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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月苑。

回来没有歇息便进了怜月房中,头发还是乱的,应是被风吹乱的。

怜月坐在床上已经不再挣扎着起身行礼了,她知道郡主不许她动不动就行礼,于是匆忙藏起针线活关心地问:“您骑马出去的么?”若是乘轿头发不可能吹得这样乱。

锦阳掸尽身上的残雪,将大氅脱下扔到椅子上道:“今年的初雪格外早。”

怜月忙挪到床里,掀开被子道:“郡主快进来暖和下身子,您昨日落了湖,今日又遇了风雪,很容易生病的。”被子因她躺了一下午,很暖和。她觉得郡主似乎从来不把自己当小姑娘,刚落了湖便敢顶着风雪骑马出门,要知道,旁的贵小姐连一点毛毛雨也淋不得的。

锦阳倒是愣住了,看了眼被窝道:“不必了,我身上凉,进被子会把你也冻着,在炉火前烤烤便好。”

怜月只得下床,不由分说地把小郡主拉到被窝,又伸手把郡主抱进了怀里。

“奴婢在床上躺了半日,身上暖和。”怜月一只手便能轻松揽住小郡主,此时更真切地感受到郡主只是个娇小柔软的女孩子。

锦阳偎在怜月温软的怀中,因个子不及怜月,坐得又比较低,头刚好抵在锦阳的胸前。那两团软乎乎的肉蹭着锦阳的小脸,锦阳的脸突然烧了起来。

怜月正用帕子替锦阳擦去脸上的雪水,一摸脸那样烫就吓道了:“果然生病了!郡主你好好躺着,奴婢这便让连花姐姐去传大夫。”她初来王府,并不知王府的大夫在何处,只能拜托连花了。

怜月小心地钻出被子,要翻过锦阳下去,被锦阳伸手一把拉回了被子里。

“我没生病,这样躺会儿便好。”锦阳放松了心,再度钻进了怜月怀中。

她一直想错了。因怕怜月受一丁点委屈,便一直要强着想保护怜月,却忘了上一世霁妃爱的正是自己的柔弱无助。

怜月是那种有保护欲的人。锦阳笑着紧紧偎在怜月怀中,所以自己需要做的其实是激起怜月的保护欲,让她像今日这样主动靠过来。

“郡主,您有没有好一点?”怜月心疼地用被子紧紧包裹住郡主,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感觉您身边没什么贴身伺候的人?”郡主回了院,也不见有人过来伺候。

“不需要。有你便够了。”锦阳躺在怜月怀中竟然起了困意,是那种很舒服的疲惫感,像冬日早晨的回笼觉,让人倦得睁不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统一回答担心太妃命运的宝宝们。

是he。

你们要相信,作者还是残存有一丁点人性的(骄傲脸~)

☆、037

锦阳窝在怜月怀中睡意渐浓,她拱动了下身子,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啊”锦阳突然感觉腿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睡意全无。她睁开眼掀开被子,只见被子里藏着一团针线,扎她的正是那绣针。

“奴婢该死!”怜月因郡主不许她绣东西,见郡主回来便匆忙将针线藏进了被子里,方才只顾担心郡主受冻,心急之下倒把被子里的东西给忘了。

锦阳确实生气。不过不是气针扎之事,而是怜月这死说不改的倔脾气。

“不是让你别弄这些东西么?”锦阳离开怜月怀里,揉着有些犯疼的头。“霄姑娘那边我已差人送了谢礼去,还折腾这个做什么?”

“奴婢是想送给灵阳公主……”怜月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因她听说灵阳公主明日会来王府看她,便想连夜做点东西。

霄儿那边打点好了又要做东西给灵阳公主?锦阳有些委屈,怎么这人偏偏想不到自己呢?“我说过,你做的东西只许我用,一日不到便抛在脑后了么?”

怜月瑟缩着摇摇头。

“她们既然都有,你打算送我什么?”锦阳挑眉道:“说好了,我可不要绣品。”

“奴婢感激郡主,早已备好了谢礼。”怜月见郡主没有责怪自己,心下松了口气。

锦阳摊出手,示意怜月把准备的谢礼拿出来。

“不是什么实物,待郡主沐浴更衣后奴婢再给您。”怜月笑道。“其实奴婢一直在纳闷,郡主为何会将奴婢带在身边。您不爱听曲,奴婢又做不好差事……”

“可想明白了?”锦阳的心跳得有些快。她表现得那样殷切,是很容易被看透心思的,果被看透反倒好了。她本可以学前世霁妃那样,以霁妃当年厚颜无耻勾搭自己的招数勾搭眼下的怜月,蛮不讲理威逼利诱。

可她怕怜月心中不愿意,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默默委屈。她爱怜月,但比起占有她更想给她选择人生的权利,哪怕怜月的选择并不是自己。

倘若不是自己……锦阳只是想想便觉得心口犯疼。

“没有,不过奴婢只能仅着把自己能给的都给郡主,方能报郡主之恩。”怜月眼下只是活着,其实并没有什么目标。母亲已去,她对嫁人之事了无残念,而在王府做差也做不了一辈子,没准哪天惹怒了主子便被打发走了。

“所以谢礼是什么?”

“奴婢身无长物,除了这副身子也没什么可……”

怜月正说着话,被突然如小饿狼一样扑过来的郡主吻住了嘴。锦阳含着怜月的唇道:“这谢礼,本郡主下了。”

怜月惊得瞪大了眼,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想给劳累的郡主按按身子而已,因以前常替母亲按,觉得自己技法尚可。怜月刚要解释,锦阳松开她的唇笑道:“不是想知道留你在身边的缘由么?因为本郡主对你一见钟情。”

“郡主……”怜月又惊又羞地攥紧了被角往后躲,不安地道:“您还小……”

“所以接下来的事,留到新婚之夜。”锦阳笑得一脸天真,双眼弯成月牙,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因笑意鼓鼓的。

“什么新婚之夜?谁的新婚之夜?”怜月还未能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锦阳风轻云淡地说:“你与我的。”不需要谁的见证认可,待她成年,她想私底下三媒六聘地把怜月娶过门。

“你现在在想什么?”锦阳笑看着怜月依旧难以置信的懵懂表情。

“奴婢在想……在想……”怜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慢慢梳理着方才一瞬之间发生的一切。

郡主误会了她的意思,然后突然吻了她,紧接着说对她一见钟情,然后又说要娶她……

“那你讨厌我吗?”锦阳问。

怜月认真想着,那一吻虽然来得突然,却丝毫不另人反感。况见过父亲那样对待母亲,她自小对男子便没了任何期待。

怜月摇头。

“那便是喜欢了。”锦阳露出浅浅的笑涡。

怜月满是忧心。若只是寻常下人,办好差事便好。与主子走得越近,绝裂之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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