郡主卧房。以前是她陪着郡主的,卧房只有她们“花好月圆”四人能够出入。她并未对郡主有过不该有的心思,可是有的东西曾经有过,倏地失去,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没骗你吧?与你有几分像。”环儿知蝶儿的心思,劝道:“别惦记了,郡主不可能再让你进房伺候了,你呀,好好做事,攀高枝儿的事还是死了心的好。”

“若只是个做杂事的小丫头,谁都能欺负咱们。”蝶儿知道三小姐院里的银儿因当日被连花训了几句,一直怀恨在心,想伺机报复的念头就没有灭过。“你没瞧见银儿看咱俩那眼神?咱俩在王府资历没她老地位没她高,若再失了主子的宠,就等着受罪吧!”

“别别别。你安分些我还活得久一点。”环儿是怕了蝶儿了,怕她真去闯祸忙劝道。“王府上下谁敢动咱们院里的人?你要担心的不是银儿,是咱们郡主啊!”

“没出息。”蝶儿看不上环儿没志气的样,“合该做一辈子粗使丫头。”

“得。您是贵人的命,飞升了记得关照下妹妹。”环儿无奈地摇摇头,嘴上催促道:“你走快些,湿了衣裳的又不是我,怎么我比你还着急?”

***

先帝出殡后不久便是登基大典。钦天监选了几个日子给新帝,新帝选了不是最好但是最近的日子。于是所有准备都异常匆忙,新制龙袍皇冠,拟旨召告天下,举行祭天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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