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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起来。“郡主还没回府吗?”

“禀王爷,没有。”婆子有些局促不安。她站在屋外回的话,怕沾了雪泥的靴子脏了李侧妃的屋子。可若不进屋,回话需开着门,风滋溜溜地灌进了屋子里,李侧妃虽未说什么,已从王爷怀中接过小公子背过身去了。

嘉王也怕幼子受凉,起身对婆子道:“本王马上过去,你着人将办差的公公领进暖和的屋子里烤烤火。”

守门婆子只说是宫里来的人,嘉王不知道是哪个宫里的。若是咸康宫,许是王妃派的人,说锦阳留在咸康宫陪她之类的。可若是承合殿的人……若锦阳进宫探母未归是皇兄的缘故,妻女都被困在宫中,他只能提前有所行动了。

嘉王胡乱思想着,到了公公们所在屋子。

“奴才等见过王爷。”公公们忙起身行礼。

“几位可是咸康宫太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嘉王问道。

为首的公公笑道:“奴才是清晖宫灵阳公主身边伺候的,锦阳郡主今日进宫,和咱们公主说话说得晚了些,公主担心马儿行夜路易摔易受惊,便留郡主在宫中宿夜。怕王爷您担心,命奴才来通禀一声。”

嘉王松了口气。可又不敢尽信,怕是皇兄打着灵阳幌子的缓兵之计。

送走了宫里的人。嘉王对贴身伺候的亲信道:“若明日午时郡主仍未回府,给本王带个口信去护国将军府。”

宋阁老落罪之事就是因为一封多年前的书信,口信看起来不如书信隐蔽,毕竟多了个知情的人。可口信无凭无据,哪怕真出了叛徒,也可指认告发之人是诬陷。

今夜是所有人的无眠之夜。

嘉王睡不着。担心着在宫中的妻子和女儿,盘算着若是提前行动能有多大胜算。他输不起,他丢了性命没关系,得不到天下更没什么要紧,可他不能让王府这一大家子出任何事。嘉王有时盼着,若皇兄疑心不那重该多好,若当年皇兄放过李妃该多好。

皇上更睡不着。因失眠多日异常躁郁,他打翻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头痛欲裂地对公公咆哮道:“马上让司乐监把宫中琴艺最高之人送过来!再命人去清晖宫把灵阳公主所谱之曲取来!”他觉得自己再硬撑下去定会暴毙,现在只想把心里装得满满当当的心事清空,蒙上被子呼呼大睡一觉。他在是君王之前,首先是一个需要吃需要睡的寻常人。

太妃娘娘与嘉王妃更睡不着。太妃还记着被锦阳打断之事,缠着嘉王妃也不让她睡。二人敞开心扉后同处的第一夜,积蓄了十多年的情与欲瞬间爆发。嘉王妃伺候了一次太妃,恐她身子吃不消再不肯动作,意乱情迷的太妃直接压了她,反过来伺候她。

徐嫔也睡不着。杨柳在一旁对她动手动脚,徐嫔罕见的没有迎合。

“明日便要见荣嬷嬷了。她在太妃身边那么些年,定是早修成了人。我怕……”徐嫔宁愿躲在屋子里死也不见荣嬷嬷,就是怕被荣嬷嬷一眼看穿她与杨柳之事。

相爱这种事是藏不住的,任何一个微不可察的细节,都可能要了她和杨柳的命。杨柳总跟在她身边,突然不在惹人疑心,可若在身旁,徐嫔又怕荣嬷嬷觉出异样。

“娘娘别太担心,您就与她寻常说两句话打发出去便是了。”

次日一大早,徐嬷嬷被小宫女们伺候起床后,进了秀水宫正殿向新主子徐嫔请安。

徐嫔抱着小公主,对宫女道:“给嬷嬷赐座。”

荣嬷嬷望了眼四周,回视线时正巧徐嫔也在打量着她,四目相对,徐嫔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按说嬷嬷一来我便该和您说说话,可小公主这些日子嗜睡,又粘我粘得紧,本宫实在不便会客。听宫女说嬷嬷以为我是嫌您,这话可吓煞本宫了,嬷嬷乃太妃娘娘身边的老人了,能来我这秀水宫是本宫的福分。”

“太妃娘娘是指奴婢来伺候您的,奴婢这日日闲着反倒被您宫里的人伺候着实在不妥。”荣嬷嬷想进殿里伺候,即使徐嫔并无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查清了给太妃娘娘回个准话,好歹能早些回咸康宫。

徐嫔掩嘴轻笑:“俗话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嬷嬷安心在秀水宫好吃好喝的住着,让咱们沾沾您老的福气便是帮本宫大忙了。来人啊,送嬷嬷出去吧!”

以脾气极差闻名后宫的徐嫔一脸笑意地望着荣嬷嬷,嬷嬷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请了出去。

嬷嬷前脚刚走,徐嫔便捂着紧张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她是直性子的人,憋不住事更沉不住气,有火便要发有事便要说,所以才落了个脾气差的名声。

与嬷嬷三言两语之间已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荣嬷嬷被送至殿外,她望着紧闭的殿门,疑心更重了。

***

灵阳公主命人打点好车马,送锦阳与怜月出了清晖宫。

“怜月不来我以后怕是要常去你们王府叨扰了。”灵阳站在车前道。

锦阳笑回道:“随时欢迎公主大驾。”说完伸手先扶着怜月上了车。

锦阳照顾怜月的动作太过自然,灵阳于眼底,心中明了地笑了笑:难怪锦阳宁愿闹翻了天也不放这丫头了。

“路上小心些。”灵阳上前亲手将锦阳扶上了车,冲她挥手道别。

回清晖宫时灵阳脸上还带着笑,也不知小堂妹之前该多恼她,自己也是糊涂了,竟没瞧出二人早看对了眼。

“公主笑什么?”一旁的宫女见主子开心,也笑着问道。

“无事。”灵阳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不过她既知道了此事,定会尽力成全二人,也算是补救之前棒打鸳鸯的罪过。

回王府的路上,锦阳不住地打着哈欠。

“郡主昨夜没睡好么?”怜月也打了个哈欠。

锦阳摇头。但她确实没怎么睡,在宫里过夜,她实在没办法安心。好在听着怜月熟睡后的呼吸声,又趁怜月睡着了占了她些小便宜,这一夜倒也不难熬。

“你呢?睡得可好?”锦阳随口问道。虽然她知道怜月睡得极死,连偷吻她脖子也没反应。

怜月红着脸道:“奴婢睡得极好,昨夜一次也未醒过。”

她根本没怎么睡,刚有些睡意迷迷糊糊之际,就被手脚不规矩的小郡主惊醒了,先不过是伸手揽住她的腰,后来又用小脸在她胸前蹭,还偷偷吻了她的脖子。

怜月只能僵直着身子继续装睡,她不敢想象醒来与正闹她的郡主面面相觑会有多尴尬,好在郡主后来没有更过分的动作。但她一直能感受到郡主近在咫尺的鼻息,离她的脸不到半尺远。她知道郡主在看她,几乎看了一整夜。

“那就好。”锦阳心虚地干咳着。她怕怜月发觉自己昨晚那些小动作以后再不肯陪她睡了,也暗自庆幸自己望怜月的脸望了许久,最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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