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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要去常合殿的,虽知皇兄暴毙在此处也要装作不知。但路过此地时听到有女子尖叫的声音,嘉王怕招来扮作忠王余党的那些江湖人士中有品行不端之人,趁此机会轻/侮宫中女子。这是他绝不允许的,一是此役没必要伤及女眷,一是后宫女子的清白关乎秦氏一族的颜面。

进了月门宫,只见尸横遍野,游婵举着柄短刀对着霁嫔。

“这是在做什么?”嘉王坐于马上皱眉问道。

游婵笑着对怜月道:“这把短刀请娘娘带着护身。”然后回嘉王道:“回王爷,有歹人入侵月门宫,卑职听到惨叫声便赶来了。”

嘉王看了眼霁嫔,怜月在王府落水时他也去探望过,知锦阳喜欢这丫头喜欢得不得了,昨日也还特意着人嘱咐过他,进宫时勿教人伤了霁嫔。便对游婵道:“你留在此处保护好霁嫔娘娘吧!”

怜月向嘉王跪地道:“求王爷许我回王府。”她是怕了这宫里了,月门宫尸首遍地她也一刻不敢再呆。

“娘娘是宫妃!”嘉王没功夫在这种小事上浪时间,他还要去常合殿取玉玺,吩咐完游婵又对身后的众人道:“分成小队,把守好各大宫门。可别教忠王余党逃出去了。”听令的人明白,是别教宫里的人逃出去,尤其是各位皇子。

怜月手中握着游婵所给的短刀,望着四下血茫茫的一片,抱着阿莱一起瑟缩着躲进游婵怀里。

在殿后窗下的二人见嘉王来此便遁逃了。

游婵无奈地叹着气,王爷发了话,她不敢动这人。可大小姐那边要怎么交待呢?游婵很苦恼。

☆、069

嘉王策马至了常合殿,常合殿四处乱窜逃命的宫人见了嘉王如见救星一般,都哭着大声呼嚎,痛诉着闯入宫的忠王余党如何凶恨残暴。

“王爷,皇上驾崩了。”一个老太监哭着跪地回禀道。

嘉王下马神情悲痛地道:“本王救驾来迟!”说完跨步独自进了承合殿内,仿佛听不见身后太监所说的皇上昨夜在月门宫留宿的话。

玉玺就在长案上,嘉王将玉玺揣进怀中便要走,突然听到殿中一角有动静。

“谁!”嘉王亮出剑锋。无论是谁,见他拿走玉玺的人是留不得的。按说皇子一个不会留,他大可拟伪召等皇上大殓后登基。可他不放心,怕有奸恶之人偷走玉玺生出事端,反正已经控制了皇宫,这个小玩意儿还是自己带在身上安心些。

贤王妃本住在常合殿后的一处小殿内,今日听说宫中大乱,有叛贼入宫胡作非为。她独自进的宫,本就没几个贴身伺候的人,又不知皇上昨夜去了月门宫的事,急急忙忙地跑到主殿找皇上,结果发现是空殿一座。

她不敢贸然出去,躲在殿中听着外面的动静,后面听着似乎来了一大帮子人,贤王妃不知善恶,便躲进了书橱内。

嘉王循着声音走到书橱前,弯腰打开了只及膝高的柜门。

只见贤王妃缩成一团躲在里面,嘉王冷笑道:“贤王故去后你倒是经常来皇兄这里,与亡夫兄长行苟/且之事?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还有何颜面活于世上?”

贤王妃看嘉王执剑面露杀气,又知贤王生前与嘉王最要好,便狡辩道:“宫中来了叛贼,我不过来此找皇上求救。嘉王说话可要有凭据,什么要行苟/且之事?”她说着便从书橱里钻了出来,站直了身子抖落了下衣裳笑道:“嘉王要杀我,也该问问皇上许不许。”

嘉王冷笑道:“那你便去地府替我问问皇兄吧!你路上走快些,没准还能追上他。”

“你……”贤王妃怒指着嘉王,她在后殿住着离主宫道极远,只隐约听到钟声,并不知皇上已驾崩之事。

嘉王面露嫌恶之色,一剑刺向了贤王妃的腹部。

“啊”贤王妃捂着肚子疼得叫不出声,可她还是笑着,甚至笑得有些疯癫:“你以为嘉王妃进宫真是照料太妃么?你和贤王不愧为挚友兄弟,都是绿头巾。”贤王妃用最后的力气,告诉了嘉王自己多年前在咸康宫所见之景。

她说得极细致,甚至虚构了一些从艳史歪传上看来的画面。看着嘉王愈发铁青的脸,贤王妃狂笑着道:“此时没准嘉王妃正在太妃身下承/欢呢!”

嘉王用力拧了下剑柄,贤王妃一瞪眼,猛地倒了下去。

嘉王从未想过王妃与太妃会有什么。

可贤王妃一提,仿佛某些疑惑多年的事瞬间有了答案。比如嘉王妃为何自多年前从宫中回来后便不再理她,比如为何太妃格外偏宠锦阳,比如那日那去咸康宫接王妃回府时王妃为何面带春色……

无数的记忆碎片让嘉王越来越不安。他冲出殿门跨上马奔着咸康宫疾驰而去。

太妃难过得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地偎在嘉王妃怀里,喃喃地说着如何如何恨嘉王妃的话。

嘉王妃揽着太妃的腰扶着她慢慢走向正殿大门,附和着:“娘娘怎样怨我都好。”她知太妃心中矛盾着,她不过磕了一下这人便什么也顾不上了……就像曾经的她。明明是不共戴天之仇,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太妃,一知这人重病在身也什么都顾不上了。

“咱们这就去看皇上。”嘉王妃见太妃走着实在吃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跨过正殿大门,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目,宫道中有兵士打扮的人结队守在各宫门前,咸康宫门口也站了人。嘉王妃知道,王爷大业已成。

正要走下阶沿,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宫门口快步走了进来,在阶沿下立住了。

嘉王抬头望着怀抱太妃满脸泪水的嘉王妃,拔出了还带着贤王妃残血的长剑。

***

怜月带着阿莱躲进了房中,这样至少不必面对无数的尸身与鲜血。

“娘娘呆在这里吧,卑职去门外守着。”游婵有些嫌弃地扒拉开被怜月拽得有些发麻的胳膊。

怜月猛摇着头,手吓得直哆嗦:“那两个歹人万一再回来怎么办?”怜月眼带泪光,又将小小的阿莱拉过来,二人抱成一团坐在床边不敢放游婵出去,惨兮兮的说:“我们害怕。游司卫长你就在屋里好不好?”

游婵独来独往惯了,又沉默寡言,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这二人,所以才想躲出去。霁嫔话多,叫阿莱的小丫头话也不少。“娘娘手松开吧。卑职不走。”她抬了把椅子躲去门口坐着,床榻那边主仆二人开始碎碎叨叨的说起话来。

这大概是游婵此生经历过的最难熬的事。因为那二人不止吵得她心烦,还会时不时地与她搭话。

“游司卫长,您要不要加件衣裳?”怜月见游婵穿得单薄怕她会冷。

“不必。”

过了没多一会儿。

“游司卫长,您喝口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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