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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锦阳陪怜月去了咸康宫。

太妃与嘉王妃正用着饭。太妃见二人来了,神色不悦地随口问道:“可吃过了?”她后悔同意锦阳住月门宫了,日日来她和嘉王妃还过不过日子了?

一般这种情况,无论吃过还是没吃过,都是回吃了。锦阳兴高采烈地拉着怜月一同上前道:“回太妃,没有。”

“坐下一起吃点吧!”嘉王妃怕怜月拘束,搁下碗箸亲自扶她在自己身旁坐下了,又替怜月布了菜:“尝尝这个。”

锦阳也挨着太妃坐了。四人围桌用罢了饭,锦阳和怜月像两个可怜的小叫花子似的。“太妃娘娘,没吃完的点心我们能不能带回去?”锦阳问道。

太妃皱着眉。怎么月门宫像什么都没有似的?她可不想这俩丫头日日来蹭饭,就拿今日来说,嘉王妃都不能像往常那样喂她了。

“是不是霁嫔使唤不动月门宫的人?那些奴才不给你们饭吃?”太妃许久不理宫中琐事,若真是如此,她便要找皇后好好说说了。

“怎么可能?锦阳是想过来多陪陪母亲,也听说太妃娘娘宫里的饮食格外美味。”锦阳胡诌道。

太妃宫里的饮食出了名的清淡无味,也是嘉王妃进宫照料她后才好了些,她也没再细问,只是道:“若喜欢我宫里的吃食,我便差他们做了送过去。你二人不必日日来!”

“谢太妃娘娘。”锦阳放心了不少,至少怜月的饮食基本安全了。咸康宫的人,皇后是使唤不动的。

用完饭回月门宫的路上,锦阳突然道:“我要回王府两日,你自己在宫中可以吗?”

怜月点头。她本来也不指望郡主可以常在宫中陪着她,说到底嘉王府才是郡主的家。因早早地便准备好了迎接离别,怜月并没有多难过不舍,何况郡主说只回去两日。

见郡主还不放心,怜月笑着道:“只要皇上还失眠,宫中便无人敢动我。您放心办事去吧。”

“好。”

锦阳送怜月到了月门宫门口,看着她进去后直接出了皇宫。

***

与锦阳说完话后申霄并没有出宫,而是去了她在宫中为妃的表姐宫里边说话。

随她进宫的将军府的丫头过来在申霄耳边说了些什么。

申霄起身向表姐道别,再度去了月门宫。

她知道,锦阳已经回王府了。

饱而思眠的怜月正要回寝殿睡会儿,嬷嬷过来回话:“娘娘。护国将军府霄姑娘求见。”

不是才来过么?怜月有些纳闷,但还是叫嬷嬷把申霄请了进来。

“霄姑娘。”怜月笑着招呼道。

“请娘娘进殿说话。”申霄也笑着。

二人进了寝殿,申霄突然松了口气似地亲昵地说:“宫里规矩大,娘娘是不是觉得咱们说话都生疏了不少?”

怜月不是太觉得。她觉得似乎和霄姑娘并未真的亲近过,霄姑娘也她说话没什么架子,也爱笑。但怜月总觉得霄姑娘难以接近,甚至有时会觉得,霄姑娘很不喜欢她。

“霄姑娘是不是有事同我说?”怜月问道。而且还是不方便当着郡主面说的话,否则刚才便说了。

申霄没说是与不是,而是反问道:“娘娘可忧心皇上失眠之事?”

怜月自然忧心。

尤其在郡主说待皇上病愈便去求太妃将她接回王府之后。她厌恶惧怕宫中的生活,倘或此生永居此地,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的人。都说了,深宫是人吃人的地儿,她若要活下去必然迟早要成为吃人的那个。

“自然忧心。皇上龙体关乎国之大运。”

申霄浅笑,这人才进宫,竟也会说场面话了。“我爹爹在边境征战时得了一味药,可治失眠之症。娘娘只需待皇上再来月门宫时,将药倒入茶水中就好。”

“那药若有此奇效,将军何不亲自上献与皇上,以表忠心呢?皇上被失眠之症折磨得厉害,若治好了皇上的病症,将军府便是立下大功了。”怜月很是不解。

“娘娘有所不知。那药虽有效,却有轻微毒性,那帮太医贪生怕死,宁愿拖着皇上的病也不敢用那异域之药的。没准皇上一多心,还以为我们想毒害于他呢。”申霄笑着道。

怜月有些疑心:“那药……不会伤及龙体吧?”

“我愿当娘娘面喝下一口以证清白!申家满门忠烈,绝无害皇上之心。”申霄气恼地站起身道:“娘娘不在乎皇上的病症也罢了,何必给我安上这样大逆不道之罪?”

怜月只是随口一问,见申霄恼了便劝哄道:“我不是疑心霄姑娘,只是事关重大……”

申霄将身上所携的瓷瓶“啪”地一声放在桌上,打开桌上的茶壶将瓶中物滴了几滴进去,然后倒了杯茶水一口饮尽。申霄倒扣着茶杯对怜月道:“娘娘还不放心么?”

怜月见申霄当真喝了,忙道:“放心放心。”

申霄语气放缓了些,温和地劝道:“若娘娘以后无法安睡,也可兑水喝一点,这药不苦的。”

怜月拿起瓷瓶看了看,笑道:“我还好,郡主是真的睡不好。待郡主再进宫时也让她试试这药……”

申霄的脸色僵住了,但立马反应过来道:“娘娘是说郡主梦魇之事?放心,此药我府中还留了些自用,分给郡主一些就好。”

怜月点点头,伸手要将瓷瓶好,申霄起身亲自递与怜月,在递的一瞬间将手中的瓷瓶与袖中装着真饵的那个掉了包。

“那我便回去了,娘娘保重。”申霄站在殿门口欲转身。

“霄姑娘等等。”怜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袖中掏出一方绣帕递与申霄:“我知郡主替我送了谢礼去将军府。但霄姑娘救的是我的命,这恩合该我自己报答。进宫后皇上皇后赏了我些东西,可我觉得再稀奇珍贵的东西您也是不罕不缺的。这些日子断断续续绣了这么个小东西,虽算不上什么,但一针一线皆出于我之手,也算份小小心意。”

申霄微抖着手接过绣帕,“嗯。”这一瞬间,她想放过怜月。如果皇上不死,怜月其实也不必死。她与锦阳一个在宫中,一个在宫外,是没什么可能在一起的。

可惜皇上必须死。皇上死后锦阳一定会把怜月接出宫,申霄怔在原地,问怜月:“娘娘在宫外可有心中记挂的人?您在宫中诸事不便,我可以替您照料着些。”

怜月咬着唇摇了摇头:“母亲已去了。若说记挂的人……”怜月只担心着小郡主,笑着道:“我记挂之人不消拜托姑娘,姑娘也会照顾好她的。”

申霄知怜月所指的是锦阳。“自然。”刚软了一点的心瞬时硬如坚冰。

***

怜月午睡初起,忽听宫中来了人。

“伺候霁嫔娘娘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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