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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跟前伺候,对于旁的杂事一概不知。

“这炭挺好的,你别换了。”蝶儿的气势弱了下去。

细想来,环儿对她确实不坏,反倒是她挑事的时候比较多,把环儿气急了环儿才用计让她吃了些苦头。但无论怎样每日三餐从没误过点,洗澡水是环儿打来的,换洗衣服是她带出去洗的,甚至连她的夜壶痰盂之类的东西,也是环儿帮忙带出去的。

而环儿很少抱怨过活脏活累,只是爱常常气她。

“所以你也安分些,甭难为我。你以为我只伺候你一个没别的事了不成?”环儿跷着腿嗑着瓜子,示好般地将手中的小果碟冲蝶儿挥了挥:“要不要?”

“不用了。我再肆无忌惮地吃下去,来年开了春只怕没办法见人了。”蝶儿伸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有种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错觉。“以后房间我自己打扫,不用出屋便能做的事我都帮你做了。”

环儿有些小感动,但仍嘴硬道:“帮我?你可真有脸说。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谁帮谁?”

☆、050

用了晚膳,灵阳被人伺候着沐浴去了,锦阳这才能与怜月在东次间单独说说话。

怜月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慢慢回忆起方才的失态,便向锦阳道:“奴婢该死,哭脏了郡主的衣裳。”

“衣裳脏了洗干净便是。倒是怎么瞧着我来便哭了?”这是怜月第一次主动抱她,锦阳能感觉到怜月对自己的信任与依赖。若不是时局紧张,锦阳此刻便想冲去玖阳宫中再将她打一顿,但这次不会手下留情了。

怜月揪着衣袖,耳朵通红的没有接话:“您怎么突然入宫了?”

“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便急急忙忙来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锦阳认真地对怜月道:“皇上下了旨,灵阳公主也说了,你以后不必再进宫。所以,好好呆在我身边,有我在什么也不必怕。”

怜月有种安心感。她看着郡主在烛火下带着光晕的小脸,郡主望着她的目光很深情,她的心突然漏了两拍,怜月旋即扭开脸,不敢再看郡主。

她能查觉到自己在慢慢沦陷。她只能依附于郡主才能活下去,而郡主对她又那样好,她便是铁做的心也总有化掉的一日。皇上今日放过她也是因太妃娘娘看重郡主,怜月明白,她能平安无事其实都是因为郡主对她有几分喜欢。

“郡主,我是您第几个喜欢的人?”四下无人,灯火朦胧又暧昧,怜月突然迎上锦阳的目光,直愣愣地问道。

锦阳有些吃惊怜月突然聊起此事,这个问题比怜月的拥抱来得更突然,她在心里琢磨着怜月此刻在想什么。怜月开始在意这种事,证明……证明怜月对她动了情。

怜月虽无霁妃娘娘饱经苦难后的城府,但对于感情的直截了当还是一样的。

“唯一一个。”锦阳笑着道。

怜月放了心。哪怕不是最后一个也足够了。她不敢奢望郡主会一直喜欢自己,但她需要在郡主心里有一个特别的位置,比如第一个喜欢的人这种。这样即使郡主日后抛弃她,好歹念着特别的情分不会过分为难。

“我呢?是你的第几个。”锦阳托着腮,凝望着双眼无神,在打着什么小算盘的怜月。

“第……”怜月中了锦阳下的套,回过神来后气得哼哼着说不出话。

“怜月姑娘,公主殿下请您去琴房。”有小宫女来传话。

锦阳起身向怜月伸出手:“走吧!”

***

皇上陪太妃并嘉王妃用过饭,见天色已很晚了便辞了太妃起驾回宫。

再度路过清晖宫时,隐隐听到一首舒缓的曲乐传来,像有人在耳边低语似的。皇上阖目听着,渐渐起了睡意。他已多日不得好眠,躁郁不安的心在曲乐的轻抚下竟平静了下来。

“停!”皇上对公公道。

“陛下要去看灵阳公主吗?”公公问道。

此时曲子突然停了,皇上便又挥手道:“走吧!”

常合殿内,公公递了纸笺与上了墨的笔,递与皇上道:“陛下!”

若皇上需某位妃嫔侍寝,便会把那人之名写于纸上,公公会在纸的背面补注上日子,这些纸会集结成册送往内事府建档。

皇上拿着笔犹豫不决。

公公小心地提醒着:“贤王妃在常合殿暂居着,要不要……”

皇上用利若刀锋的目光看了公公一眼,“不是让你把她撵走吗?”

他当年占有贤王妃时的心理有几分病态。贤王是二皇子又最得父皇宠爱,生母位列四妃之一且母家势盛,贤王虽无心,但不代表他背后的势力无意。

母后病故后他被交与如今的太妃娘娘王氏抚养,要不是太妃用些手段弄倒了贤王之母,他那太子之位能不能平稳坐到登基之日真的不好说。

他对太妃格外孝顺是有缘由的,太妃为了他不愿有嗣,甘愿不再侍寝先帝。母子二人又携手并肩战胜了许多人,才能有今日的地位。

继位后先平外乱,再除内患。忠王逆反找死成了走得最早的一个,贤王虽什么也没做,却成了第二个走的。皇上去吊祭贤王之时,在灵堂后的屋子里与贤王妃行了事。

那日满堂皆白,贤王妃身上所着的孝衣被他扯得破破烂烂,那一日成为了胜者的他,站上了至尊之位的他,在羞辱贤王和与弟媳交/欢的禁忌的快感之中,达到了极乐。

他后来回味起那种滋味时便会去找贤王妃,可无论贤王妃极力配合也罢,佯装不愿也好,他再找不回那种感觉。后来甚至拉着贤王妃去了贤王的陵墓前,还是没能体会到那种极乐之感。

天下早已是他的了,御贤王遗孀不仅不能再带给他羞辱贤王的快感,反倒让他背负上了道德的枷锁。

公公不再敢提贤王妃,便问道:“那陛下今夜还是宿在常合殿吗?”

皇上点了点头,而后道:“把灵阳公主传来。”

他还惦记着在清晖宫外听到的那首曲子,若早知女儿灵阳通曲艺到这个地步,他也不至于多日无眠了。

灵阳与锦阳把酒言欢,两个小姐妹喝得似醉非醉,怜月初愈不宜饮酒,便在一旁弹着琴助兴。

“锦阳。”灵阳不雅地打了个酒嗝,打完嗝才慢慢腾腾地伸手捂嘴。

锦阳嫌弃地看了堂姐一眼。她并无半分醉意。以前不满十岁便被师父偷带着喝酒,师傅喝酒都是抱缸喝,哪像灵阳似的,拿个拇指甲盖大的酒杯也能喝醉。

“锦阳,你太任性了。”灵阳指着锦阳,借着酒劲把多年来的不满通通倒了出来:“宫里的姐妹,有几个没被你欺负过的?我们……”灵阳拍着自己的胸口,委屈地说:“因为你,我们成了别人的笑话。妹妹欺负姐姐,郡主打了公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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