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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此计。申霄拦住了锦阳的去路:“给我三日的时间,我定能找到下药之人。”

三日?锦阳不敢等。莫说三日,皇帝因失眠之症许久未近女色,眼下睡个好觉,又瞧着怜月那样美,难有禽兽之行。“好,你先找着,我若失手再让你找到的人试。”

锦阳说着便要绕过申霄,申霄一挪步再一次拦住了锦阳。“你不能去!”她身形高大,身手又远胜锦阳,锦阳在她面前犹如笼中之雀,无论怎么扑腾也逃不掉。

“让开!”锦阳试了多次仍出不去便对申霄动了怒:“霄姑娘与我哥哥成亲之前还不是世子妃。咱们二人姐妹多年私下相处时不拘礼,霄姑娘便真不把我当郡主了不成?”

这话,很重。

重到申霄有些恍惚。她若没记错的话,这是锦阳第一次拿郡主的身份压她。她神情茫然地避让到一旁,锦阳出门前歉疚地望了申霄一眼:“我也是一时情急,霄儿你别多心。”

“微臣恭送郡主殿下!”申霄撩开衣袍,跪地行了臣礼,伏地时默默流下两行泪。

“霄儿……”锦阳愣在门口,连花过来回禀说车马已备好,锦阳记挂着咸康宫中的怜月,一咬牙没有留下哄申霄。

过了很久很久,因郡主房中不许人入内,连花又去了王府门前送锦阳。申霄站起身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默默擦干泪,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落泪了。

☆、058

也是那日与锦阳谈心的茶室,煮着茶的铁制茶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太妃娘娘喜静,只能请霁嫔娘娘来此地说话了。”王妃淡淡地笑着,望着怜月皎白如月的脸,脸上还有风雪留下的水迹,便递了帕子过去:“娘娘眉间上有雪水。”

怜月起身双手接过帕子不敢用,随手用袖子沾了沾眉间。“王妃还是叫奴婢怜月吧……”怜月声音怯怯的。

嘉王妃看着怜月怯懦惹人怜的模样,低头笑了笑:“娘娘已是霁嫔,若那样称呼只会坏了规矩。”她顿了顿,而后道:“有件事想拜托娘娘。”

“王妃请说。”怜月拘谨地坐下了,双手端放在膝前。

“娘娘或许也瞧出来了,我家锦阳离不得娘娘。但宫里宫外明看着不过隔了道高墙,实则是换了个天地。”嘉王妃用铜箸拨弄着煮茶的炭火,望着壶口升起的水雾道:“锦阳任性,遇着喜欢的便撒不开手,只能烦劳娘娘心了。”

怜月像被婆婆训话的小媳妇,抿着嘴不敢接话。她明白王妃的意思,是要她出面劝郡主回王府。

“若娘娘与锦阳有缘,定会再见的。”嘉王妃觉得那一日也快了,怜月与锦阳终有再会之日,实在不必为了短短的几日去冒这样大的险。锦阳看怜月的眼神,是瞒不过皇上的。

怜月柔声道:“奴婢作不得郡主的主,甚至作不得自己的主。不知王妃担忧的是何事,但我与郡主往来一向有分寸,王妃无须忧心。”

嘉王妃安心地点了点头,怜月这丫头瞧着挺木讷,没想到倒也是个机灵的。“谢娘娘体谅我为母之心。锦阳莽撞,皇上日后若去了月门宫,娘娘替我拦着些,尽量别让她与皇上碰面。以后咱们都在宫中,若有难处便来咸康宫,我虽不能帮娘娘什么,太妃娘娘还是能替娘娘作些主的。”

“谢王妃。”怜月起身为太妃斟了杯茶。

嘉王妃劝道:“以后娘娘莫再自称奴婢了,哪怕只你我二人时也要留神些。宫中人多眼杂,芝麻大点的事也可能给娘娘惹来大祸。”

怜月只知上次她落水昏迷时王妃探望过自己,并未与王妃说过什么话,今日不过短短几句便对王妃心生好感。王妃这样直言不讳的性子相处起来最容易,不用猜,而且通情达理,事事都为旁人着想。

二人坐着闲话,慢慢便聊到了怜月在兴州府时的童年与后来的遭遇。

“兴州府?八年前倒是去过,当时也带着锦阳。说起来还是借住在你们府上的,难怪未见过你,原来令堂与令尊当时已和离了。”嘉王妃苦笑道:“记得好像是锦阳嚷着要去兴州府玩,五岁的丫头能知道些什么,真的是凑巧了,想来你与锦阳命中注定有此一缘。”

怜月也很讶异,若锦主早去两年,她没准能见到三岁的小郡主。怜月想象着与郡主相遇的那个画面,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三岁的小郡主会是什么样呢?也像现在这样任性么?

***

锦阳命王府仆从将东西搬进了月门宫别苑,趁着仆从们拾打扫的功夫来了咸康宫接怜月。

殿门未从内侧上锁。锦阳大概知道殿门何种情形下会上锁了,她悄声走进去,只见太妃合被卧于榻上已睡熟了,母亲与怜月不知所踪。

寻着淡淡的茶香找去茶室,只见二人相谈甚欢,见她来了竟低声说起了悄悄话,然后又轻声笑作一团。

“说我什么呢?”锦阳乐得见婆媳和睦,也知二人定是在聊她的事。

怜月仰起脸,笑回道:“王妃说郡主您小时候最粘人,每次王妃把您哄睡着,正要把您放到床上,您一沾床就哭一沾床就哭。您一哭世子也跟着哭,奶嬷嬷哄不好,王妃只能一手一个。”

“不能让你俩呆一块儿了,否则我小时候那些丢人的事都被你知道了。”锦阳笑搀起怜月,在母亲面前也不避讳。怕惊醒太妃,轻声与母亲道完别便领着怜月出了咸康宫。

回月门宫的路上,怜月问一路沉默不语的锦阳:“郡主是不是不开心了?”

“怎么会。那些事你若想听,咱俩晚上躺着慢慢说。”借着路滑,锦阳又牵住了怜月的手。“所以你要少和母亲聊我的往事,否则我没话说了,咱们就得躺着做点什么了。”说完捏了捏手心中怜月的手。

虽然四下无人,怜月还是红了脸。小跑两步跟上锦阳的步子,才发现锦阳的脸也红红的。

“郡主总算知道害羞了么?”怜月有些小得意。

锦阳笑道:“我这是冻的。”

怜月忙拉住锦阳,把伞夹在胳肢窝,冲手心哈了好几口热气,用暖过的手心捂住锦阳的小脸。

锦阳伸手覆住脸上怜月冰凉的手:“娘娘走快些咱们挨的冻还少些。”她感受着脸上怜月手心留下的温度在渐渐消失,可心却慢慢暖了起来。

嘉王妃在殿门口偷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叹着气。她虽是锦阳的母亲,却不代表她可以左右或者干涉锦阳的生活,她所能做的只有在锦阳身后默默保护。但愿王爷能事成,但愿锦阳不必受她曾受过的相思之苦。

想到篡位之事,嘉王妃回首望了眼寝殿。锦阳或许能得愿以偿,她只怕是难了。

太妃在睡梦中咳了一声,嘉王妃忙关上殿门走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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