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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说无她伴眠睡不着,她想哄郡主好好睡一觉再入宫。

离皇后寿典还有半月,锦阳受不了离开怜月那么久,但灵阳公主拿皇后寿典说事,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姑娘进了宫,别乐不思蜀,有时间回趟王府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奴婢遵命。”怜月心中有些小欢喜。郡主似乎并未恼她,还盼着她能常回王府,她必然会常向公主请命回来的,郡主发梦魇睡不好的事她实在放心不下。

☆、042

呼吸是炙热潮湿的,酣战之后的空气中有种无法言说的靡靡之味。

嘉王妃将太妃搂在怀中,替她整理着耳边湿漉漉的碎发问道:“娘娘还要么?”

她爱极了太妃在自己身下扭动不安情难自控的模样,她需得一直吻着太妃,一刻不敢松懈,否则那声声酣畅淋漓的呻/吟便会传入偶然间闯入院中的人的耳内。

太妃大喘着气,断续道:“容……容我歇会儿。”她生病后体力大不如前,而且是第一次被嘉王妃伺候,也才知道被伺候比伺候人要累得多。身体所有力气都被嘉王妃的玉指掏空了似的,此刻只余了副虚弱到无法言语的壳子。

雪光透过窗纸映得屋中亮堂堂的,让二人多了分坦然。

“我没有办法继续留在王爷身边了。”嘉王妃吻了吻太妃的头顶,目光迷离地望着前方:“我入宫陪你些时日,若你早于我便走了,我余生便去庵堂替你诵经祝祷。先帝还在时,你为了保住你们王家,为了在宫中活下去,罪孽深重的事做得太多了,我得在神佛前替你求求情。”

一直劝嘉王妃离开王府入宫伴她的太妃此时反而不接话了,她靠在嘉王妃怀中想着事,过了半晌才道:“你得留在嘉王身边。我若真的走了,你在王府好歹有儿女看顾着,过些年晁林大了,还能体会下含饴弄孙之乐。”

太妃担心若嘉王妃果真因自己的缘故与嘉王决裂,会害了她。人有时真是很奇怪,她明明盼了这么多年,就等着嘉王妃的这番话。可真的盼来了,她却又退缩了。于她而言,嘉王妃有这样的心便够了,她不忍心让嘉王妃失去儿女、夫君、名声甚至性命。

她为了王家不得不入宫,已经毁了大半生,但嘉王妃还有好好经历人生的可能。

“你也不必觉得对不住嘉王,他姬妾成群,而你不过有我一人。”太妃突然紧紧抱住嘉王妃,脸颊依恋地蹭着她的手臂,“娴儿,我已经无憾无悔了。”方才行事时嘉王妃的一句句爱她,已经被她刻进心里,怎么也够回味着度过余生了。

“你若想我了便来咸康宫找我,万不可与嘉王决裂。这世道,嘉王妃的身份你还用得着的。”太妃偷吻着嘉王妃的手臂。

“娘娘说完了?”嘉王妃的语气异常冰凉:“得手了便换了个人似的,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娘娘的确是了无遗憾了。”她起身披上衣服走到脸盆架前仔仔细细地用皂泥静了手,偷垂着泪,她克服了那么多道心墙,好不容易接纳了太妃却是这个结果。

“娴儿,你误会了。”太妃又倦又累,她用尽力气撑着床坐起身,扯着被子挡着胸前对嘉王妃解释道:“我是为你着想。我以前太任性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以为无论如何自己都能护你周全,直到病了才发现自己并不能。”

她每年寿辰,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山呼着“祝太妃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她便觉得自己果真如山河日月一般会长存。可她哪怕熬上了太妃的位置,也不过是肉体凡胎,躲得过后宫纷争,却躲不过岁月无情啊!

她年纪长于嘉王妃,身子又弱,先于嘉王妃离世几乎是一定的。

“晁林和锦阳已经不小了,伺候娘娘些日子,兄妹二人的嫁娶之事必也落定。至于臣妾自己,我并不在乎。”哪怕是眼下,除了太妃她也什么都不在乎。王爷对儿女的爱不会因她的缘故减少半分,她此刻只想与太妃相守着度过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是我在乎。”太妃已穿上了衣服。

“所以娘娘还是自私。以前因自己想要我陪着,便破坏我与王爷的感情,如今因想自己心里好受些,又狠心将我推开。”嘉王妃攥紧擦手的巾子,转身望着床上的太妃,杏仁大的眼中盈满了泪:“太妃娘娘身居至高之位,连皇上也要依着您,必然觉得全天下的人都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娴儿。”太妃百口莫辩,她忍着心痛想顾全嘉王妃,倒叫嘉王妃对她误会更深了。

两个人都抛却自己一心为对方着想,反而离了心。

灵阳公主打算回宫,想与太妃同行,便来了嘉王妃的院子,想问问太妃何时起驾回宫。

院门口站着几个下人,有咸康宫的宫女嬷嬷,也有嘉王府的丫头。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众人都向灵阳公主行了礼。

一个咸康宫的嬷嬷道:“太妃娘娘与嘉王妃正说着话,让咱们勿扰。”

“没事,我亲自去。”灵阳提裙跨过门槛,走到太妃房前轻扣着门:“皇祖母,您要与灵阳一同回宫吗?”

独自梳妆好与嘉王妃僵持而立的太妃轻声道:“娴儿,你别气了,我会再来看你。”

“不必了。”嘉王妃走到门前解开门栓,挤出笑容对门外的灵阳公主道:“太妃正说该回去了,公主扶着些她吧,我染了风寒就不出门相送了。”

“王妃保重。”灵阳公主进屋扶着有些无力的太妃。

太妃一再回头望着背对着自己嘉王妃。像被冷风钻了鼻,她也突然间落了泪。

“皇祖母?”灵阳掏出帕子递给太妃道:“您掩着鼻会好些,要不要叫轿子进来接?”

“不必了。”太妃没有帕子掩鼻,而是用它擦了泪。身体里还残留着嘉王妃手指的触觉,那些甜言蜜语也还萦绕在耳畔,但一闭眼,眼前却是嘉王妃万分伤心的脸。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该是得偿所愿的一天,却闹得决裂。回忆过往,似乎她与嘉王妃总在错过,永远一个在推一个在拉。

***

申霄想再与锦阳多呆片刻,但要做的事很多,锦阳与怜月眉来眼去的腻歪样也叫人看着心烦,灵阳公主起身后她也离了嘉王府。

“怜月,你怎么不跟公主一同去?”锦阳听怜月说她在王府有未尽之事,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件:“你不会还想把给灵阳公主的绣品绣完,明日进宫献与她吧?”

怜月摇头。“郡主您今日还出去吗?”

锦阳不是铁打的身子,这么几日没怎么睡哪里还熬得住,便摇头道:“不出去了。为何突然问这个?”

怜月小脸一红,因厅中还有旁的人在便没有说伴眠之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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